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好的退出这个局,等过个两年,再给你找老实忠厚的夫君,以后安安平平的过一辈子……本来我想给你拿主意,可又一想,这是你的人生,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所以祖父还是想问一问你的意见,你想怎么办?”
焦娇眼眶有些红。
家人对名利并没有那么看重,都希望她好,祖父更是,给她掰开了揉碎了讲个中利益纠葛,不同方向她可能面对的不同结果,她很感激,可是……
“我知道的,”她微微咬唇,“这件事我知道的。”
老爷子这下惊讶了:“你知道?”
焦娇目光滑过祖父,父亲,兄嫂和母亲:“他没有不坦诚,避暑的时候就告诉了我……这个病,他是有,但远远没有流言里说的那么严重!他能控制住自己,不然这么多年下来,朝局怎会走到现在?他虽从没说过,但他心有理想,是要做明君的!”
兄长焦柏宁目光微转,滑过自己妻子,哼了一声:“还算他有点良心,男人就该对妻子这样。”
父母对视一眼,皆是双目茫然,还没反应过来。
老爷子捋了捋胡须:“你仍然想嫁?”
焦娇重重点头,眸底隐有shi意:“我放不下他……想任性这一次,只是……担心再也报答不了家人。”
父亲这次反应比较快,摆了摆手:“说什么傻话,家人血脉至亲,哪有报答不报答一说,本就该同甘苦共患难,福是一家人,祸也是一家人,但你得想好了,路在脚下,定了方向就只能朝前,可是回不了头的。”
决定只要做下,就无法挽回。
焦娇点点头,表示明白,她视线转向宁氏:“嫂子还是出去住一住吧,万一—— ”
宁氏摇头,笑得坦然:“嫁给你兄长,是我的福气,儿孙亦自有儿孙福,焦家门楣光耀,他们怎么都会有前程,焦家若倒了,我一个人也看不住他们,没祖父和父亲教导,也成不了才。”
她怜爱的摸着怀里胖娃娃的头:“他一出生就要豪赌,是他的命,也许……我们都能好呢?不必担心,不必想得太坏,往前看,一切也许都会好。”
一家人仍然在一起,劲往一处使,谁都没有掉队。
所有人都在观望的时候,焦家战斗力独自强悍,谁质疑皇上,他们就帮皇上怼回去。
以老爷子为首,身材硬朗话也说的敞亮,掷地有声:“有病怎么了?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谁家没生过病请过大夫?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痰迷心窍还能活过来呢,这点事算什么?”
有人提醒他可不是‘一点小事’,是疯病!
老爷子手中拐杖重重一拄,大声反问:“那皇上现在疯了么?哪一个政令发的不对,杀的哪一个人不是大罪在身死有余辜?是他拼死拼活努力没让太后改了朝换了代篡了位不对,还是呕心沥血整治吏税河渠贪官让四海安平做错了?你摸着你的良心想一想,谁站在那个位置能比他做的更好!”
人们更愁:“可以是后——”
老爷子哼一声:“少拿那些虚无缥缈的以后说事,你们说他以后要疯,我还说他过不多久就好了呢!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干什么吃的?民间那么多神医做什么用的?我泱泱大国富有四海,还找不到个好大夫?”
“那万一—— ”
“万一又怎样!”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万一又怎样,真有那万一,早点立储不就好了?你们一堆人整天没事干,被别人挑拨的想东想西,安安静静闭嘴,让皇上好好大婚,早点生娃,比什么不强!”
还别说,老爷子正经提供了一个好方案,宗室里没有扶得起来的,可皇上能生一个啊!以前是太后掌权,后宫黑暗,皇上怕被利用处处小心,不敢要孩子,现在不一样了,没人掣肘,马上大婚,娶的又是他亲自选定中意的人,生孩子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焦家那姑娘被家里宠的紧,十七岁才开始说人家,一眼被皇上挑中,大婚礼成年纪也不小了,正好正当时,这个年纪最适合生孩子! 现在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不如好好看看这个!
因这方向有效,焦本安焦柏宁甚至刘氏宁氏出门交际,所有话题都围着这个中心打转,配合打援。
慢慢的,朝野上下气氛变得不一样,‘皇上有病可能会疯’这个事件反倒不是重点了。
景元帝看着四处送上来的密折,心中很是感动:“焦家,焦家……”
等不及晚上,他白天就换了衣服悄悄溜出了宫。
也等不到去焦家,他让人打听到焦娇的位置,在大街上就抓住了她,把人拉进巷子口。
“你…… 你怎么又偷偷跑出来了,”焦娇看看四外环境,有些着急,“外边不安全,你赶紧回去!”
景元帝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朕忍不了了。”
焦娇有些脸红,坚定的推开他:“好啦你听话,照规矩,咱们大婚前不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