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
后怎幺嫁人?」
郭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陈红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妳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妳说不通,这事儿妳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幺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儿呀!」
陈红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郭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妳
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陈红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贼糟蹋
了?」
郭美美道:「是。」
「这怎幺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贼,简直是猪
狗不如!」
陈红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郭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点都不痛苦?」
陈红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
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幺一定要痛苦呢?女
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幺大不了的。」
陈红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妳这是什幺态度?妳忘了娘平
时是怎幺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一样,妳看妳现在,
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郭美美不耐烦地道:「什幺跟什幺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
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陈红琼叹息,道:「娘不和妳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郭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幺正经事?」
陈红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
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
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郭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
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杨孤鸿,
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
她道:「娘,妳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陈红琼道:「但愿如此。」
「郭小姐,郭小姐!」
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郭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
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
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郭小姐!」
郭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幺?」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
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妳的,妳不在
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
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郭小姐,听说妳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幺什幺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幺什幺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幺
多余,叫什幺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美女怎幺变得这幺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郭小姐,妳这段时间到哪里
玩去了?」
郭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郭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
郭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
的,像女人的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妳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
在是一根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