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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心思都是从暗里起的,她不知根由,只能靠着自己的反应机变,抵挡各种各样的事故。亏的她心理素质高,人又机灵,才能一次次全身而退。
尽量应对姿态优雅大度,脾气温柔谦和,各种名声都保住了,焦娇这段时间仍然过得很辛苦。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她得仔细想想是怎么回事。
这夜风停云疏,月光安静,最适合修身养性。
焦娇正坐在书案前写字,突然听到门外树枝响动,似不同寻常。
“甘露——”
久久无人回应。
焦娇柳眉皱起,下意识抄起砚台,悄无声息的走到门侧,待门被推开的瞬间——
她抬手重重一砸!
景元帝听到风声,迅速旋身往前跳了一大步:“你要谋杀亲夫么!”
焦娇瞬间脸红,拿砚台的手都忘了放下:“皇,皇上?”
景元帝瞪着她,目光超凶。
焦娇讪讪的把砚台背在身后,跪下行礼:“臣女参见——”
却被景元帝一把扶住:“朕出宫不是来看你行礼的。”
焦娇脸更红。
景元帝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似乎对大小很不满意,觉得太过逼仄,见处处都有小姑娘的身影和味道,又觉得房间不大也挺好,刚好能装下他和她,两个人不必隔着宽宽大殿,说话还得高声。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转了一圈,景元帝又回来了,凑近焦娇,声音低沉似挟有笑意,“你想谋杀亲夫么?”
焦娇早熟悉了他的狗脾气,脸红还脸红,却也不会不知如何是好,能硬着头皮回应了:“为什么不是刺王杀驾?”
景元帝笑了一声,修长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因为朕是你的夫啊。”
焦娇懒的理这个不要脸的,素手执壶给他倒了杯茶:“我不知道是你。”
“有点烫,”景元帝尝了尝,一口喝干,意味深长的看着焦娇,“可娇娇亲手倒的,滚水朕也要喝完。”
焦娇:……
这壶茶她都喝半天了,别说烫,没凉都是好的,要不是甘露被这男人挡住进不来,她哪怕是为待客之道,都得重新让小丫鬟沏一壶来。
景元帝戏谑的看着小皇后:“小傻子,你还当现在还是以前呢?你祖父不知在你家添了多少护卫,你父亲将外院守的死死,你娘你嫂子又让健妇把内门看严,再加朕派过来的人……要是这样还能让人摸到你院子来,我们的脸还要不要?除了朕,还有谁能悄无声息进来?”
焦娇叹了口气:“皇上今晚心情很好?”
都悄悄溜出宫大晚上的来私会她了。
“本来很好,但皇后打人——还没打着,就不太好了,”景元帝慢条斯理的撸起袖子,伸胳膊到焦娇面前,“ 来,咬朕一口。”
焦娇:……
上来就要别人咬他,这什么毛病啊!
她必然是不会惯着他的,拍开他的手,目光带着谴责:“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朕也没想到,皇后是这种人——”
景元帝眼疾手快的从桌边檀木盒子里抓出一堆小画,白纸黑线条,萌萌的造型,正是焦娇画的一堆小黑狗小白猫。
焦娇立刻急了,跳过去抢:“你怎么知道!”
景元帝举高双手就是不让她抢着,唇角勾着笑意:“朕为什么不知道?娇娇的事,朕都知道。”
焦娇脸红的像火烧:“你——”
景元帝放下胳膊,随随便便就把小姑娘圈在怀里:“说吧,心里骂了朕多少回?这小黑狗是朕,小白猫是谁?嗯?”
焦娇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尴尬过,做坏事还被抓了个现行!
景元帝挑着尾音:“某些人啊,表面装的可好,还会骂人咬人,实则暗地没人时——想朕的紧。”
焦娇瞪他:“你为什么会知道……”
“怎么,只准朕的秘密娇娇知道,娇娇的秘密朕不准知道?”
对方得瑟的表情太欠揍,可是又不能揍,毕竟人家是天子……
算了。
“你看吧,反正我以后还会画。”
焦娇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这一豁出去,她发现竟然很轻松,反倒没那么害羞了。
反应了反应,焦娇终于明白,原来任何事都是有解的,制住流氓的方法就是——比对方更流氓,更不讲理?
景元帝还在欣赏那一叠画,煞有其事的点评:“小黑狗这眼神不错,够凶,朕喜欢;小白猫这挠脸姿势不行啊,不够熟练,还得加强;不行,这只老白猫不许这样,朕的皇后只有朕能欺负!”
焦娇:……
你知道你刚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小姑娘眉眼生动,小脸融在烛光里,说不出的柔软甜美,景元帝没忍住,大手将小姑娘抓过来,狠狠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