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将头发也洗了。
待头发晾干,陈氏带着人来给她梳妆。
陈氏看出她沐浴过,笑了笑,没说什么。就是梳头时,婆子说:“哎哟,这头发刚洗过吧?太滑了,簪子都插不稳……”
余慧心:“……”怪我咯?
头发顺滑不是什么问题,簪子最后当然是稳稳当当地插好了。
在余慧心梳妆时,红梅、紫兰指挥人将屋里几口贴了喜字的箱子抬出去。这里面都是余慧心平常用的东西,主要是书,一会儿跟在嫁妆后面一起去裴家。
闹哄哄地折腾了半天,日暮西斜,余慧心的妆面已经十分完美。想着迎亲的队伍快到了,她紧张起来。
暮色四合,屋里屋外点起了灯,热闹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但……迎亲的还没来。
余慧心回忆余七巧的经历,想看看上次嫁去王家是个什么流程,结果发现——余七巧这段记忆十分模糊,估计是太紧张,无暇注意周围。
余慧心只好默默等着,渐渐地把紧张等没了,甚至觉得饿!
emmm……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她犹豫着,要不要问陈氏要点东西吃。
正想开口,有婆子来报信:“来了来了——”
余慧心又紧张起来。
陈氏道:“别紧张,还要好久呢。”
余慧心茫然,不是说到了吗?
过了一阵,又有人来报:“进门了!”
余慧心:“……”
什么鬼啊?刚刚不就来了,这时候才进门?
她这才模糊地想起,迎亲并不容易,新娘家简直步步设障,要从大门口到她闺房外,少不得折腾两个小时。
可她真的好饿!中午就因为紧张没吃几口,又想着大喜的日子,总要保持身材、不能胡吃海喝……
余慧心只好继续等,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外面越来越热闹,但新郎官仍然没突破封锁……
她简直想叫上丫鬟打几圈麻将。
胡思乱想了一会,周围的人突然肃杀地将门关好,层层挡在外面。
余慧心挺直背,到了?
真的到了,她隐隐约约听到裴义淳的声音,还有许多陌生男人的声音,想来都是他的朋友。
余慧心紧张到不行,外面有人yin诗,她没心思去听yin的什么,反正就流程和习俗呗。
yin了半天,还在继续。她紧张的心情又渐渐消失了,甚至冷漠脸。
看来这一天有的折腾,似乎还没她多少事,她只需等着就是了,紧张什么呀?
裴义淳的声音传了来,他也念了一首诗。
念完,其他人起哄:“新娘子快出来——”
陈氏问余慧心:“要不要出去了?”
余慧心脸红:“我怎么知道?”
陈氏噗嗤一声,“差不多了,别误了吉时。”
房门打开,余慧心由丫鬟扶出去,抬起头,面前设了一道屏风,让她无法看见裴义淳。
这屏风是行障,一路遮着她到正堂,开始行礼。
余慧心想弄清这个朝代的婚俗——她上辈子写古言,查资料可累人了,现在能亲身经历,当然要好好记下!
她忘了她现在大概不需要。就算写会涉及婚礼,但她的读者是本朝人,本朝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只需一笔带过就是。
不过因为上辈子查资料的Yin影,就算用不着她也想记录,有备无患嘛。
拜完余家两老,终于出发前方裴家。现在没红盖头,出门时拿团扇遮着脸。
到裴家行完大礼,直接送进洞房。
余慧心不清楚现在什么时辰了,她从自己房间出来时天就黑了,此时……搞不好快十二点了。
洞房里还有一些礼仪,结发、喝交杯酒……因为裴义淳坐在旁边,余慧心无法集中注意力去记这些步骤了。
吱呀一声,房门关上,余慧心震了震,听见外面的人陆续离开。
眼角余光瞥见裴义淳动了动,她扭头看着他。
他极其紧张,两手抓着大腿上的衣服:“我们……歇着?”
“我想洗脸。”余慧心也紧张,但有些事比结婚更重要,她永远不会忘记,比如——卸妆。
她这话一出来,裴义淳就像有了新目标、可以暂时放下眼前的事,立即道:“我叫人打水来。”
他起身到门口喊了一声,余慧心听到红梅应声,安心不少——新地方至少不是完全陌生的。
她伸手到背后摸了摸,摸到一颗花生、一颗红枣,先将红枣默默地塞进嘴里,再剥花生……
咔擦——
裴义淳回头。
余慧心盯着花生,浑身僵住。她慢慢地抬起头,无辜地看着裴义淳。
裴义淳一笑:“饿了?”
她红了脸,鼓了鼓脸颊,想说什么没有说,低下头继续。
裴义淳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她紧张地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