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玩,久住边城的关大将军才发现,这年头城里人还真会玩,飞鸽交友竟然都不是规规矩矩的书信,第一封回信通常是阳根图,即便是阅男无数,未曾缺过暖床人的关将军,都大开眼界。
为此他还同满月确认过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更不知从谁开始,男根图就成为招呼用语。想到满月也曾经把自己的男根绘制成图,寄给十几个男人,关山尽先是大笑,接着发现大事不妙。
他自然是派人去调查过了吴师爷,清城县是个小地方,要找到一个人太容易了,吴师爷被他掏得清澈见底,自然是知道这中年男子天性羞怯,又带点读书人的酸腐气味,乍见阳根图肯定也会吓着
关山尽关心的当然不是他是否受惊吓,他关心的是万一吴幸子也随了大流呢?他可不能忍耐自己看上的玩物私密处,被其他男人看了去。
就算他们现在连正式会面都未曾,但在他腻了吴幸子这个替身之前,就是一根头发也不能叫人碰着。
向来唯我独尊的关大将军直接找上染翠大掌柜,双方谈好只要吴师爷交出自己的男根图,就直接转到他手上不用寄出去了。至於染翠大掌柜是否乐意答应,那不是关山尽在乎的事,毕竟出面谈的是他那柄沉鸢剑。
就这样兜兜转转,关山尽在鹅城住下,与苏水乡的帐房先生很是风流了一段时日,但也如同过往那样,不过半个来月,关山尽就腻了,赝品到底没有真货来得迷人。
也就在这时候,他收到了吴幸子寄给他的第一封信。
依照惯例,也带点恶意的试探──毕竟吴幸子从未给同一个男人寄过第二封信这件事,在鲲鹏社中也是件趣谈──关山尽第一次寄出自己的阳根图。
至於之後收到吴师爷的阳根回信,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索性就顺势把人给吃了。即便过程当中他好几次为吴幸子脸上那不像鲁先生的表情而厌烦,却又无法自抑地去猎捕那几个近似的模样。
一夜激情,关山尽睡得极沉。身为边关守军,在战场上待过了人生半数时间,关山尽是个很难入睡的人,警觉性也高,一丁点声响就能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以至於当他醒来後发现身边人已不在,床褥已凉时,前所未有的惊骇。
他甚至来不及穿好衣物,随意套了裤子赤着脚就推开房门,瞪着守在外头下属厉声问:「人呢?」
两个下属面面相觑,对他恶鬼似的模样大吃一惊,愣了半晌眼看他都要拔剑了才连忙回答:「吴师爷被染翠大掌柜请去叙话。」
「染翠?」关山尽乍舌,碰一声关上房门,匆匆套好衣物,随意将发绾起,心里的怒火不但没有沉静下来,反而越烧越烈,彷佛一头恶兽嘶咬咆哮着想出来。
没有人,从没有人会在激情过後从他身边离开,关山尽对自己的样貌跟能力是极为有自信的,甚至不讳言,他对一开始道貌岸然,最後沉醉在他给的激情中的那些人,抱着一种轻蔑的态度。
吴幸子这人并不特别,他那般胆小羞怯,在情慾上青涩偏又放荡得不行,完全与白日穿得人模狗样时的严肃端正截然两样,这样的人关山尽看太多了,所以他总觉得腻味。
没想到这鹌鹑似的老家伙,竟胆敢睡醒就跑!
「好你个吴幸子!」关山尽将牙咬得喀喀响,抬手一掌将桌子拍成碎片,再一挥手连窗边的多宝格也未能幸免,连同Jing致典雅的古玩,全都摔碎在地上。
外头的下属胆战心惊地听着房内各种巨响,一刻钟後房门才被打开,关山尽赤红着眼走出来,瞥了匆匆循声赶来了解事态的夥计一眼,Yin恻恻道:「带本将军去见染翠。」
「这......」夥计抹着额上的冷汗,试图闪躲关山尽锐利的瞪视。
「有什麽不方便吗?」关山尽冷笑,放在门扉上的手略一使劲,直接抓下一块门板,接着整片门板裂开蛛网般的痕迹,哗啦碎了一地。
夥计猛得一抖,整个人傻了似地看着那一地碎木,还有房间中一片狼藉,喘得跟风箱一样,眼看就要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吓晕过去。
关大将军当然不让他用此种方式逃避,身形一晃逼到面前,五指成爪狠狠扣上夥计咽喉,凉丝丝又腻人地开口:「你要是昏过去,本将军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块一块都卸下,从十指开始......」说着,空着的手拂过夥计的小指。
见过大风大浪的夥计吓得够呛的,险些哭出来,拼命忍耐才没吓尿,但已经抖得几乎说不清一句话了。
「染、染染染...请请请,请将军随随随随、随小的来...」
闻言,关山尽露出浅笑,松开对夥计的梏桎:「带路吧。」
这前後差距太大,夥计整个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人还在抖,脸上已经带笑。
那扭曲的笑容,实在让人不人卒睹。
「你们两个自去领罚。」离开前,关山尽淡漠地对两个下属抛下话,铁塔般的两人明显僵了僵,但没多替自己辩解,沉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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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数日,吴幸子打从开过荤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