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甘心为妾啊。
可是现在一想,的确,陆氏只要纳妾进来,总有人生下一男半女,都得叫自己做母亲!干什么要自甘堕落啊。
那不是脑子有病啊。
妾和当家主母能一样啊。
要是一样还要正妻干什么?当摆设啊。
“你!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敢这么对主子说话,滚到一边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让陆氏和我亲自说说,我到要看看陆氏有什么面目和我说话!没有为王家生下儿子,这就够七出之条。
陆雪玉,你还有脸到我跟前来闹。”
王清河自然矛头直指陆雪玉,其他人不过都是跳梁小丑,一个丫鬟还能翻出天去?
只要拿捏住了陆氏,一个丫鬟后脚就能发卖出去,敢和爷叫嚣,反了你了。
“王清河,你这话可不对了,当着大家伙的面,这件事你非要说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你说我生不出儿子,可笑,我头一胎怀着身孕,是谁大冬天让我跪在院子里三个时辰,生生把一个男孩落了下来,损伤了身子,后来才孕事艰难,这会儿你说我生不出儿子?
王清河你还有良心没有?要不是你母亲非要我把嫁妆拿出来交到她手里,我不答应,用婆母的身份逼着我,磋磨我,让我在院子里跪没了孩子,你倒是说说!我会没有儿子?
现在你倒是拿着我没有儿子说事,你怎么那么有脸说。
你们母子倒是黑心,害得发妻生不下儿子,再拿着这个做借口要休妻,王清河你还是个秀才,我看你连一个街上的贩夫走卒都不如,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陆雪玉的一番话更是让门口的人们议论纷纷,人们纷纷指责王老太太,毕竟这么恶毒的婆婆可不多见,就算不待见儿媳妇,可是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总归是王家的啊。
还是一个男孩,为了媳妇的嫁妆,一个婆婆就能连孙子都不顾,大抵就算是穷苦人家也不会这么干。
“王秀才一家可不地道啊,这怪不得人家陆氏对王秀才一点也没有容情,谁家要是摊上这么一个男人,那真是倒了霉。
这都是什么人家?”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是外乡人来了才几年,你来了,王家早已经发达。这王家老太太当年那可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虽然王秀才天资聪明,很早就考了秀才,可是自从考完秀才之后就再无建树。”
“这些年也就只是个秀才。不过总是仗着自己是文人读书会几个字,对谁都是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
“就是王家当年可是破落户,要不是王老太太像个泼妇一样,他们家连着最后的两亩良田,恐怕也留不住,早就被王家的叔伯兄弟拿回去了。”
“那他们家怎么后来这么发达,看这样子,这院子这庄子也不像是小门小户。”
“这不是陆氏嫁过来了吗?这陆氏本是京城中陆家的西府女儿,这京中的陆家,你自然知道,人家家中一门出了两进士,风光的很,本来西府日子过得也不差,不知道怎么就给看上了这位,王秀才惯会在陆父跟前耍小聪明卖弄,自己的学问。
还别说,还真把他那个岳丈给骗了,这不把大闺女风风光光的嫁进了他们家,那当初十里红妆人家嫁妆可陪的不少。”
“这事儿不知道当时羡慕死多少人,要知道像咱们这种穷苦人家,一跃能够攀上高枝儿,还不就是因为家中子弟出息。”
“就是你不知道当时陆氏抬了多少台嫁妆。都说王家发达了就连王秀才现在住的这院子,那可都是陆氏的陪嫁呢。”
“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王秀才发达了,必然会对岳丈和妻子尽心尽力。”
“谁知道这人走茶凉,还没过河就已经拆桥了。听说陆父居然惹恼了东府的老太太,家里生的双生子,听闻出生的那一天,有道士上门说那个女孩子是天生的刑克家人。
老太太让陆父把这闺女送走,结果陆父不肯。
一来二去,这孩子一转眼这就大了,东府老太太去年府里连着发生很多祸事,于是猛然想起来,这孩子还在他们家待着。于是非要把这孩子送进尼姑庵里去,为家人祈福。
陆父不肯,于是他们家就被除族了。”
“妈呀,东府老太太这么狠,这除族可是大事。”
“是啊!谁说不是呀,那陆父也是个傻的,为一个姑娘家,居然把一家子的前程都搭上。”
“可是这又跟王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不就是因为看见他岳丈失势了,于是这王秀才立刻就对自己妻子不好起来,你自己琢磨琢磨,这停妻再娶,以妻为妾,还贪图妻子的嫁妆,这桩桩件件不都是陆父带着家人离开京都之后的事情。”
“这人心眼儿黑,心眼儿坏了。觉得岳丈帮不上他什么了,立马就动了其他的心思,你不想想这位刚娶进来的这一位后面的老丈人是谁呀?”
“哦,武师爷,怪不得呢。”
这人们议论纷纷,嘴里根本没好话,反正当初有多么羡慕王秀才娶进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