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魔尊寝室
“呕!”醒过来的时候,云毓的第一反应是猛地歪过头,抓着床沿吐得天昏地暗。
过了好一会儿,呕吐声消下去,屋内却弥漫了一股难言的味道。但还在床上的人并未在意,沈丞从背后拍拍云毓的后背,把人揽到怀里,并远远摄来茶壶和杯盏,给他倒了一杯清茶:“怎么了?”
“滚,别碰我。”水雾弥漫的明眸里都是憎恨,云毓喘息着推开沈丞:“你都射在里面,我若是怀孕,你就算有本事全天候看守”他冷笑道:“也休想我把那个孽种生下来!”
闻言,沈丞眉心凝起,看了云毓好一会儿,本来有心安抚对方的想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烦躁和空虚。
“怀孕?你错了,反正不是孕子丹,需要吸收孕体之力。本尊大不了卸你四肢、毁你丹田,锁在床上天天cao干,等孩子出生便是!”他冷笑着回怼过去:“你既然觉得我恶心,那就好好适应去吧!”
沈丞嘴上说得狠厉,却在下一刻惊呆。只听见原地“啪”一声响,云毓急速起伏的胸口稍稍平息。他放下手,瞧着那个清晰的巴掌印,Yin冷的笑道:“那我们走着瞧,看看我能不能死个干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背叛者!”
“背叛者?”被狠狠一个耳光甩在脸上,沈丞顶着那个可笑的巴掌印,眸色倒是更清澈了。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份清澈中全是极地深寒,依稀像是多年前,还未碰上少年的那个逃难者:“你说,我是背叛者?!”
云毓深吸一口气:“难道不是吗?”他身子向后靠在软枕上,语气冷冽之极:“你毁了我们自少年时至今,一万年的交情。恕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做得这么绝!”
“是你,先给我下了傀儡咒语!”沈丞伸出手,轻轻的卡住云毓的脖颈,寒眸里尽是森寒和残酷:“是你逼我的!”
云毓寸步不让的盯着他,冷笑道:“少他妈装无辜!我救了你的命在先,自然有权利掌控你的未来,站在一个陌生人的立场上,我这么做有错?”他一掌拍在沈丞的手上:“你自己出去问问,有几个神魔会觉得,救人前先施暗手,是错误的?”
青年扬起眉宇的样子,和少年时的狡黠有些许相似,却多了一抹利刃出鞘的锋锐:“更何况,这万年以来,本帅可从来没用这个咒语,对魔尊你做过什么!”战神明明坐在床上,但此刻的眼神绝对是居高临下的:“沈丞,是你负我!”
“是吗?”静静看了云毓一会儿,沈丞缓缓的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可本尊为求自保先下手为强,就有错了吗?你倒是说说,老神帝身亡,按照你的手段,挑拨两个皇子相互攻讦、同归于尽,自己借此登顶神帝之位,难道不会打本尊的主意?”
他眼底的寒意几乎扑面而来,让云毓越发呼吸不畅,而话语还没结束,只是语气愈发轻柔了:“请你告诉我,当你启动咒语发现失效,但我说我都知道,却从未记恨过。你是会选择相信呢,还是看似相信,再暗中布局,杀了我以绝后患?”
“我”云毓怔忪了一下子,竟是无言以对。他下意识松开扒着沈丞的手,又在下一秒攥住,阻止对方继续用力,让自己喘不过气:“等等,你是说,这万年你没唔”
战神的话语被魔尊猛然加重力度之举阻止,为了自救,云毓下意识抓向伸手扣向沈丞的脖子,被一只手按住,整个人落入到敌人的掌控中:“不想回答?没关系,我帮你说。”
沈丞好整以暇的将云毓困在身下,眸色沉郁森冷:“推己及人,心思诡谲如你,在心虚了之后,会做的绝非和受害者继续交好,而是让受害者从此消失。特别是在老神帝和我父亲同归于尽,本尊似乎又依旧信任你,而你野心勃勃的时候。”
他低笑一声:“杀了我,神魔两族都是你的,不过是埋没一个曾经的朋友罢了,多划算的买卖啊,对不对?!”沈丞松开手,轻轻抚摸云毓的长发:“你一定会这样做的,没谁比我更了解你。”
“很好”云毓哑口无言的攥紧被单,心中最Yin暗最自私最冷酷的一面,被沈丞直白揭开,那双桃花眼中有怒有恼更有恨:“可你呢,又哪里是什么好东西了?!成王败寇,魔尊真杀了本帅,本帅绝也不会有怨言。”
他冷笑一声,尖利的眼神直刺沈丞:“但你抓我,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自保?我呸!分明是一逞兽欲!”云毓明亮的眼眸浮现厌弃:“当然了,你也可以说是我蠢,万年都没发现,自己的至交好友,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活该落到这个下场!”
沈丞的脸色很明显的苍白了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打算离开。云毓躺在床上,眼神空茫的看着床帐,直到听见低沉的声音,才回过神:“从小到大,我想要留在身边的,没有什么留不住。只有你,阿毓,你拒绝了我的邀请。”
“什么?”云毓下意识反驳:“什么邀请?”他抬首就见停在门口的沈丞回过头,表情平静,甚至透出了些许凄哀,才想到了对方曾经的邀请。
那是沈丞初掌大权的魔尊登基大典前,他给自己写了一封信,信中还提供了神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