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领带夹,搭配了一套合宜的花色,利落地给梁如琢打在脖颈上。</p>
<p> 细白的手指偶尔在脸颊和脖颈的皮肤上蹭过,梁如琢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对于小嫂子打领带这么熟练这件事更加懊恼了。</p>
<p> 文羚抬眼与他对视了几秒,边给他整理衬衫领口边说:“我只给野叔打过一次领带,他不喜欢我配的花色就扯掉了,我再也不给他打了。我配的花色一点问题都没有,臭做生意的就是审美差。”</p>
<p> 梁如琢扶着额头笑出声儿。</p>
<p> 上一期图纸已然完工,梁如琢几年前就在与国内商讨国家公园景观项目,中国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公园,但一直在极力建设,梁如琢带这么多Jing英景观师回国,首要任务就是设计这个庞然大物。</p>
<p> 他正伏案读温媛交上来的策划稿,工作间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p>
<p> 梁在野裹挟着一身寒风缓缓走进来,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冷峻声响,大衣肩头落着几枚雪花。</p>
<p></p>
<p></p>
<p>第38章 </p>
<p> 看得出来大哥在竭尽所能地掩饰自己的疲倦,整齐的发丝并不能遮掩他眼角的细纹和密布眼球的血丝,但他的态度仍然是高傲和怠慢的,和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十二岁那年,他站在老宅门口仰望着站在阳台上的大哥,用凝视腐烂尸体的眼神俯视着他和他母亲。</p>
<p> 所以他十二岁生日时许了一个愿望:把大哥的眼睛挖出来藏在蛋糕里。</p>
<p> 梁在野疲于废话,烟嗓嘶哑:“人呢。”</p>
<p> 梁如琢靠进椅里,十指交叉搭在小腹上,淡笑道:“什么人?”</p>
<p> “你把他弄哪去了。开价吧。”</p>
<p> “嗯不,嫂子在我眼里是无价的。”</p>
<p> 梁在野俯身撑着桌面,抓住梁如琢的领带,把人拽到自己面前逼问:“梁二,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抢我的东西上瘾,是吗?”</p>
<p> “快住手。”梁如琢轻松地掰开他的手指,重新整理了领带,“这是嫂子亲手为我打的。”</p>
<p> 他清楚地看见大哥的眼睛里不经意间出现的愤怒和惊诧。他继续在大哥承受力的边缘吐着信子游走:“当然,是我逼他做的……嫂子好乖,怎么折腾都不还手,我把蜡烛滴在他身上,嫂子只会哭,哭得心都碎了。”</p>
<p> 大哥终于被激怒了,毫无风度地一拳揍过来。</p>
<p> 梁如琢偏头躲开,迅速扯掉西服外套撑着工作台翻了出去,膝头重重地顶在大哥刚痊愈的胸骨上,他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被梁如琢从背后用小臂锁住脖颈。</p>
<p> 梁如琢坐在工作台上,状似亲密地搂着大哥,Yin测测地近距离打量他:“你没什么体力……看来是先解决了唐宁的事儿才顾得上小嫂子,他在你心里算什么?床伴?情人?奴隶?还是宠物?”</p>
<p> 梁在野被迫微仰着头,他的确连续忙碌里了几天几夜没怎么睡过,胸膛剧烈起伏,车祸之后痊愈不久的胸骨又开始裂痛。整个梁家的重担都在他身上担着,他本可以游刃有余,但心里似乎缺失了某样东西,让他渐渐力不从心,甚至身心俱疲。</p>
<p> “他是很珍贵的,不要弄坏他。”梁如琢毫无诚意地央求着他,与其说央求,不如说威胁。</p>
<p> 梁在野的手肘猛地砸在他侧腰上,挣脱了他的束缚,暴怒地转身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球撕碎了,梁如琢悠哉盘膝坐在工作台上,指尖夹着一枚刀片,尖端对着梁在野的脖颈,托腮看着他,桃花眼月牙似的弯着。</p>
<p> “哥,你打着我身上的弹孔了。”</p>
<p> 梁在野冷笑:“我那一枪还没教会你少搬弄是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