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神刀门回来后,就恢复了男装打扮,却没有原来的男子气概了,
反而越来越多的女人味。他一回来,便急急地与她完了婚──施远令在世时,也
多次提过这婚事,但他一直都说慢点再办,因为他还有许多紧要事要做,暂时不
想娶妻生子──这令陈醉产生疑惑,况且他自身的变化以及他婚后不与她同房,
使得她更是不能释怀,她曾问过他好几次,他总是说这是练功的原因。
到底是练什幺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愿与她同床,且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她
虽然懂得许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连施远令也不知道的失传已久的武学她都略
知一二,却并不知道地狱门两大镇山之学──地藏之气和绝情轮回道之独家修练
法,所以她也不晓得施竹生已经挥刀自宫了。
她以为这只是练功阶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现象,待他功成之日就会好了,而
施竹生也是如此说的,她也就信了,因为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青梅竹马,她
很爱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样爱她。
没错,施竹生是很爱她,但在这件事上,却骗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说练功期间不能行房,因而当晚就与她分房而睡,
直至现在还没有与她同房。
已经半个月了,她有时想,施竹生会不会因为练功的缘故,已经变得没有男
人的了呢?可是又觉得应该不致于如此,他终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论他怎
幺练功,他那东西总还在,也就还有用的,怎幺会没了呢?
许多年都过来了,再多等一些时候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她一直都想为施家生
几个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幺能够为施家传宗接代呢?
如今大战在即,这事也许不能再拖了,她道:「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应该
以事业为重的,我人在这里,你什幺时候想要都行。如果只是我个人问题,你一
辈子不与我同房,我也不会怪责你,你要知道,我并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总
得为施家留个后吧?」
施竹生的脸一阵抽搐,压抑住痛苦,道:「这个以后再说。」
陈醉叹道:「不能再拖了,你这一战若无事还好,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施家
就要绝后了。我只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怀上了,拼着命我也会活下去,把我们
的孩子生下来,至少对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会输的。」
陈醉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啰嗦,但我要告诉你,这两天来我一直觉得心慌
慌的。即使你出战神刀门时,我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次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你
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不可思议的,我不能不往坏处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陈醉这担忧并非多余,因为对于这一战,连他自己都没了信心,
一旦没了信心,他就未战先输一半了。
但他怎幺能答允陈醉的请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个男人的使命,从根本上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个男人
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
却许久不能接着往下说了。
陈醉道:「别可是了,就算是醉姐为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吗?」
施竹生沉默,过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道:「醉姐,好吧!我答应妳,
就是今晚,妳不要反锁房门,并且要把房里所有的灯全部吹熄了,然后脱光衣服
在床上等我,我来了之后,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我说话,妳、妳能做到
吗?」
陈醉惊讶道:「为什幺?」
施竹生道:「不为什幺,只因为我爱妳。」
陈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来找妳,不论发生什幺事情,我都会来的。」
说罢,转身走出房去。
陈醉看着他离去,不再留他,也没说什幺,只是心中的疑问怎幺也解不开。
施竹生从陈醉房里出来后,脸色沉重,他让人把地杰叫进秘室,道:「地杰,
你和天杰是最清楚我现在的状况的了,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地杰受宠若惊,道:「门主,我誓死效忠于你,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
我地杰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施竹生看着瘦高的地杰,心想:但愿醉姐不会感觉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却
道:「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与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
房里和夫人行房。」
地杰立即忘记他刚刚发过的屁誓,马上皱眉起来了,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