乱,“我跟郡主合作,是为了保命,郡主要是出事了,我也得跟着没命,我当然得担心郡主了。”
“这样啊。”孟舒苓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难得地开心笑了一下。
是夜方天扬躺在床上辗转想了很久。
这不是一个他所熟悉的时代,这里的规则也与现代社会完全不同。他虽然担心孟舒苓,可他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陪她演戏原本只是一时保命的权宜之计,可过了这么几日,方天扬却有了一种这出戏要一直演下去的感觉。他本来只是为了给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拖延时间,可现在怎么好像他还开始多管闲事了呢?
他真的要为了小郡主,留在这个几乎没什么公平可言的地方吗?
而这一夜,与他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王柔。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上次那么容易就抓回来的方天扬竟然会武。从探子报来的消息看,可能功夫还不低。能轻而易举打死他们八个人,难道他之前被抓回来是故意装出来的?
“娘,如今既然知道了方天扬会武,我们就不能再用这种强硬的方法了。”消息是孟霈送回来的,他也没有想到,就那么三个人,居然都没有刺杀成功。
“公子说得是。这方天扬到现在也查不出身份,老奴觉得,很可能就是小郡主偷偷养的暗卫。如今只是迫不得已给个明面上的身份。”袁嬷嬷跟着分析道。
“依你们的意思,直接刺杀这招是行不通的,还是要用到段实坚?”王柔看向自己的儿子。
孟霈点了点头:“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如今父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只能把段实坚那件事,提前做了。”
王柔想了想,便也点了点头:“这会便开始,总比等王爷回来了要强得多,你去准备吧。”
刺杀的事让春兰查是查不下去了,孟舒苓便偷偷递了消息往宫里。这些证据总要一个个攒着,到了最后才能一击必杀,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她自己查不出的事,就拜托堂哥接着查。
安排妥当了,孟舒苓才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只是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她便醒了。
还不到平日里她起床的时辰,春兰和芍药都不在,孟舒苓起身,坐在床上想了良久。
这么多日了,方天扬的身份也不能确定下来,难道真如他所说,他是神派来的?
孟舒苓兀自摇摇头。她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她从小经了太多事,见了太多人,这世上只有人心难测,鬼神?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只是想到昨日的事情,她又觉得方天扬不像在骗她。她好像也有那么一瞬是相信了他的,所以才在春兰回来复命时,并不避讳着他。
她又想起了他做的烤地瓜,画的图纸,遇刺时保护她,好像不知不觉,她有很多时候都放下了戒备。甚至她想起那天两人折腾的那个山药饼,竟然觉得开心。
有多久都没有那种感觉了……
“郡主……你醒了?”芍药推门进来,却瞧见孟舒苓坐在床上出神。
孟舒苓的思绪随着这句话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迅即消失:“昨天睡得早,今日也醒得早,恐是天气热了,睡得并不安稳。”
孟舒苓起身,芍药便上前来侍奉她更衣梳洗。
“郡主若睡不好,要不还把去年的香点上?”芍药问道。
孟舒苓穿好了衣服,坐在妆镜前,由着她梳头:“算了吧,去年夏天点着也没有管用多少,反而头疼了几日。想来,到底我不够金贵,用不了好东西。”
“郡主说笑了,恐是那香还不够好,配不上郡主罢了。”
孟舒苓自镜子里看着她笑了一下:“只你会说话,三两句就能让人笑了。倘若没了你,不知我和春兰两人,该有多闷呢。”
芍药心里猛地一惊,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可知郡主又在打趣我。芍药跟着郡主,哪都不去。”
孟舒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这边刚梳妆妥帖,用罢了早膳,便听得外面传来香儿的声音:“郡主,颜姑娘来了,这会在花厅呢。”
“之岚来了,请她过我这吧。”
孟舒苓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因她疯傻,世家贵女自都躲得远远的。若说好姐妹,大概只有颜之岚一个了。
颜之岚原是户部尚书颜庭大人的独女,孟舒苓还是五六岁上认识的她。后来她娘走了,颜之岚陪了她很久,两人自幼便是姐妹相称。整个京城,知道她不是真疯的姑娘,大概就只有颜之岚了。
好几日不曾见了,也不知她这个好姐妹近日怎么样了。
方天扬一早起来便在院子里溜达。瞧着他只是晨起走一走,可实际上,他还在想着怎么从这离开。
只不过今天早晨有点不一样,他在廊下站着,转眼就瞧见香儿领着一个没见过的漂亮姑娘进了孟舒苓的屋子。
他来了广平王府这么多日,还没见过外面的人来看郡主呢。而且这人不在花厅,却是引来了卧房,看来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