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势力惹得他疑心更不会成为他的心腹之患,能保家族安稳,何尝不是件好事?”
“师兄?”归晚有些慌:“你家族费大力气培养你不是让你做富贵闲人,你父母和长姐如何能允许一个逍遥在山水间的世子?还有你自己的志向抱负,你糊涂啦?”
“我爹明白翼国侯府成为后族之后的隐患,我们远离朝堂恰恰是件好事。”涂绍昉既然决定就不会再动摇:“至于抱负,若能比你重要的话我也不会作此决定,是师妹糊涂了。
而我长姐?哼,师妹,我不是池扬更没那么伟大。若说家族生养我栽培我,叫我为家族贡献还算是应该,可长姐凭什么叫我倾囊付出?
大姐有需要叫我给她搭把手自是没问题,想让我为她后位稳固为她儿子争储君位为他们母子披荆斩棘到牺牲掉自己的人生那就想太多了。即便不是为娶你,我也没那么伟大,长姐和外甥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归晚摇头,难以承受道:“不,你糊涂啦,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糊涂更不会后悔,你看师兄何时做过糊涂事?”涂绍昉温柔地靠在她的肩窝里,吃味道:“又看到赵鸣轩如痴如醉地抱着你亲吻,我真是险些疯掉;今天下午躺师兄怀里,让我睡醒睁开眼见到你在怀,否则我必定得再找他打架。”
“师兄——”
“嘘,别说话。”涂绍昉再撑起身体,温柔缱绻:“虽然师兄很想一亲芳泽抹掉他的气息,但也知道不能那么唐突。我还克制得住自己只要你躺在我怀里,让我抱抱你。”
“他的腿伤没有彻底痊愈,我稳住他说等西宁侯夫妇进京再议。”归晚沉思过后郑重道:“这个时限同样送给师兄,请你好生考虑清楚刚才的决心,在那之前请莫要妄动。”
“好!”涂绍昉冷静而自持地问:“可以让我抱抱你了吗?”
归晚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抿紧红唇点点头;涂绍昉当即搂住她躺好,拉过棉被盖住,抱着她规规矩矩地躺着,顺便还念叨着:“师兄好累啊,师兄要休养生息补充Jing力,你不能趁我睡着时逃走……”
“好,你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不痛了。”
直到耳畔绵长的呼吸声传来,归晚看着他沉睡的容颜,抬起手想碰碰又怕伤到他,那脸颊肿的真成了猪头都没找到块还完好的皮rou,她试探两回还是收回手,静静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闭眼小憩。
夜幕降临,停在山庄外的青帷马车才再启动前行,驶向回城的路途。
转眼间迈入阳春三月,万紫千红繁花盛开,春风将绿意吹遍大江南北,大地处处迸发着蓬勃生机,对于当朝丞相所在的东乡侯府池家更是春意盎然热闹非常。
适逢永福郡主认祖归宗,丞相府大门洞开门庭若市,当今皇帝领着年长的皇子们和满朝官员们同来见证池家开宗祠祭祖庙告慰先祖和昭告天下将永福郡主归晚之名写进族谱。
在所有族人亲友面前,归晚一步一叩首跪进祠堂,给池家所有先祖磕头稽首叩拜上香,再给族内所有叔祖辈伯祖辈乃至祖辈以上的族老们磕头敬茶,又逐一给叔伯辈的长辈们俯首作揖,整个过程下来弄得她差点没昏头转向。
苏望舒站在亲友队列中,池家族人也好,其亲友和朝臣们都是见到他惊讶过后无需介绍便能了然这位的身份,毕竟这才真正是永福郡主的父亲应该有的模样啊!
而比苏望舒更引人瞩目的无意是三皇子的猪头脸,每位见到时都吓到了,三皇子这是遭刺客袭击还是怎么回事居然能伤成这样?皇帝和权尚书他们差点没吓得心肝胆颤,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一边,观礼。
太子殿下前些天看到妻弟那张肿成猪脑袋的脸狠狠吓了跳,弱冠了还和人打架斗殴,叫他实在没忍住狠狠斥责了顿;今天看到三皇子同样肿成猪头的脸,没忍住叫人过来问:“你四天前和谁打架?”
“三皇子!”涂绍昉揉揉脸颊,脸还疼呢,身上更疼。
站在周围能听到这话的众位:“……”
翼国侯和权尚书相视眼,真特么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权威都想捂脸了,打人不打脸啊,俩人都这么大个还不知道吗?昌和帝觉得他这老父亲的心情难以名状,既然儿子没告状之意,他就当眼不见为净吧。
赵鸣轩侧头斜视过去,视线嗖嗖放冷意,涂绍昉反瞪之。
你还真敢说啊!赵竤基被噎着了:“庭曦,你怎么能和三弟打架?”
“是他先打我!”涂绍昉理直气壮。
“即便是,三皇子堂堂皇子之尊,你有不对惹得三弟动怒,你也该承受着,岂能还手?”赵竤基没好气道:“还不快给三弟赔罪。”
涂绍昉弯腰凑近到他耳畔说:“你不是打架输了就要靠大哥出头吧?”
“你才输了!”赵鸣轩狠狠反呛,伸手推开他,扬声道:“皇兄,这是我和这家伙的私人恩怨无关身份和对错,没什么需要赔罪的。”
“怎会无关对错?”赵竤基真想知道:“庭曦,你和三弟究竟为何事起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