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看谢三在做什么,如今审讯过了,她已经知道了,就不在逗留,带着逐风轻涯回府,谢三谢四两个跟在后面护送。
一宿无梦,宿醉醒来,顾沉舟只觉得头疼欲裂。天色昏沉沉的,像是还没大亮,叫了两声不见动静,顾沉舟揉了揉眉心,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冰冷的ye体流进喉咙,进入肺腑,冲走了宿醉带来的钝痛。顾沉舟起身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陷入了沉思。
虽说无风不起浪,可这种流言未免太过荒唐,这分明就是说他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如果真是这样,他那侯爷爹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更别说把他接进府里?
可偏偏这种流言在府里传了这么久,也不见丝毫动静,这倒是让他有点奇怪了,他那侯爷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上辈子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顾沉舟不禁猜测,这掀起流言的人到底在图谋什么?他又有什么是值得别人谋算的?
不提顾沉舟捉摸不透,葳蕤院里的老太太同样在琢磨这件事。
老太太上了年岁,觉浅,每日里总是天不亮就早早的醒了。这一日同样如此。
刘嬷嬷服侍老太太穿了外衣,挪过来一个大靠枕让老太太靠在上面,又给她盖好被子,在一旁守着。
“这几日,府里乱的实在不像话,”老太太喝了杯茶,眯着眼靠在靠枕上思索着,“那些个碎嘴的人传来传去的像什么样子,也不知主院里那两个都聋了不成?”
刘嬷嬷闻言身子僵了一瞬,没敢吭声,当年的事究竟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贸然开口惹了老太太不高兴,苦的还是自己。
“桂香啊,你说这话会是谁传出来的?”刘嬷嬷想躲也得看老太太答不答应。
“这……老太太明鉴,奴婢以为能说出这种话的,必然是在荆州老宅子待过的。”刘嬷嬷硬着头皮说道,“让奴婢来看,此事分明就是冲着三少爷来的,毕竟前些日子主院那里不是说了,要把三少爷记在名下,将来好承袭侯府爵位的。”
刘嬷嬷这话老太太一早就想到了,只是事情究竟如何还要看查出来的结果:“就怕有人见不得这府里过几天安稳日子,去查查,这话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要惊动了人。”
刘嬷嬷应了声就下去了。
老太太撩起眼皮看着刘嬷嬷的背影,苍老的脸上神色Yin冷,那件事儿过去了那么久,知情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怎么会有人忽然提起?
别看老太太嘴上说的轻巧,实际上心里已经恨不得把传出这话的人剥皮抽筋。拨弄着手上的佛珠串子,老太太在心里估摸着可疑的人选,福慧不可能知道这事儿,她那儿子更不可能会叫人知道,剩下的就是后院里那几个从荆州就进府的贱/妾,跑不出这几个下/贱/胚子!尤其是倚竹轩的那个小贱/人!
沉香院里,顾沉舟照旧是洗漱过后打了一套拳法,然后沐浴更衣,开始读书。
用过了早膳,前院就有人来传闻鹤先生府里来人,说先生今日得空,让顾家三郎准备一番去府上见一见,顺便瞧瞧能不能通过先生的考验。
作者有话要说:
唉,数据不是一般的差啊,我得坚持住,至少扛到完结,万分感谢我没想把这个写成大长篇,还是20万左右短小文适合我啊?
第15章 15威慑
听说闻鹤先生府上来人,宣威侯特意叫来顾沉舟耳提面命一番,让其好好表现,最好能讨得闻鹤先生欢心,拜入其门下,从而给宣威侯府争光。
顾沉舟面无表情的站在下方,垂首听着,从始至终不发一言。他还记得前世自己刚回来,父亲请了几个先生特意教导他读书认字,结果发现他学得很慢,讲授的课程也听不懂,那时候父亲脸上的失望嫌恶,顾沉舟到现在也没有忘记。
如此明显的对比,顾沉舟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说来说去,他这位父亲要的不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儿子,而是一个天资聪颖,能满足他的虚荣,能给家族争光的天才。
可惜他顾沉舟从来都不是天才。
宣威侯叮嘱一番,见三郎没有说话,就以为对方这是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眼见时间不早,这才放人。
顾沉舟是坐马车去闻鹤先生的别院,驾车的是府里的车夫,端砚跟着坐在马车里,殷勤的端茶递水。顾沉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没搭理,直接双手枕在脑后,躺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热脸贴了冷屁/股,端砚觉得没脸得很,就坐在角落里闷不吭声。捏了捏袖子里鼓囊囊的钱袋子,端砚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完成四少爷的交代。
临走之前,顾沉舟去了侯爷书房的时候,有不起眼的小厮告诉他四少爷找他有事。端砚跟着去了,就得了一袋银子,条件是让顾沉舟惹怒闻鹤先生。
京中人人皆知闻鹤先生脾气乖戾,轻易不能讨好,要想让顾沉舟招了闻鹤先生的厌恶可没那么简单,端砚余光落在闭目养神的顾沉舟身上,陷入沉思。
马车到了闻鹤先生的别院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