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渝见到杨喃恩时,他正悠闲地喝着茶。
“把纸条放在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页,你怎知我今日会一气看完?”沈不渝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
“那便明日。”杨喃恩淡淡笑着,吹了口热气,一杯热茶下了肚。
“或许最后一本我不会翻开。”沈不渝认真地望着他,想要打破他眼里的那份坚定。
“玉镶楼的账本,你一定会看。”他一脸笃定。
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把什么都算计到。
“叫我来有什么事?我还有事忙。”沈不渝抹了一把桌角上的灰尘直接问道,她心里还惦记着自己那只失而复得的小兔子呢,哪里有闲功夫在这耽误。
“带你去个地方。”杨喃恩站起身留下了银钱就向门外走去。
沈不渝只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也快步跟上去。
这外面清静,打开帘子里面热闹非凡的地方,正是奉阳城里最大的赌场,快乐坊。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不渝不情不愿地被杨喃恩拖进去,里面都是男人,哪里看得见一个女子?
不过大家都在专注自己的输赢,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看你最近比较辛苦,带你放松一下。”杨喃恩在她耳边大声说着,因为里面太吵,声音小了只会被淹没。
“放松?这里?”沈不渝一脸疑惑。
吃喝嫖赌这种放松的方式,她也就吃吃喝喝,嫖赌怕是男人的乐趣吧?
“来来来。”杨喃恩给了她一把银子,“先来小点。”
“我我我……我不会。”沈不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一边人少的桌位前。
“这没有什么会不会,比大小而已。”他在沈不渝身后推着她前进,以防止她随时逃跑。
沈不渝有些不知所措,却被杨喃恩怂恿着先看一看,然后就试试手气。
渐渐被这种惊心动魄的猜大小的粗暴形式所吸引,跟着他们一起押大小,一起紧张,一起悲伤,一起兴奋。
“怎么样?”杨喃恩看着输光了钱的沈不渝,一脸沮丧,闷闷不乐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她太投入根本本没发现旁边人看她的异样眼光。
“还有钱吗?”沈不渝不觉有什么不妥,完全乐在其中,她刚才不光输掉了杨喃恩给的钱,自己随身带着的钱也输得Jing光。
杨喃恩站在原地,看着朝他伸手要钱的沈不渝,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原来你竟是有赌徒的潜质,真看不出来啊。”
被他这样戏谑一番,沈不渝恍然回过神来,也大笑起来:“啊!这哪里是放松,只会让人紧张兴奋。”
杨喃恩点着头:“让人欲罢不能。”
“你难道就是请我来赌.搏的吗?”沈不渝看出他的心思,“我不想经营这门生意。”
杨喃恩看向她笑了笑:“你是觉得开赌场是做坏事?”
沈不渝并未回答,赌博让许多人沉迷,为之倾家荡产,自然算不得好事。
“那你可知,这些事不会因为你不去做而变好,也不会因为你做了而变得更糟。事实上,是你做了才能掌握主动权。”杨喃恩循循善诱。
沈不渝仍旧坚持己见:“我不做,做生意做人都得有原则。”
“这并不冲突,开赌场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杨喃恩继续说着,“你在这站上一天就可以发现,赌博把这些人害得有多惨,卖儿卖女,断手断脚不过是常态。试想一下,如果你能做到一家独大,反而可以正正风气,救人于水火。”
沈不渝真的忘记乐在家等着她的那只兔子,在赌场门口站了半日,目睹了赌徒们的可怜可悲,当下决定要买下赌场。
只是没想到,几家赌场生意太好,根本不愿意买给她,沈不渝出了三倍价钱都没谈成。
“既然这样,我就自己开一家赌场,放出消息,十赌九赢。”她下了决心去做,自然想尽一切办法把它做好。
一个月间,沈不渝的赌场生意火红,其他赌场已经经营不下去,又找沈不渝来谈买卖。
这次沈不渝只愿出到原价,他们犹豫再三,沈不渝提醒道:“那就回去好好想想,我现在也不是非要你们那两家赌场。”
他们害怕沈不渝再压价咬咬牙一跺脚全部卖了。
沈不渝因着做赌场的生意,差不多把这个月的所有盈利都搭进去了,但她乐此不疲,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从今以后,奉阳城内的赌博生意都是她沈不渝的了。
这样算来,衣食住行方面沈不渝都有涉及,全面开花。而现在又经营了赌场,再买座花楼,她是不是也该占全了?
沈不渝抱着兔子在心中盘算着,青楼这种生意不知道好做不好做,但肯定是个收集消息的绝佳途径。
“王妃很有生意头脑。”杨喃恩不吝夸奖。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钱多没处使。”沈不渝谦虚地捋着兔毛。
“那你就不觉得青楼这种生意是把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