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性有了孩子以后就跟老公生分了,明明丈夫才是要携手一生的人呀,可当她看见襁褓里那个闭着眼的小人儿,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心都要化了’。
小孩子刚出生,浑身红彤彤、皱巴巴的,也看不出来长的什么模样,但一想到这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来的,就觉得怎么看都好,怎么看都满意!
ru母是一个老嬷嬷带一个年轻女子,看着面容和善,朴实无华,那嬷嬷介绍道:“回娘娘,这是ru母珍娘。”
珍娘给太子妃行了个大礼,看起来人十分利落,十个不错的。
明稷还起不来身,便躺着训了两句话:“本宫将养身子,力不从心是难免的,可要是有人趁这个空子想钻取,可别怪本宫没提醒,秋后算账那也是不迟的。”
珍娘底细干净,明稷这话是说给宫里几个老嬷嬷听的,当初太子入东宫,从王宫陪来了一二十个嬷嬷伺候起居宫务,她这临华殿里也有不少,平时见她们还算勤快,有些仗势欺人,倚老卖老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但如果有谁在她做月子期间来这个,可就不客气了!
深宫里混的都是人Jing,这些人齐刷刷跪下,坚决表示了忠诚。
“好了,将孩子抱走吧。”明稷招手,示意珍娘来抱孩子,她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迅速将孩子抱离了母亲身边。
明稷在一旁观察,心里点点头,不错,人果决,也稳重。
ru母将孩子抱走之后,有貌端上来太子妃早前就吩咐厨房做下的月子餐,说:“接生嬷嬷说您身子好,这才能这么快把小王孙生下来,奴婢听说当初献夫人生她那儿子,足足疼了两天呢。”
明稷用鱼汤润润口,却不敢多喝,道:“那是她命大,再拖久一点,大人孩子都得遭殃。”
4时还没生下来,搁现代都算难产,何况卫生条件如此差的古代,除了道她一句流批外,只能说幸运了。
“可不是,丽姬娘娘怕您艰难,还特意送来了雪草,这下可省下了。”
李明稷这身体年轻,早年又习拳脚功夫,身体素质不错,加上整个孕期她十分注意锻炼,饮食补而清淡,这才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不过这‘顺利’也还是吃了一些苦头的。
明稷边嚼口中的米饭,边考虑避孕措施——孩子什么的一个就够了,什么多子多福,她压根不求这个。
顺产后三天内不得下床,一个月内不能洗澡,还有许多禁忌,听得她头痛,旁的不说,光是这一个月不能洗澡就要了亲命了。
往常临华殿都是她说什么是什么,这回压根没人听她的,有貌等人咬死了不松口,她一动她们就跪在门口死谏,弄得明稷硬生生挺了二十余日。
这一天她实在受不了了,趁着太子休沐不上朝,使劲浑身解数把太子从睡梦中弄醒。
殷遇戈:“……”见她就是闲着故意闹他,太子将手背搁在眼上:“大清早胡闹什么。”
“臣妾做梦,梦见腌酸菜了,”明稷哧溜了一声口水,枕着太子的胳膊:“往年在渭地,每到快入冬的时候,阿娘和阿嫂都会提前准备好过冬的大白菜,拿来腌酸菜,整个院子都弥漫着酸咸酸咸的味道。”
殷遇戈只当她馋了,随口道:“一会吩咐画奴去将军府取一些来。”
明稷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是说,我身上的味道,可像极了又酸又咸的腌菜!我要洗澡。”
“……”殷遇戈拿下手,用不同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我不管,谁说都不好使。”明稷干脆坐起身抱着胸:“亏您这一个月不嫌弃臣妾,可是臣妾自己要嫌弃死自己了,不管,今儿洗澡必须给安排上!”
“还有七日。”
意思是时候还没到,让她再忍忍,明稷生气了,直接将男人踹得一滑,气道:“我说话还不管用了是不是?”
“放肆。”殷遇戈皱眉,下一刻又被她扑得一怀,威逼不行改撒娇了:“您行行好,通融通融,我身体真的没问题了!”
她是活蹦乱跳的,压根看不出来二十多天前还是个寸步难行的孕妇,殷遇戈和她大眼瞪小眼了许久,终于稍稍妥协:“……不许着凉了。”
“臣妾就知道,您最好了!”明稷喜出望外,猛地嘬了太子一口,兴高采烈地准备洗澡澡去了。
一个月弹指一挥间,很快她就出了月子,楚王嫡长孙的满月办得格外隆重。
席间,明稷从李明秀口中得知,就在腊月,李明林要提前迎娶徐容清了。
两家人礼节已经全部走完,就等日子到风风光光成亲了。
此时已进了十一月,眼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明稷居然是第一次听说的,忙抓着李明秀问:“怎么这般突然?”
李明秀说:“阿娘顾及你的身子,让全家都不能说,非得瞒过月子不可,”
“渭地战事吃紧,年后三哥就要上战场了,原想着不要拖累徐姑娘想退婚的,哪知徐姑娘真重情义,当下决定提前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