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息息相关的事儿。圣上只要心系百姓,就不会与我计较。对寻常百姓来说,弃掉女婴养男婴是理所应当、只赚不赔的事,但对圣上来说不是!大家都不要女婴,长此以往,男人多出许多来,取不到老婆、传不了香火,会生出乱子的。”
裴义淳倒吸一口气。虽然她在里写到一些,但他并未想得太深远。现今她一说,他就看到事情的利害之处了,皇上自然比他看得更透彻。
他不由感慨:“这么说来,圣上今日被你点醒了这个事儿,嘴上骂你,心里怕还要记着你的好?”
“我不要他记我的好。”余慧心委屈地靠在他肩上,“万一他哪天不开心了、翻旧账,就要找我清算!我只盼着他别打扰我写文章,我这辈子,除了喜爱你,就只喜欢这件事了。”
裴义淳:“…………”
不!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向着你帮着你护着你……好吧,我真的会!
他抱住她:“再说一遍,不然下回你再闯祸,我不管你死活了。”
余慧心低低一笑,凑近他耳边说:“夫君,我心悦你、喜爱你、珍重你……爱你。”
裴义淳:“……”啧~娘子油嘴滑舌,心不诚,真让人讨厌!
“你脸红了。”余慧心突然盯着他的脸,伸手刮了刮。
他紧张地将她手拉下去:“庄重点!”
余慧心不由翻了个白眼,朝他吻去:“马车上又没别人,你高兴就笑嘛,不然我以为你讨厌我……”
“你别——”裴义淳一下子翻倒,连带她一起跌坐在马车中央,她还是骑在他腰上的。这姿势……
裴义淳捂脸。
“少爷?”马车停了,捧砚极其担忧。
余慧心火速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裴义淳:“……无事。你停下来作甚?”
余慧心:“……”怎么感觉在说她?
捧砚没吭声,继续上路。
裴义淳看向余慧心,余慧心脸一红,在他坐回身边时,突然问:“叫怎么样?”
“什么?”
“就是……给你写的故事。”
“唔……写好再说。”他现在哪有心思讨论那个。不过,刚刚的话题好像也没法接起来了。
回到裴府,裴义淳扶余慧心下马车,挨在她耳边说了句:“我也心悦你、喜爱你、珍重你。”
说完,他感觉刚刚在马车上的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
安阳听说太子妃怀孕,不由得看向余慧心,想催她和裴义淳抓紧。但想到他们才结婚三个月,又不好太着急。太子比裴义淳早成亲几个月,不也才怀上吗?
她压下心中的急迫与盼望,让厨房每日里多给余慧心和裴义淳送补品,搞得余慧心更加严肃地对待排卵期——她现在是真的不想生。
和裴义淳说了要写侦探文后,余慧心觉得自己也不能完全不懂律例,于是主动提出增加一门功课——学习本朝律例。甚至,她还想多学习几朝的,等本朝罪案写得太多之后,就换个主角换个朝代重新写。
于是她现在很忙,忙着提升自己,暂时没空要孩子。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想过二人世界,孩子一来,就没有如今的潇洒自在了。
过了中秋,空气渐凉,余慧心和裴骊珠在上房陪安阳下跳棋。
跳棋当然是余慧心“发明”的。裴义淳收藏了各色宝石,原本是留着画画用的。前一阵安阳吩咐匠人给余慧心和裴骊珠打首饰,裴义淳想起来,将各色石头找出来交给余慧心:“你拿去做首饰吧。”
余慧心差点闪瞎眼。
她最近天天陪安阳打麻将、斗地主,琢磨着只有麻将和扑克太腻了,正想再“发明”点什么,跳棋已经在脑子里出现过了。看到红宝石、蓝宝石、绿宝石……想起上辈子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忍不住和裴义淳一说。
裴义淳喜欢新鲜玩意,一听就兴致勃勃,详细问了她棋盘的样子。
棋盘她早就想过怎么做了——用泥倒个模子,线条一划,再拿颗珠子将格子摁出来,放到窑里一烧就好了。
棋子她原本没想好用什么做、怎么做,就交给裴义淳了。
昨天,裴义淳将做好的跳棋拿了来。
棋子是各色宝石和玉石做的,打磨得光滑圆润,剩下的边角料他十分节俭地收起来做颜料了;棋盘他没用陶土烧,那样太容易碎,而是用了木头做。余慧心没提建议,他却做得有模有样,分了两层,下面是底座,上面的棋盘打孔,比刨半个坑简单。
有了新玩具,安阳自然又迷上了,带着余慧心和裴骊珠从昨天玩到今天。
傍晚时,裴义淳带着阿谨、阿学和圆圆来了。
安阳道:“你们也来下棋,别读书读傻了。”
“快用膳了。”裴义淳说,“爹回来了?”
“还没,又有事绊住脚了吧?”安阳知道永兴帝对裴老爷重视,没放在心上,“正好下着棋等。反正他不回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