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苦劳都有。亏着我来之前爹爹千叮万嘱让我见了陆三爷一定要尊敬,可是陆三爷怎么和我爹爹做法不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爹爹是君子,陆琨就是小人了。
陆琨的视线忽然对上林萧,双眸微眯似笑非笑:“呵,我倒想象不出林崇山能这么说,他不骂我狗贼就已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林萧:“……”
原来爹爹和陆琨惺惺相知,两人对彼此居然如此熟悉。
可心里又不甘,好歹爹爹表达谢意可是认真的,便小声嘟囔道:“陆三爷真小气,话是虚的,可谢礼是实的,真假一目了然。”
陆琨嗤笑,“你怕是不知道你爹为何骂我。”
林萧忽然眼前一亮:“为何呀?”
陆琨意味深长望她一眼,将双腿放下盘在软塌上:“因为十八年前你爹成亲,请我去做花童……呃,你过来坐。”
“好。”林萧心中一喜,很听话地走过去,坐在陆琨对面,追问道:“然后呢?”
陆琨幽幽叹口气:“我那时年纪小,误把合卺酒换成米醋,结果你爹喝了一口当场就急了,骂我狗贼。”
林萧:“……”
这叫年纪小?分明是故意捣蛋!大婚被闹,难怪爹爹会记恨。
林萧后知后觉,总算明白“狗贼”这个称呼的由来。
“那你呢?为何要说我爹是老狐狸?”
陆琨摸摸鼻子,“这件事啊,说来话长……
第11章
“林崇山自是不肯吃亏,当时没说什么,但几日后就将在我拦在路上,一顿拳打脚踢。”
林萧大睁着眼眸,一抹狐疑一晃而过。
这也不能说明爹爹什么呀?虽然大人打小孩确实不占理,可谁叫你当初招惹在先。
陆琨望着她的小脸,哪能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幽幽道:“就知道林崇山这只老狐狸从没对别人说起这件事,既然如此,我偏要要将他的真实面目揭开,让他的女儿知情。”
“那你说说看。”
“那是个半夜,我独自一人从府中偷偷溜出去玩耍,玩了一圈打算从后院偷偷翻墙进去,不料半路被你爹拦住。林崇山这只老狐狸料到我不敢大呼小叫喊人,即便挨了揍也只能扛着,便耀武扬威对我一通暴揍。”
“这件事是我此生最大的奇耻大辱,更激励了我习武的决心。直至现在,那只老狐狸除了骂我狗贼,想靠近我半分都不能。”
陆琨说到这儿,又有几分得意。
林萧听得瞠目结舌。
原来爹爹和陆琨之间还有这等恩怨,自己长这么大居然从未听说过。
其实也对哦,这种糗事怎么可能告诉她?
“没想到老狐狸骂了我十多年,现在居然肯舍得送我礼品,简直匪夷所思。”
林萧笑了笑,露出一圈整齐的贝齿:“还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听说秦侍郎死时你都未出手相救,无论如何,还是真心谢谢你。”
“有的人天生该死,而有的人却不一样。”陆琨慵懒道,随意把书本拿起,放在盘起的腿间。
书房内窗户大敞,这时天已放晴,阳光缓缓穿透云层映射进屋,桌案下方逐渐出现两个交谈甚欢的身影。
一红一紫,林萧的紫色长裙染上一层薄薄的雾光,又折射到她白皙的小脸上,映得脸色十分好看。
陆琨垂着头,没去看书,而是理了几下身上的红色长衫。
房内一时很静。
林萧惦记着此番前来的使命,心中稍微一番措辞,直言道:“其实说起来我之所以会遇到危险,还是因你而起。”
她三言两语把出入万春楼始末细节说出,包括给李太师送茶的丫鬟是沈莺莺的侍女,还有万春楼死掉的那名小厮,还有之前她下楼时并未有异等等。
这些本来是昨晚要说的,谁知半路杀出来程咬金,被耽搁了。
陆琨忽然抬头,古怪地望她一眼。
林萧被看得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是故意想碰上,都是巧合。”
陆琨伸出一根白皙修长的食指,下意识在书本上敲了几下:“哦,那你跟踪我到底所为何事?”
“……”
当然是为了抱大腿啊,林萧掂量了一下,要不要实话实说。
就听陆琨又道:“我突然想起来,前阵子南平王妃把你的画像送到我家老太太手中,这是什么意思?”
他眼中忽然划过一抹Jing光,恶趣渐浓:“说起来你还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和你爹本是同辈,莫非你在觊觎叔叔美貌?”
“虽然你是京城第一美,但叔叔也不差。”
林萧小脸一红:“对,陆三爷的容貌确实美,我焉能和您相提并论?”
“那个,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我主要想问问,三爷可知昨晚那两名杀手来历?”
“不知!”
“……”
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