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门:“什么事?”
“决哥。”门外是罗爷前段时间找来的小孩,明明这孩子之前为了上位对花明决还是极尽所能地讨好,可今天他站在门外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罗爷找你,让你现在就去。”
花明决打量着他的神色,微微皱眉。他不记得自己在工作上有什么纰漏,可如果不是工作又会是什么呢?
“我十分钟后到。”花明决想关门,那孩子却突然抬手把门一挡:“决哥听不懂话吗?罗爷让你现在就去。”
花明决发梢上还滴着水,就那样直直地盯着男孩。
他的眼神黑沉沉的,那孩子几乎有些害怕了,好在,花明决只和他僵持了一小会儿,最后,他还是跟着男孩朝罗爷的房间走去。
五年里,花明决一直抗拒着这个房间,因为他太清楚罗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那个人狡猾又多疑,他盯上了你,就像一条在黑暗中窥伺猎物的毒蛇。毒蛇不会真的放它的猎物离开,他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
花明决一走进去,那个孩子就退出了房间,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罗爷。”花明决像往常汇报工作时一样叫他,可是却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罗爷躺在藤椅上,手边点着一个小香炉,丝丝缕缕的檀香合着烟雾缭绕在花明决身边,花明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藤椅上的人闲闲抬起眼皮,拖着语调说话:“阿决,你是聪明人,你来猜猜,我为什么急着叫你过来?”
花明决暗暗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请罗爷明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诡异地胶着起来,花明决感觉脑中的眩晕似乎比刚才更强烈,眼前的景象也仿佛被热气蒸腾过,虚虚实实地波动着。
突然,罗爷拍了拍手,打破了沉默。花明决猝然抬头,看到卫真坏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他感觉心口一紧,卫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卫真,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罗爷似笑非笑地吩咐。
卫真面对着花明决,一双媚眼微弯,朝他做了个无声的口型:你、完了。
“温筱阳去找他的时候我就在隔壁,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此话一出,花明决顿时僵住,手脚如坠冰窟般寒冷。
卫真无视他像要杀人的视线,绕到罗爷身边,亲昵地贴在他身边,继续道:“我亲耳听见温筱阳说他在罗爷您这里是忍辱负重,就盼着有一天能逃出去,好跟他的小女友团聚呢。罗爷,您不是最讨厌对您不忠的人吗?”
花明决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气得无法抑制地发抖,恨不得立刻撕了卫真那张嘴。
可是,罗爷却没有回答卫真的话,反而转头看向花明决,笑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大有花明决只要反驳一句,他就会全盘相信的意思。
卫真脸色一变,有些慌了,他忙去拉罗爷的手,撒娇道:“罗爷,你不信我?”
罗爷却不为所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花明决:“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吗?”
花明决眼神微动,瞥向朝他咬牙切齿的卫真,淡淡开口:“我从没想过背叛罗爷。”
“好。”罗爷点头,下一秒,他在卫真见鬼一样的神情中一巴掌把人扇倒在地。卫真惊呆了,捂着脸满眼的不可思议:“罗爷……他骗你!我,我真的听到了!”
“卫真,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重用你吗?”罗爷弯腰抬起卫真的下巴。
小Omega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地摇头。
“因为你善妒,很烦。”罗爷松开手站起身,不甚关心道,“滚吧。”
大门在卫真的抽泣声中“嘭”地一声被关上。罗爷赶走了卫真,可花明决丝毫没有放松,他干咳了一声,请示道:“罗爷,如果没事的话我也回去了。”
“等等。”罗爷按住了花明决的肩膀。
随着罗爷的靠近,花明决闻到一股呛人的辛辣味道,不知不觉,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那股味道忽然朝他面部逼近,罗爷凑到他眼前,古怪地盯着他:“你看,我可以不听任何人对你的诋毁,也可以给你无条件的信任,只要我高兴,我可以让你在交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我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罗爷……”花明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心跳如擂鼓,勉强咬牙想站起来,可脑袋里的眩晕却愈发严重。是檀香?还是罗爷身上的气味?
他感觉自己胸口一热,罗爷的脸近在咫尺:“阿决,我好像说过,我讨厌被骗。”一张从报纸上撕下来的照片倏然出现在他面前。
时瑶!花明决脸色苍白,错愕地去摸胸前的口袋,果然摸了个空。他感觉罗爷正抓着他的手腕解他的袖扣,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听不太清,什么赔偿、什么一笔勾销……总之不是好事。
毒蛇吐信,野狗呲牙。花明决浑身使不上劲,只能跑了。
罗爷猝不及防被花明决一手肘拐到脖子上,两眼一黑差点喘不上气,他闷咳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