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的不敢直视了,更不敢耍心眼,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机号输入他的手机里。
她真的不懂这人为什么能表现的如此理所当然,饭局结束,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路过她身边时只给了一个字——“走。”
孙顾白怕了,她本来就怕这个男人,怕他凌厉的视线,怕他侵略敢十足的气势,怕他语气中流露出的强势。长得再好看也怕!
装傻就在一念间,孙顾白犹豫都没犹豫,当即决定装傻。
并且她还留了小心眼,打算磨蹭到最后,等所有人走光了再离开。大少爷么,总不可能纡尊降贵一直等在外面吧,这也太没面子了!
等她在包厢里多留了二十分钟,期间因为无所事事把桌上所有饮料都喝过一边后,才不紧不慢出门,临走还叫了一辆车。
事实往往事与愿违,出门一看,孙顾白就傻眼了,顾天赐今晚还真就纡尊降贵等在门口,在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里,他开着极难见到的沙漠越野,车身巨大,车型有棱有角还很酷,高高的底盘。
顾天赐就靠坐在车前盖上,唇边咬着一支烟,一双腿直且修长。
她停住了,愣住了。
男人抬眸看她,一点儿都不因过久的等待而羞恼,颀长的两根手指拿走唇边的烟,随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可以走了?”他这么问。
孙顾白僵直身体:“你是在等我吗?”
他笑了:“还有谁值得我等?”
她张张嘴巴,尽管大脑一片空白,还是绞尽脑汁想拒绝的说辞:“今天不早了,我想回家休息,下次有机会再约吧。”
男人懒洋洋的站直,气势顿时压下来。他活动活动脖颈,笑意眼看着淡了,似笑非笑,似认真非认真。
“你的意思是,准备放我鸽子?”
不谙世事的孙顾白真的吓坏了,脸色霎时变白,当时怎么回应不记得,只不过这一幕令她在很多年后都耿耿于怀。
多次翻旧账想起抱怨,顾天赐都是一个说辞:“我当时只打算送你回家,谁知道某人脑子里那么多想法。”
脑补的狗血剧情没发生不代表生活不狗血。孙顾白最终还是吃了豹子胆放了顾天赐的鸽子,约好的出租车也不等了,踩着小帆布吧嗒吧嗒就往外走。
现在想想那天真是踩到狗屎一般的运气。
前有顾天赐虎视眈眈,后又遇到一群喝醉酒的青年试图调戏。
几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最多二十,打着赤膊染黄发,一个比一个社会。
埋头胆战心惊走了一半,连腿上的伤都忘了,谁知就这么被拦在半路。
打头的男人上来就要摸她的胸,动作粗鲁抓住她手臂。孙顾白这回是真的吓得惊慌失色,尖叫都喊不出来,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大都埋头当做没看到,行迹匆匆消失在街道上。
就在绝望之际,一辆黑色越野以gui速缓慢的出现在视线中。顾天赐降下车窗,一手架在窗沿。他把车停在与四人的交界口,不紧不慢按了一声喇叭。
后来的事就简单了,顾天赐一人挑了三个,结束时黑色短袖上没惹一点尘埃。
他站在路边打电话,没一会儿就来了四个穿黑衣的男人。这三个被打到站不起来的酒鬼拖垃圾一样被拖走,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而孙顾白就惨了,顾天赐来的及时,虽然没吃什么亏,可是衣服破了,露出一截肌肤白嫩的细腰,领口也被扯大,要双手护着才能不走光。
还有大腿上的伤,刚才挣扎太厉害,伤口好像又裂开了,现在表面火辣辣的疼。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孙顾白跪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站在路边,居高临下望她,又点了一支烟。此时的表情高深莫测。
吸了一口,他开口:“我家在附近。”
第二句:“先去我家换衣服。”
接下来的事就理所当然了。顾天赐没说谎,不出五分钟的路程真的有一套公寓,面积不算大,胜在装修风格十分简明开阔,视野好风景好,户型好的令人羡慕。
他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孙顾白换了顾天赐的,穿在身上宽宽大大,很奇怪。
这么晚了,附近没有商场开门。学校早就关门,穿成这样也没法回家。趁着顾天赐换衣服的间隙,孙顾白给姜芷溪打了几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顾天赐换好衣服又带她出门,这次是去医院,大腿上的伤口果然裂开了,血ye不断渗出来,一来一回的折腾,结束已经到了半夜。
很奇怪的是她想象中的大少爷并没有大少爷脾气,他全程亲力亲为,挂号缴费,听医生训话,没说一个不字,出奇有耐心。
以至于后来回家路上,孙顾白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戒心了。
车子停在公寓的私人车库,孙顾白解开安全带打算下车,门把推了两下,纹丝不动。
顾天赐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你知道我今天做了多少没做过的事吗?”
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