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问道:“小越,发生了什么事?”</p>
<p> “啊?——啊。”</p>
<p> 越惊吾有些吃惊似地回了神。</p>
<p> 他看了顾瑟一眼,那眼神中有些犹豫和回避。</p>
<p> 顾瑟脸上的笑意淡去,肃了容色。</p>
<p> 她敏锐地问道:“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你遇到了什么?”</p>
<p> 越惊吾道:“瑟姊。”</p>
<p> 他想了想,像是与自己确认了一下,道:“家里每天都会有消息递过来的,但今天的迟迟没有到。”</p>
<p> 顾瑟沉yin。</p>
<p> 她轻声道:“你是担心府里出了什么事……还是我父亲他?”</p>
<p> 越惊吾鼓了鼓腮,道:“我也不大确定,只是心里有些不安。”</p>
<p> 他强调似地,道:“府中的侍卫都是我亲自调教的,一向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执行得十分严格。”</p>
<p> 开原府家中的戍卫都由越惊吾一手处置,顾九识和顾瑟一向不插一点手。</p>
<p> 顾瑟安抚他道:“我晓得的。”</p>
<p> 越惊吾又发了一回呆,道:“阿姊,我还收到了别的东西。”</p>
<p>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推到了顾瑟的面前:“我二叔说他来了开原,想要约我出去见一面……”</p>
<p> 顾瑟拿起信来,那信已经拆了封口,薄薄的两页纸,字写得粗狂,署名是越止戈。</p>
<p> 信中并无什么话,只说自己代越沉戈办些事,途经开原,因想着一别七、八年没有见过他了,相约见上一面,他日回去以后,也好向越沉戈说起。</p>
<p> 顾瑟一面看着,一面就有些惊奇:“当日越将军把你送到太子殿下身边去,如今就是要找你,也该去帝都见你才是,怎么到开原来。”</p>
<p> “二叔从平明关出发,大约是先到过帝都,往东宫寻访过我,得了消息……”</p>
<p> 越惊吾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却又沉yin道:“只是这信竟不是家中转送,而是有人直接送到庄子上来的,我便有些担心……”</p>
<p> 顾瑟又翻了两遍,问道:“你离家的时候只有七岁,可记得这确是你二叔的字迹不是?”</p>
<p> 越惊吾道:“字迹我是确认了的。我小时候,我爹事务繁杂,是我二叔给我启蒙。”</p>
<p> 他探过身来,指着纸上两个“止”字,道:“我二叔写这个‘止’的时候,就习惯把短横冒进左边去,我开始也学着这样写,被老师狠狠地训斥过,因此印象深刻。”</p>
<p> 顾瑟就微微凝了眉。</p>
<p> 她看着越惊吾,问道:“你和你二叔感情很好吗?”</p>
<p> 越惊吾被她问得愣了片刻,才沉yin着道:“我爹平常吃住都在军营里,回家的时候是很少的。我们兄弟几个,小时候都是二叔带着玩,带着习武……那个时候,大约是很好的吧。”</p>
<p> “那个时候?”顾瑟重复。</p>
<p> “嗯……”越惊吾陷入某种回忆里,他有些茫然地看着顾瑟,又低声道:“不过后来,二哥和二叔出去打猎,二哥却没有回来……大哥就不太让我跟着二叔玩了。”</p>
<p> “二哥是夜里一个人偷偷溜出了营帐,结果遇到了狼群……平明关那边,野狼是很多的。”</p>
<p> 他有些难以说服自己似的,又加了一句:“其实一直到我离开平明关,家里谁也没有弄清楚二哥到底是不是自己出去的……可是……可是……”</p>
<p> 他“可是”了好几回,却都没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