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动和锻炼, 增强体质, 提高心的储备能力,还有一方面就是限制钠盐的摄入量及呼吸道感染的预防和治疗。而病人的家属应该积极为病人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 不能受过大的刺激。”
宋西汐看着躺在病床上依旧晕迷不醒的宋捷, 心里难受得厉害。这让她想起赵青慕来, 那时她躺在白色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临死之前母亲对她说, 死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无论是病情上的折磨,还是Jing神上的折磨。
一想到赵青慕是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的,宋西汐就无法说服自己原谅宋捷, 尽管这个男人与她血浓于水。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原谅他,就是对母亲的一种背叛。
宋西汐收回视线,语气淡淡地对肖医生说:“肖医生,麻烦你联系一下他的家属。我,不太方便。”
宋捷的家属,不会再是她宋西汐。
肖医生点点头,“好的,没有问题。”
宋捷醒后发现在自己身处病房,用嘶哑的声音问肖医生到底是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肖医生如实告诉他是一位姓宋的医生。
宋捷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宋西汐的身影,眼里的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她人呢?”
“走了。”肖医生说:“我已经联系了你的家人,尊夫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宋捷不再说话,情绪极度低落。
肖医生见状,叮嘱他说:“你应该放宽心情,保持良好的心态。”
宋捷痛苦地闭上眼睛,“我往后余生都不会再开心了。”
“说得对,老天爷又怎么可能让一个没有心的人体会开心的滋味呢?”一道嘲讽的声音乍然在病房里响起来。
这声音是?
宋捷猛然睁开眼来,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赵慕德。
“你……你怎么来了?”宋捷问。
“怎么?害怕看见我?”赵慕德的嘲笑更浓,“我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脸来见她。”
宋捷被戳中痛处,原本就已经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也是来看西汐的吧。”
“宋捷,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没那个脸再来见她,你不配做西汐的父亲。”
“是,我承认我的确不配。”宋捷说。
“后悔吗?”
“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买吗?”
“当年要不是我们赵家的资助,你们宋家早就没了。”提起往事,赵慕德恨得咬牙切齿,“你还记得当时是怎么跟我和我父亲保证的?你说,你会一辈子都会对她好的,结果呢,你这个混蛋欺骗了她二十年,她连死都不瞑目。”
“是我对不起青慕……”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赵慕德厉声呵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看你吗?”
浑身散发着唳气的赵慕德走近宋捷,咬牙一字一顿说,“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你欠青慕的,我都会替她一一拿回来。”
“赵慕德,你到底说够了没有?”身后突然传来孙久茜气急败坏的声音,“宋捷他都病成那样了,你还说那些话来刺激他,你是要逼死他才开心吗?”
赵慕德转过身来,看向孙久茜的双眼里充满了厌恶,讥笑道:“我不但想逼死他,还想把你也一起逼死,这样的答案满意吗?”
“你……”孙久茜硬生生忍住怒意,骂道:“疯子!”
“我确实是个疯子。”赵慕德沉声道,“孙久茜你等着吧,我这个疯子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说完,赵慕德迈步离开病房,孙久茜冲着他的背影乱骂一通。
“骂够了吗?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泼妇骂街也不嫌自己丢人现眼。”
“宋捷……”孙久茜被赵慕德气得一肚子火,宋捷倒好,还来一句火上烧油的话,让她的头顶直冒青烟,“对,在你的眼里,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永远都比不上赵青慕端庄大气。”
宋捷眼皮都没抬,“你知道就好。”
几天后,宋家书房
“宋先生,你确定要更改遗嘱吗?”陈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
宋捷认真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我确定。陈律师,你就按我的意思去做吧。”
书房的门虚掩着,孙久茜端着刚煮好的燕窝,正想敲门进去,不料却听见律师问宋捷是不是要更改遗嘱,她那只欲想要敲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听见书房里传来律师的声音:“宋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孙久茜连忙退到隔壁的客房,心想这个时候要更改遗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宋捷得知宋西汐没死,肯定是想把原本全都属于她母子两人的财产分一部分给宋西汐。
想到这里,孙久茜双拳紧握,腥红的指甲掐进掌心里也浑然不觉得疼。
下午,宋捷外出。
孙久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