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掀,“笑什么?”
顾盼方才去勾他的脖子也不过是一时兴趣,这会儿被他掐着腰一动都不能动着实是不好受,也有些烦。
她伸手指了指男人的耳朵,“你耳朵红了。”
钟砚则表现的很是淡定,嗯了声,脸色如常,一点都没变。
“你是打算让我以后都住在侯府了吗?”
“不是我,是我们。”
顾盼静默,随即问:“你不当皇帝了?”
钟砚挑了挑眉,口吻相当随意,“还有太子。”
他伸手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接着往下说:“窈窈,太子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他已经二十了,完全能担得起大任。”
哪怕钟绍愿从小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手段心智都并不弱,十二岁就会利用人心铲除异己了。
他也仅仅是看上去柔和罢了,内心强硬,不是个心软之人。
顾盼有些走神,“是啊,他都二十了。”
每每提起这件事,顾盼的心情就都不太好,她错过了儿子生命里的太多时光。
不仅是愿哥儿,还有小平安,她都没怎么照看过。
顾盼兴致不高,等到钟砚去解她的腰带时,她还将人给推开了,水润的眼眸巴巴望着他,按着他的手不让他胡来,接着问:“你说的没错,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钟砚没问过,也不想去管儿子这方面的事,他想了想说:“不清楚。”
顾盼不死心,“那.....那就没有别的女孩子喜欢他吗?”
愿哥儿不仅是一国太子,长得还好看,脾气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差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没人喜欢吧?
钟砚说:“也许是有的吧。”
顾盼有些犯愁,“改天,我得亲自去问问他。”
钟砚不太在意,含糊的嗯了两声,又接着去解她的腰带。
她在他面前实在纤弱,不堪一击。
不过钟砚不似从前那般嚣张强势,事后还同她温存了良久。
顾盼睁眼醒来天已经黑了,钟砚在她睡着的时候去前院同钟虔提了一句,往后他和顾盼都要在侯府住下。
钟虔自然是吃惊的,隐隐有抗拒,不过眼前的人是帝王,哪怕他不情愿也没法子。
他只是不明白钟砚为何当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回侯府。
监国的太子,抽了空才有机会从宫里跑出来一趟,侯府的奴仆大多认识这位年轻有为的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
顾盼见了二十岁的儿子,还是不太适应。
不过钟绍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一个长相漂亮身材清瘦的少年,个头比他矮一些,却是长得比他还好看几分。
即便是钟绍愿没有主动提起他身后的少年姓甚名谁,顾盼也猜出来了少年的身份。
她的眼眶热热的,喉咙哽咽,有些酸涩。
顾盼红着眼对钟绍愿笑了笑,了然问道:“那是灯灯吧?”
她还记得小平安的名字都被改了的。
钟绍愿点了点头,在母亲面前他惯来也是个会做戏的,做足了兄友弟恭的场面,笑着道:“是弟弟。”
“儿子觉着您应该也想弟弟了,便将他一同带了过来。”
顾盼上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平安的脸,他似乎躲了一下,可能是察觉到她并无恶意,又站着不动任由她摸。
顾盼忍着想掉泪的冲动,努力对他笑了几次,“灯灯知道我是谁吗?”
赵恒自然是没法给她回应的,眼皮子颤了颤,抿唇不语。
钟绍愿望着母亲紧握着弟弟的手,眼神深了深,随后犹豫着说:“娘,弟弟如今也十六岁了。”
已经不适合再叫小名了。
顾盼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嗯,我知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两个少年相处,这两个孩子,一个不是话多之人,另一个压根就不会说话。
顾盼留他们二人一同用膳,见赵恒格外喜欢吃她这里的糯米糕,临走前还往他手里塞了一包,让他带回去吃。
赵恒也不是傻子,莫约也是知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故而在被母亲抓着手不放时,脸红了红。
默默收好了母亲给的糕点,然后将自己身上最宝贝的一块玉,递给了她。
从侯府出来,钟绍愿便收起了脸上和煦的笑意,冷下脸,掐着赵恒的肩膀,眼睛盯着他手里头的糕点,冷笑两声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挺讨人欢喜。”
然后,他不耐烦的伸出手,“给我。”
赵恒平素任由他欺负,从不反抗,这回却跟没听见,抱着东西没动。
钟绍愿当即扬了扬眉,吐字道:“我数三声。”
赵恒没少被他欺负,从来都是忍气吞声,这回犯了倔,在他数数之前,拔腿就跑。
钟绍愿拧着眉,虽有些生气,却没有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