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敢听他们的墙角。走回东院需要经过一段长长的林荫道,且只有这一条路。</p>
<p> 皮鞋上沾了融化的雪水,梁在野有点腻烦,拨开身侧被积雪压断里枝的盆景:“今年冬天就没一件儿让人舒心的事。”</p>
<p> 梁如琢从兜里伸出手摊开试了试温度,还有细小的雪花在落,天气更冷了。他淡然道:“你能表现得大致像个成年人吗?”</p>
<p> “梁如琢。”梁在野乐了,踩熄了扔到卵石上的烟蒂,“我还得跟我那便宜爹一块宠着你惯着你是吧?你还不乐意了,怎么着现在是不夸就算骂呀,叫你声老二还真把自己当梁家人了,你妈爱葬哪儿葬哪儿,别脏了我们家墓园儿。”</p>
<p> 一块黏连成一团的雪落在了肩头,梁如琢抬手掸了掸,半眯起眼睛勾唇笑笑:“你等着。”</p>
<p> ——文羚到会客室收拾了书包,捡起两只手套和围巾往外走,其实想等看到梁如琢离开再去上学,又怕被梁在野截住,只能趁这时候快点走。</p>
<p> 他刚走到玄关就看见大门敞着,梁在野手插兜站在那儿,冷风嗖嗖地往屋里吹。</p>
<p> 他怎么又回来了。文羚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目光在地上游移:“野叔,我上学。”</p>
<p> “礼拜天上什么学,明儿再去。”梁在野抓着他的腰,把人拽进会客室里锁了门。</p>
<p> 文羚尖叫着抓住梁在野的手,被用力扯着头发按在沙发上跪下,梁在野像一头撕咬猎物的黑豹,肋骨快被他宽阔的手掌捏碎了。</p>
<p> 他被死死按着,露在外面的半截肩膀上啃咬出了渗血的牙印,钳在肋骨上的双手充满了掠夺的恶意,梁在野在耳边重重地喘着热气灼烧着他,烟嗓低沉:“羚儿,给我生个闺女。”</p>
<p> “不……”文羚的指尖几乎刻印进了沙发皮料中,恍惚间自己成了被猛兽撕咬的一块烂rou,血rou模糊,黑漆漆地发着臭。</p>
<p> 肋骨上的剧痛唤醒了不久前惨痛的记忆,文羚像被烟头烫了一样猛地挣扎了一下,惶恐回过头去望在自己身上肆意征讨的恶劣男人。</p>
<p> 正是这个来不及掩饰的恐惧眼神再次激怒了梁在野,他狠狠抓住文羚的脖颈把人整个儿翻过来,含着一口烟低头堵住了他的嘴。</p>
<p> 一股刺鼻的烟雾灌进口腔和喉咙,文羚呛得直咳,不小心在梁在野手臂上留下了几道细细的指甲印,换来不耐烦的一耳光。</p>
<p> “老子正搓火儿,别给脸不要脸,老实点。”梁在野在他身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实点。</p>
<p> 文羚咬住衣服默默地不出声,脸颊rou眼可见地红了半边,很疼。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突突刺痛,指甲嵌进了自己的手心儿里拼命忍耐着,仿佛这样就能护住仅剩的一点自尊不让它丢掉。</p>
<p> 他听到窗外汽车发动的声音,梁如琢走了。</p>
<p> 紧张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仿佛失去求生意识的猎物,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单方面的掠夺。</p>
<p> 梁在野粗暴地上了他两次才泄了刚刚攒的火儿,把烟头在真皮沙发上狠狠摁熄了才拿上大衣去公司开会。</p>
<p> 文羚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半睁的眼睛里满是疲惫,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屋顶的老式水晶吊灯,明晃晃的,照得眼睛发花。</p>
<p> 细细的血丝顺着tun缝流到大腿,身上除了被皮带抽出来的伤,腰间又多了好几道淤青指痕,偶尔轻微痉挛的指尖因为抓得太过用力,指甲分了层,指缝里渗着血。即使有空调暖风吹着,还是浑身发冷。</p>
<p> 文羚也不知道自己哪儿不老实了,不过是在老爷子那儿赌气回来,一味地发泄恨意罢了。</p>
<p> 后边好像被弄出了伤口,骨头也被玩得快散了,他吞了几颗随身带的药片才止住强烈的心悸,无力地抓住沙发上的一件衣服盖在身上。</p>
<p> 盖到鼻尖的衣服上能嗅到一股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