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手上的黑玉扳指,随口问道:“福瑞,那女子是何人?”
福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女子肤白唇红,是有些姿色,仔细看了几眼,才回道:“奴才瞧着眼生,也不认得,兴许是哪家的贵女,随同家人进宫贺寿的吧。”
景王站着不动,只是出神看着。
福瑞心道,莫不是主子爷瞧上眼了?哎哟,这是哪家的姑娘有这福份,能被主子爷看上的,可是真不多啊。忙不迭喜眉笑眼道:“王爷,要不,奴才上前问问?”
景王轻嗯了一声,福瑞忙应了,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景王叫住,“罢了,本王自己去问。”
说着,便抬脚朝前边走。
还没到近前,突然从旁边闪来一道熟悉的身影,萧霆顿住脚步,不再前行。
素兮最先察觉到,转身向萧煊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免了。”萧煊走到琉月跟前,看着她手中的花,眉眼含笑道,“出来这么久,还以为你去哪里了,教本王一通好找。”
琉月一见他,笑的更加明媚惹眼,“我和素兮走着玩着,就到这儿来了,正打算回去呢。”
萧煊拉过她的手,带着点爱惜似的轻轻摩挲,“走吧,随本王回去,等下就要开宴了。”
萧霆看见了,平素波澜不惊的脸上,微露出些许恼怒的神色来。
那女子,竟是老六的人?
果真是艳福不浅。
心里边,不禁有些不是滋味了。
琉月往后缩了缩手,没抽回来,嗔他一眼,“王爷,这是在宫里,拉拉扯扯的,被人瞧见多不好?”
萧煊不以为意笑了笑,旁若无人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本王就是喜欢与你卿卿我我,正是知道这是在宫里,不方便,否则……”
王爷和夫人正说悄悄话呢,素兮垂首往后退了几步,笑而不语。
琉月憋着笑,佯怒瞪他,“你真讨厌!什么话都只管往外说,脸皮比城墙还厚。”
被她骂了,萧煊脸上挂不住,特别想屈指给她一个爆栗,手还未抬起,萧齐那个冒失鬼突然蹿了过来。
“六哥,六嫂,我正找你们呢。”萧齐咧着一口白牙,笑道,“皇祖母已经入席,左右不见六哥,遣我来找你呢。”
“既然如此,我们即刻赶回寿康宫。”
一行人转身欲走,萧齐眼尖,看到不远处站得跟石雕一样的萧霆,扬声笑道,“三哥,正巧你也在此处。”
琉月顺着看过去,男人眉眼锐利深邃,气质冷凛逼人,卓尔不群,不禁感叹皇室基因强大,皇子们个顶个的都是极品。
如此一来,他们都要上前问安,萧煊和萧齐拱手道,“皇兄。”
琉月和素兮也忙行礼,“妾见过王爷。”
萧霆看了琉月一眼,淡淡道:“不必多礼。”
萧齐抢着道:“这位是六哥的侍妾,三哥还未见过吧。”
萧霆闻言,淡漠的眼眸中迸出一丁点光彩来,“只是侍妾……”
在心里好笑,老六如此亏待美人,如此姿色,只是个低等的侍妾,委屈了啊。
不过侍妾也好,老六自己不喜欢了,转赠他人,也不是不可。
他萧霆看上眼的东西,就算是别人的,也要不惜手段,弄到手玩玩再扔。
来日方长,也不愁没有机会。
萧煊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以为他是轻看琉月,行了一礼,便带着琉月走了。
另一头,陈国公府嫡女陈锦兰,领着丫鬟茉儿在绣春苑附近赏景,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僻静之地,正打算回去,听到树茂花深掩映之下,人声隐隐。
她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两人分花拂柳,轻手轻脚走过去,拨开一丛花枝,看到一对男女正在此地幽会。
女的便是柳玉宛,她在王府得不到王爷宠爱,想起以前情投意合的郑郎,日夜想着他以前对她的好,甚至想的有些癔症了。
郑昊现在做了皇宫里的侍卫,听说还立了大功,得皇上赏识,前途不可限量,连着家里人脸上都有光。
若是嫁给他,也不会是在晋王府的那般凄惨光景。
柳玉宛双眸含泪凝望着他,“郑郎,你还好么?”
郑昊看看左右,声音带着焦急,“我让别的侍卫帮我顶值,只有一盏茶的功夫,你有话快说。若被人查出,玩忽职守是大罪,可是要打板子的。”
柳玉宛嘤嘤哭道:“郑郎,当初是我爹娘嫌贫爱富,死活不让我嫁你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去了晋王府。你赠我的定情信物,我一直妥善留着,夜深人静之时,也总想着我们以往的情意……”
郑昊打断她的话,“你如今已是晋王的侍妾,我与你,终究是两条道的人,以后休要再提过往的那些事,那根簪子,你扔了就是,免得给自己惹来祸端。”
柳玉宛急忙攥住他的手臂,摇头道,“郑郎,你听我说,自入了晋王府,王爷从未召幸过我,如今我还是姑娘身子,没有宠爱,我在府里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