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肯定想我,不用解释,飞哥都懂得[得意]
你飞哥:早知道我刚才就厚着脸皮今晚住你家算了,还能顺便见一下阿姨[叹气]
一棵梧桐树:……你现在来也不迟,我的床很大,够两个人睡。
你飞哥:嗨呀小乔同学,你这是在撩我,等回学校我就挤你床上去。
一棵梧桐树:你到家了吗?
你飞哥:怎么,担心我呀?我告诉你小乔同学,你真的要把我看牢了,刚才地铁上好几个漂亮姑娘找我要联系方式呢,你飞哥抢手不?
一棵梧桐树:抢手。
你飞哥:就这点反应啊?我玻璃心碎了,除非后天回学校主动亲我一下,要不然我就哭给你看[大哭]
一棵梧桐树:再抢手也是我的。
你飞哥:……可以,这波表态我很喜欢,舒坦了。
你飞哥:这话我记下了,后天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亲]
一棵梧桐树:你有毒!!
一棵梧桐树:睡了!晚安!
薛飞把手机收回口袋里,一想到小乔同学现在肯定脸红得跟柿子一样,心情一阵大好。
爽。
他现在就是人生赢家,有个这么可爱的男朋友,简直不要太完美。
意气风发的薛飞连进电梯的时候都带着掩藏不了的笑意,电梯里另外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看到这位哥哥一脸不可言说的笑容,吓得小脸发白,在电梯门合上前的那一秒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薛飞:“……”
出了电梯,薛飞在家门口停顿一会儿,难得心平气和地开门,没打算今天再给何巧曼摆脸色。
严博祎今天调休,看到薛飞回来后善意地笑笑道:“飞飞,过来,叔叔有话跟你说。”
换做平时薛飞肯定不会理他,不过今天例外,他背着包走过去:“严叔,什么事?”
“飞飞。”坐在一旁的何巧曼手里死死握住手机,她像是刚刚哭过一阵,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任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薛飞哦了一声。
意料之中。
“你想学画画?”
薛飞舔了舔下唇,没说话。
他的沉默在何巧曼眼中变成默认,何巧曼把手机放在一旁,一手抵着额头,压抑许久后,呜咽声从鼻腔里传了出来。
严博祎拍拍何巧曼的背,对薛飞道:“飞飞,给你妈妈一点时间好吗?今天也不早了,饿了吧?厨房还热着饭,快去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薛飞看了一眼何巧曼,点点头。
回到房间,薛飞趴在桌上发呆,直到楼下传来小孩子打闹时的嬉笑声,薛飞恍然回神,拉开抽屉。
抽屉正中央摆着一张照片,照片看起来已经摆放了好几年,四个角被磨得发白反光,照片里的三个人对着镜头摆出三张鬼脸,小小的薛飞还被抱在怀里,抱着他的那个男人一头小卷毛,眼睛与薛飞很像,几乎如出一辙。
这是薛飞唯一一张和老爸的合照。
何巧曼在担心什么,薛飞不是不清楚。
薛爸是个画家,以前小有名气,开了一家私人工作室,还收了五六个徒弟,平日办办画展,有时候接点工作,虽然赚的不多,但足够养活一家三口。
只是好景不长,薛爸几年前拍卖的一幅画作出了问题,构图和配色被指定为抄袭,为此赔了不少钱,工作室也开始走下坡路,徒弟一个两个出了师,但在这个圈子里和抄袭挂钩都不会受多少欢迎,工作室没多几个月便关了门。
自那以后,薛爸像是变了个人,也不专注画画这条路了,一门心思只想着赚钱。
后来,薛爸跟着某家公司的老板去了一次拍卖会,回来后更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神采飞扬地告诉何巧曼,说他找到了新工作。
快速赚钱的办法只有一个,也只是那一个,毁了不知道多少户的和谐家庭。
薛飞他们也是其中一家。
之后的故事就很清楚了,薛爸越陷越深,从白天到黑夜,一心只想着赌,导致他们家一度被外债淹没。
何巧曼实在是受不了薛爸的这种行为,提出了离婚,并且把薛飞也带走了。
薛爸没有理由留下薛飞。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时常会在私下里偷偷找薛飞,带他到处玩儿,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电玩城,薛爸玩这些游戏机很厉害,把薛飞唬的一愣一愣的。
何巧曼偶然一次撞见了他们父子俩,她当场就给了薛爸一巴掌,厉声质问道:“你自己成这样就算了,你还要把孩子也带坏吗!”
薛爸被扇懵,在原地愣了许久,这才垂下头走远。
薛飞舍不得老爸,何巧曼拖着他头也不回地回了家,到家就是一顿打。
何巧曼从此对薛飞看管得更加厉害,稍有些不对劲她便跟惊鸟似的,在她看来,薛飞如果学了画画,就是在重蹈薛爸的覆辙,所以她严令薛飞不能再接触那些五颜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