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顾谨之无所谓的笑笑,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如果能拉上几个垫背的,再好不过了。
祠堂梁上的暗影里,轻涯眯了眯眼,这个顾谨之当真是有点意思,难怪小姐说不能杀,且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到了下午,顾沉舟结束了今日的课程,便告辞了闻鹤先生,吩咐齐叔去张大夫的住处。
此时的张大夫还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坐堂大夫,想必是上辈子有了什么奇遇,才能进了太医院。
顾沉舟说了情况,张大夫瞧了瞧,就让他等一会儿,直到余下的几个病人都看完了之后,才收拾了医药箱,跟着顾沉舟上了马车。
“我方才听你说,你觉得你那嫡母病的蹊跷?怎么个蹊跷法?”张大夫觉得马车里有点闷,就随口问了句。
顾沉舟摸了摸鼻子,心道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觉得蹊跷偏偏又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找你的啊!“是这样的,我嫡母如今年岁不大,又一向身体康健,这次却忽然病入膏肓,所以我觉得奇怪。”
“忽然病了,然后很短的时间内就病重?”张大夫撸着自己并不长的胡子眯了眯眼,又看着顾沉舟的衣着,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问清就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剩下的时间,两人一路沉默到了伯府。
顾沉舟带着张大夫去了主院。
福慧听蔡嬷嬷说了他们的来意,心里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给他几分照拂,这孩子就如此的实诚,当真是个有赤子之心的好孩子。福慧扭过头去抹了抹眼泪,这才让人招呼他们在外间等着,自己收拾妥当了,才扶着丫头出来。
“母亲今日感觉如何了?”顾沉舟起身行礼,温声问道,不是他自找麻烦,实在是福慧活着可比她死了有用得多啊!最起码,福慧活着,伯府里的老太太和宣威伯就不敢作威作福啊!
“不过是看样子罢了。”福慧Jing神头不大好,蔡嬷嬷见了忙替她捏了捏眉心?
“母亲,这位是回春堂的张大夫,很有本事的一位,比不比得上先前那些我不知道,但这位大夫医术是很不错的。”顾沉舟不准痕迹的眨了眨眼。
福慧会意,她想说三郎想多了,却又有种奢望,万一三郎是对的呢?
蔡嬷嬷见主子意动,便在福慧手腕放了一方帕子,然后由张大夫诊脉。
摸了脉象,张大夫的神色有些凝重,甚至可以说得上难看。
一旁的顾沉舟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忍不住松了口气,果然有问题,就是不知太医为何也没有诊断出来?
蔡嬷嬷见他二人神色,顿时急了,“我家殿下到底怎么了?”
张大夫看着蔡嬷嬷,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看了眼门口。
福慧会意,让蔡嬷嬷把人都赶到院外,然后守在门口。
“张大夫,你有话尽管说便是。”福慧心里提了口气,难不成她真的不成了?不然的话这大夫表情也不会这般难看。
张大夫压低了嗓音道:“殿下这是中毒了,慢性的毒药,天长日久的沉积在殿下/体内。殿下之所以病重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怕是因为这几日,药量加大的缘故。”
“那张大夫可有办法救我母亲?”顾沉舟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他可不想白忙活一场。
张大夫闻言白了他一眼,“老夫既然能诊断出来,自然就有办法。”若不是看在这小子还有几分孝心的份儿上,他才不会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
“请大夫救我一命,日后必有重谢。”福慧唇角带笑,能活着谁会想死了?三郎当真是个好的,若非他坚持,她怕是会真的就这么下去直到死了吧?
“我先开了药解毒,这个过程要长一点,另外,要Jing心些,最好是派个妥帖人看着。”张大夫摇了摇头,提笔写了张方子。
蔡嬷嬷喜极而泣,拿了方子就亲自去熬药了。她家殿下没事儿当真是太好了!可是殿下吃穿用度俱是在主院,平日里也不大出去,最多就是去葳蕤院请安,这些个她都要查个清楚,叫她知道是谁在害她们家殿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从主院出来,顾沉舟叫了齐叔送张大夫回去。
临走时张大夫犹豫片刻道:“我一般不给高门大户的贵人看诊的。”
顾沉舟知道他的顾虑,只道:“张大夫放心,我既然找了你,自然会护着你。如果你的信得过,这几日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张大夫又犹豫了,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跟着齐叔走了。
顾沉舟猜不透张大夫在犹豫什么,也没多想,只让端砚去找老三,叫他去暗中保护张大夫。
主院里,福慧坐在炕上,捏着一把小剪刀,对着一盆雪松咔嚓咔嚓。竟是没想到,她果真是被人下了黑手,呵呵,福慧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左右逃不过那几个人,没关系,一个一个来好了。
原本的时候,她只觉得等不到那个人了,是谁都没有关系。她又是皇家公主,没得跟他们计较那么多,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