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情了,看见眼眶微shi的宋西汐, 江时临加快了脚步,将人紧紧地搂入怀里,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不怕,你还有我!”
宋西汐趴在他的肩头,略带沙哑地嗯了一声。
“宋叔叔。”江时临面带礼貌的笑意,客气地向宋捷打招呼, “最近还好吗?”
对于江时临而言, 宋捷也算上是半个恩人。毕竟当年赵青慕带他回家的时候,宋捷同意他在宋家住下来了。虽然那些年里,宋捷虽说没像赵青慕那样视他如己出, 但也从来都不为难他,接纳他照顾他。
在江时临的心里,宋捷成了他的半个父亲。
离开宋家的这几年里, 一是因为宋捷以前的爱护与照顾,二是因为他是宋西汐的生父,所以江时临无论工作有多忙,逢年过节也会抽时间带上礼物去看一看他。两人的话都不多, 有的没的客套寒暄几句家常话。
江时临一般坐一小会儿就走, 从不肯留下来吃饭。
宋捷的神色迅速恢复如常, 笑容详和,问道:“我还是老样子。算算咱们也小半年时间没见面了,最近工作很忙吧?”
“我的工作您是知道的,不忙的时候还好,要忙起来脚都不沾地的。”江时临说。
“当你穿上制服的那一天起,你就肩负起为人民服务的重责,就等于把你的生命和时间都交给了国家和人民。”宋捷的声音稍顿,目光落在宋西汐的背上,“但是以后无论工作有多忙,我也希望你能尽量多抽时间出来陪陪她。”
江时临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宋西汐心里难受得厉害,在江时临耳边瓮声瓮气地说了句:“你们聊吧,我先上车。”
说完,宋西汐抬腿走向江时临的车。
江时临当然不可能抛下宋西汐一个人,“宋叔叔,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时间再去看您。”
“时临,等等。”宋捷叫住江时临。
“宋叔叔,您还有什么事吗?”江时临回过头问。
宋西汐看了一眼欲言而止的宋捷,对江时临说,“你们聊吧,我在车上等你。”
宋捷看着宋西汐一步一步走远,直至她上了车,宋捷才缓声开口道:“时临,你一直都知道西汐没死对吗?”
“不是。”江时临解释说:“我也是不久前才重新遇见她的。”
这句话让宋捷的心里好受了一点,至少不是他一个人被瞒在了鼓里。“时临,你现在是跟西汐在一起对吗?”
“嗯,是的。”江时临眉头微蹙,一时没摸准宋捷这是不是在兴师问罪,“宋叔叔您不会是在怪我没有把西汐的事情告诉您吧?”
“不是。”宋捷收回视线,投落在江时临的脸上,“时临,从小到大西汐她最听的就是你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女儿,我真的不希望我们父女的关系弄得跟仇人一样。”
江时临算是听明白宋捷话里的意思了,他是想让他帮忙在宋西汐的面前多说好话。
“宋叔叔……”江时临的神色颇为严肃,“我做为晚辈不好评论您的做法是否对与错,但是我认为赵阿姨她不会原谅您对婚姻的欺骗和背叛,而西汐也不会原谅您对她母亲的伤害。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在我看来无非就是四个字-坦诚相待。”
“赵阿姨生前曾经跟我说过,在你们结婚的二十年里,其实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向她坦诚相告的,但是您没有,从始至终都是选择了欺骗,这就是赵阿姨为什么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坚决要和您离婚的重要原因。”
江时临直言不讳那段他都不堪回首的往事,宋捷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西汐也曾经和我说过,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有被原谅的资格。赵阿姨的死已经成为西汐心中无法抹平的伤痛,她不会释怀,也不会说服自己去释怀。”江时临微微勾唇,义正词严拒绝道:“宋叔叔,我想这个忙我帮不上,抱歉!”
每一种伤害都有被记住的权利,为什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逼着她去违心说原谅的话呢?因为恩重于山、血浓于水的亲情,宋西汐可以选择妥协,但至于是不是真心原谅,这并不能勉强。
至少他不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逼着她捂着自己的心非得伪装说原谅的话。
这不是帮她释怀,而是往她的心里捅刀。
宋捷的脸色惨白如灰,嘴唇哆嗦了几下,“我也知道,像我这种人不配得到原谅。”
“宋叔叔,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你越是急攻近利逼她,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江时临把视线投向他的车,宋西汐还在等他,他一刻钟也不想多呆着,“宋叔叔,西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时临。”宋捷的神色变得郑重,“西汐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她。”
“宋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回到车上,江时临见宋西汐面色微白,眼神迷茫投向远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