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
米丝特拉摇了摇头,把嘴一撇,换上一副鄙夷的神情,「我真不明白,为何
你只有做爱的时候,智力才勉强合格。一旦把阴茎抽离我的身体,又变傻了。」
「我所说的当然是真的;你如果不强行把我留下,我也只好按照原计划,明
天凄怆出嫁就是了。沙赫芒当然有备选的姑娘,足够应付总督,我并不是非去不
可---可是,」
米丝特拉收起之前的表情,无比暧昧地看着弟弟,「我不想草率地把自己交
给任何人,哪怕是一直以来守护我的人。我要确认你的真心。」
「所以我和沙赫芒提出,要在出嫁的前夜和你袒露真相。虽然很仓促,也很
自私,但我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优待条件
,我对你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或者你根本就是一个懦夫,害怕承担乱伦的责罚
,不敢对我出手,我还不如去找一个年老力衰的混蛋,专心准备继承他的遗产。」
米丝特拉说着,突然勾住了弟弟的下巴,「你最后能这样做,我确实很开心。」
熙罗科听着姐姐的肺腑之言,也不禁动情,凑上来就要吻她,却被她一把推
开了:「别,沙赫芒还在等我们。而且,」
看着弟弟悻悻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我们有整个下半生去做这些事。」
走过弟弟身边时,她还是忍不住,回身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他们彼此都清楚,这全然是爱的明证,无关性欲。
呵,姐姐又在骗我。
可这次,熙罗科却被骗的很开心。
尽管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熙罗科还是次进入到沙赫芒的房间里。
当他感慨于其品位之低劣时,沙赫芒推了推不起眼的烛台,一间密室展现在
他面前。
沙赫芒转过身,严肃地对熙罗科说:「按照教会的规定,赎罪仪式应该在祈
祷室举行。现在事出仓促,作为西海主教,我权且见证这间密室的神格。」
说着,她又把目光转向米丝特拉,「米丝特拉,带领你的罪人,一如在此后
的余生中,一直在前方指引他罢。」
米丝特拉听闻,虔诚地低下了头,将左臂横在胸前,将无名指与小指并拢,
开始低声祷告:「彼灵尝昧,吾道永明。弃旧涤罪,循牧而行。」
熙罗科看她一连念诵了两次,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也一起念,突然被她抓住
了下体。
不同于之前,此时的米丝特拉用尽了力气,令他感到些许疼痛;他想开口叫
嚷,又觉得这样可能会破坏气氛。
难道说,所谓的赎罪仪式就是扯断我的...可怕的念头在熙罗科脑海中一
闪而过,还好米丝特拉没有再用力。
米丝特拉背对着弟弟,幽然说道:「跟我来。」
就这样,米丝特拉牵着逐渐变硬的熙罗科,一步步走进了密室。
暗门之内,是一直向下的台阶,竟然身处酷暑之时的二人感到一丝阴冷,其
深度可见一斑。
能在米讷维勒修建这等规模的密室,教会的财力恐怕已超过了市政厅。
沙赫芒则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灯火,只剩下手中的最后一盏油灯。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二人有些不适应,熙罗科明显感觉到姐姐放缓了脚步。
身后响起了沙赫芒的声音:「无须迟疑。不可后退。」
经过数百阶的漫长下降,二人终于进入到一个方形房间之内。
此处虽为密室,却并无闭塞之感,反而弥漫着海风的咸腥。
米丝特拉仔细观察,才发现对面的墙壁并非方砖砌成,而是礁石堆成,中有
无数的缝隙,身处此中之人不致窒息。
比起屋内的寂静,礁石墙外的海浪声震耳欲聋。
熙罗科这才反应过来,这件密室处在海滨地带,看来离酒馆距离不小。
他突然想到,如果沙赫芒的身份暴露,这条密道未尝不是逃生之径。
如果当年自己的父母有这般未雨绸缪的话,说不定...他止住了思虑,不
愿再往下想。
房间四角各有一个杉木柜台,上面堆放着奇形怪状的圣器。
中央有一张圆形的大床,盖着一张黑色床单。
随后,沙赫芒也进入到房间之内,随即发出指令:「仪式可以开始了。」
米丝特拉似乎有些紧张,径直爬上了大床,把熙罗科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
所措。
蒙昧者的夜业已结束,属于牧人的夜才刚刚开始。
漆黑的巨浪破碎在礁石上,只剩几点残沫仍在敷衍着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