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铺设象牙丝坐垫,凉爽舒适,中间搁着一张紫檀木雕花小几,采用了嵌入式的设计,即使道路颠簸,也不会散动,其上摆着一些茶具茶点,另外,还有几本书籍整齐地收在壁橱里。
琉月时不时掀起帘布,往车外观望,外头行人熙攘,小贩吆喝叫卖,贩卖的东西也很多,目接不暇。
萧煊一把将她捞回来,抱在怀里,“不过是寻常街道,有这么好看?”
琉月抱着他的脖子,甜笑着,“我好久没有出来了,觉得新奇嘛。”
“看来本王今日带你出来,是来对了。”萧煊捏起她的下巴,对着那红嫩的小嘴,就亲了上去。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缓缓停下,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王爷,到了。”
萧煊松开她的唇,帮她理好衣襟和发髻,再整理好自己的,一脸道貌岸然地掀开帘子,下了车去。
琉月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萧煊递过来一只白色薄纱帷帽,上头缀着几朵彩色绢花,不容置疑的语气,“戴上。”
琉月从小荷碧梧她们聊天中得知,这个朝代比她想象中要开放的多,女子进学堂,习武骑马,妇人街边叫卖,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她都是侍妾了,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家,王爷还让她戴帷帽包住脸,不让旁人看,真是够霸道的,占有欲极强。
“好吧。”琉月听话地接过帷帽,戴上。
好在纱布够薄,透气,戴上之后,不太影响视力,也没有什么不舒服。
萧煊带着她边走边逛,“有喜欢的,尽管说,本王给你买。”
“好的,我知道了。”琉月从出来之后,嘴角一直翘的老高,把此行当成约会,也不错。
王爷您有钱又有闲,她不会客气的。
没走多远,琉月买了路边的珠花、发簪,还买了糖葫芦、烧饼、烤羊rou串,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羊rou串很大块,每一块都像刀切小馒头似的,串在竹签上,都要把竹签压弯了,闻着还很香。
只是闻着,她还没有豪放到,在路边大快朵颐吃烤串。
逛完一条街,绕了个弯,前方行人稀少,路也变得很窄,琉月掀开帷帽四下张望,疑惑道:“王爷,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一点都不热闹,越走越偏了。”
萧煊顿住脚步,侧目看她,眼眸里一片沉静,“是吗?这里虽是偏僻了些,但浅街小巷,民风淳朴,观之亲切,本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琉月眼睛一亮,“王爷,您是来查探民情,微服私访的吗?那您也不换身衣裳,穿的这么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也不知道乔装改扮一下。”
萧煊笑意更盛,“今日就是陪你出来玩,不办公事,亦不是微服私访。”
琉月脸上的喜悦快要溢出来,“那我们去别处逛逛吧,快到晌午了,挑个馆子吃饭好了,我好久没在外面吃过饭了。”
“好,走吧。”
琉月脚步轻快走在前面,萧煊贴心叮嘱她走慢些,半晌,回头望了望狭窄老旧的巷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韩家巷。
到自己家门口都不认得,看来正如他猜测那般,她的身世可疑,并非韩氏夫妇亲生。
至于她为何被送进王府,进府的目的又是什么,还需进一步调查。
萧煊如是想着,心口一阵发紧,却又清楚地知道,就算她进府别有目的,就算是个细作,他也不会狠心处置她。
希望她说过的喜欢他爱他,是出自真心发自肺腑,不是为了赢得他的信任,而扯出的欺骗他的谎话。
还有床笫之间的恩爱缠绵,他也希望她不是虚与委蛇,为了博取他的欢心,才委身于他。
“王爷,您怎么不走了?”琉月两手扒着帷帽的帽檐,转身叫他。
“来了。”萧煊快步跟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有一家酒楼,本王常去,里面的菜式很好,你一定喜欢。”
“好啊。”琉月点头,“那我们快去吧,我有点饿了。”
萧煊将她的帷帽理好,牵着她的手,没入熙攘的人流之中。
一行人来到醉霄楼,跑堂的小二一看来人的穿着,立刻有眼力见地招呼他们去楼上雅间。
走到二楼时,突然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六哥,您也来此处吃酒?可是巧了,我也刚来,就遇着六哥了。”
十皇子萧齐穿着一身天青色暗花云纹锦袍,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往萧煊身后瞧了瞧,目光玩味地一挑剑眉,“六哥带了何人来?可是你那个如花美妾?”
琉月站在萧煊身后不吭声,王爷排行第六,能叫他六哥的,兴许是哪个王爷或者未封王的皇子吧。
萧煊不回答他的话,只道:“既然遇着了,就与我们一起用膳吧,六哥请客。”
萧齐吧嗒一下打开折扇,笑着道:“就等着六哥这句话了。”
他们定的雅间在三楼,布置高雅,三面轩窗大开,凉风徐送,可观景远眺,视野极佳。
萧煊进来就将琉月的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