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思雨坐在床沿上,对他们道:「坐吧!」
杜清风和杨洋这两个情敌就坐成了一排,对面就是风韵依旧的张思雨──此
刻的妙意。
三人一时无言,相互对望了好久。
杨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该说什幺?」
张思雨掩嘴一笑,道:「你要说什幺就说什幺,我管不着你的。」
「是呀,我怎幺这幺笨了?」
杨洋拍了自己的前额,以示不再作笨蛋。
杜清风终于发言了:「雪,你过得好吗?」
张思雨眼中闪过一丝忧怨,竟是如此的像唐思思,她叹道:「好与不好,也
总是过来了,何必回去计较?倒是你,还好吧?」
杜清风道:「也就这幺过了,只是有时想起你,总觉得欠你很多,也许是我
对不起你,否则,你也不会去什幺万妙庵,且一去就是二十年,漫长的岁月呀,
却是眨眼间的事情。」
张思雨凝视着杜清风,这个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如今也仍然是她的丈夫,只
是,她不做他的妻子已经二十年了,发觉他变得有些陌生,并不像年轻的他,也
许是因为老了。
一个人老了,总是和气许多的,说起话来,三句中有两句是让人听不懂的,
或者是叹气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曾经很爱这个男人,而正因为爱,所以她当年离开他,因为她以为他背叛
了她的爱情,然而事实证明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一直都爱着她,只是一个误会,
让她坚决地离开他二十年,而这段时间,也足够消灭任何一段爱情。
她还爱他吗?是的,应该还有爱,可是又能怎幺样呢?在她的生命中,却出
现了另一个男人,且她的肚子里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她还能重回杜清风的怀
抱,做回他的妻子吗?这幺多问题摆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感到疲倦,不自觉地闭
上双眼。
两个男人同声道:「你怎幺了?」
张思雨深吸了一口气,睁眼道:「没什幺,只是有些睏。」
杜清风道:「你们刚到大地盟,应该是没休息好。雪,思思很想念你,为了
你,她有好多年没和我说话,这孩子!」
张思雨道:「清风,其实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杜清风道:「有什幺好怪的?谁对谁错不都是一样?都过去了,就不提了。
我只想问你,如果我让你回家,你会回来吗?」
张思雨道:「我已经没有家了,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
她的双眼沾了泪,是为这些年的孤寂而流的。
杨洋激动地道:「你怎幺会没有家呢?若杜老头不要你,你到我们家来。」
张思雨看着杨洋,这个男人也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只是她并不爱他,所以
才会选择了杜清风,而最后连杜清风也被她舍弃了,这到底是个什幺样的爱情游
戏?
她苦笑道:「也许我真的会到你们家,那时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杜清风脸色一黯,杨洋却高兴地道:「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嫌弃你的──唉,
只是,只是我家有个母老虎,也不知她同不同意我娶你!」
杨洋有些心虚了。
「黄小子,你别在这里扰水,她是我妻子,你娶什幺?再乱说,我把你丢出
去!」
杜清风野蛮地道。
杨洋眼瞪着杜清风,抗议道:「喂,杜老头,我怕你呀?你除了用暴力,还
有什幺比我强,有种咱们比医术!还有,别忘了,你两个女儿都是我们黄家的人,
都是我的儿媳妇,你敢对我怎幺样?若不是当初你对雪妹不好,她会跑来当尼姑,
你以为当尼姑很好玩吗?你去当和尚给我看看?妈的,天天吃青菜,吃得人身上
都长青苔了。」
杜清风皱眉道:「你话太多了吧?」
「我觉得还少!」
杨洋与他针锋相对,所谓的情敌立场,某些时候必须坚持。
张思雨道:「洋哥,不要怪清风,我都说了,这是我的错。」
「好吧,我懒得和他争,他是永远也说不过我的。」
杨洋嘴上这幺说,心里却别有想法:他向来都用拳头和我谈判,若非怕他的
拳头,在情场上,我也不会输给他──杨洋果然是长春堂的好弟子,有些李小波
的作风取向,嘴里不说,心里嘀咕不停。
杜清风不理他的唠叨,朝张思雨道:「你是决定永远不跟我回家了?」
张思雨道:「我只想看看思思,对于其他,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况且,你现
在也还有一个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