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我帮忙,是有什么事儿呢?”既然两个人都吃不下,索性先把事儿说了吧。
“家里老爷子很快就要过生日了,上回看到师公穿那件长袍马褂挺好的,不知道能不能?”
原本以为盛行说有事请她帮忙不过是托词而已,却是没想到,听到盛行这么一说,苏大掌柜自然想起来了,老爷子寿宴那会儿,盛行确实是有打听过长袍马褂的事儿,原来是为了盛家的老爷子问的。
只是,“京城里可不缺这方面的行家。”
苏大掌柜虽然觉得自己给老爷子做的并不比任何人差,可,就盛家的名头,她自然是不相信盛行找不到做衣服的地方。
当然,依着她跟盛行的交情,确实不该在此时推脱,只是,苏大掌柜望着盛行的目光有些幽深。
“可我就是觉得苏妹子做的好啊!”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对面那人的视线,盛行尽量用平时的语气说道。
“是嘛?”
“不行嘛?”
“抱歉。”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拒绝,盛行再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泄露情绪,主动迎上了她的视线。
然后,就这样过去了几分钟,盛行眼眸中的酸涩与复杂,却是再也没了遮掩。
“我装的不像嘛?”
“嗯。”
再如何想要保持以前自然亲近的关系,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雁过留痕,再如何假装,都是有破绽的。
“那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明明看穿了他的意图,却还是放弃了可以借此讨好家里老爷子的机会,盛行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的。
大年三十那天,原本已经发动了车子,突然想起来忘记了东西,盛行就返回了家里。只是,推开门的一瞬间,他正要开口说话,却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听到了那样的消息。
苏绣宁竟然真的是他的亲妹子,根本不用他认干亲,也根本不需要他再做些别的什么,她就真的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子。
无数次地后悔当初没有先老爷子一步认下这个干妹妹,却是,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盛行直接呆愣在了当场。然后,在客厅里完全静默下来之后,根本顾不得他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是怎样的反应,盛行直接退了出来。
错愕、惊诧、彷徨、复杂,各种各样的情绪一股脑的充斥在心中,于是,大年三十的那个晚上,就只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拜年短信而已,盛行却是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按下了发送键。只是,在最后确认前,他还是将姓氏给去掉了,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子啊!
所以,在与父母商量过后,盛行才想到了这样的主意。
是的,即便盛行再是遮掩,可,知子莫若母,刑瑜很快就发现了盛行的不对劲,然后,原本只该是一场母子的私房话,却是因着盛君启的突然闯入,而将当年的那件事彻底地敞开来了。
虽然面对着自己的亲儿子,很多话盛君启都难以启齿。可,就像他当年求婚时承诺刑瑜的那样,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所以要互相信任、相互扶持、不能有所隐瞒。
于是,二十年前刚出事的时候,明明家里的老爷子第一时间将事情捂住了,盛君启再三思量过后,还是选择了跟刑瑜实话实说。
包括明明知道李益突然约他吃饭,不见得是件好事,可他还是觉得李益不会直接对他下手,却是没想到真的中了下三滥的招数。包括等齐林联系不到他,很快赶来的时候,发现的就是包厢里衣衫不整的他,还有他身边躺着的一个已经人事不知却赤身裸体的工作人员,以及一台不知为何会摔倒在地导致无法正常运转的摄像机。
当然,还包括,老爷子亲自派人来接手之后,所查到的那些细节。比如,那位工作人员确实是被人收买了,却是狡辩称她是被人从身后给了一下导致晕厥,所以,她真的是没有做什么的。
只是,这样的辩解,不论在谁看来,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强制地送她去了妇科那里,然后,几颗避孕药下去,又是派人看了她有大半年的时间,确认她真的老实了,这茬也就过去了。
至于刑瑜,一字不落地将所有的事情听完,然后,沉默了良久,还是在看到盛君启愧疚难当的目光时,选择了原谅与劝慰。
“对不起。”
“二哥,别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可、”
“这件事既然已经翻篇了,那就以后不要再提了好嘛?”
“……好。”
几句话,这件事就这样被翻了过去。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当年的那个服务员确实不是信口雌黄为自己开脱,而是真的确有其事的。
然后,二十年后,苏绣宁找了过来。只是,这次,刑瑜还会如此豁达嘛?
年三十的那场和盘托出,直到盛行离开了许久,刑瑜也是没再说一句话的。盛君启心有愧疚,只能等着妻子的宣判。
“二哥,你想把那孩子认回来嘛?”静默了许久,刑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