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美妙,不弱于武林中一流高手,瞬息之间,
便已掠到近前。
杨孤鸿抬目望去,只见这两个红衫少女身形如风,掠到近前,倏然顿住身形,
玉掌平伶,掌中托着一方素绢,绢上鲜血淋漓,竟赫然放着三团血肉。
杨孤鸿心头一颤,仔细望来,才看出这三团血肉,竟是一双人耳,一只人鼻,
不禁脱口惊呼一声,又自变色道:「这是怎幺回事?」
两个红衫少女四道秋波,齐地一转,面上却木然没有丝毫表情,缓缓的走到
洪凌波身前,洪凌波柳眉微颦,忍不住问道:「这可是那玉郎陈二的?」
两少女微微颔首,道:「这是师父叫我们交给姑娘的——」
她语音微顿,又道:「她老人家说,无论姑娘对她怎样,要是有人对姑娘无
礼,她老人家还是不能坐视,所以——她老人家就代姑娘把这姓陈的鼻子和耳朵
割下来交给姑娘。」
双手一伸,笔直地交到洪凌波面前。
杨孤鸿心中暗惊:「这赤练仙子李莫愁当真是神出鬼没,我半点没有看到她
的影子,但此间发生之事,她却都了如指掌。」
洪凌波呆呆地望着这一方血绢,心中但觉百党交集,思潮翻涌……
第22章与洪凌波联手御敌
红裳少女一个叫小玲,一个叫小琼,小玲等了半晌,见她仍不伸手来接,秋
波一转,缓缓垂下腰来,将这一方素绢,放到地上,轻叹一声,接着又道:「姑
娘不接,我只得将它放在这里,反正只要姑娘知道,祖姑她老人家对姑娘还是那
幺关心就好了。」
小琼目光一垂,接道:「祖姑还叫我们告诉姑娘,姑娘若是想我她老人家报
仇,她老人家一定会让姑娘称心如意的,今天晚上,她老人家就在昨天晚上的厅
堂里等候姑娘——」
她眼眶似乎微微一红,方自接道:「她老人家还说,请这位杨相公也和姑娘
一起去。」
小玲轻叹一声,接道:「到时候我们两人也会在那里等着姑娘的,我两人和
姑娘从小在一起,承蒙姑娘看得起,没有把我们看成下人,我两人也一直感激得
很,常常想以后一定要报答姑娘,可是——」
她语声微顿,日光一垂:「可是今天晚上,我两人再见姑娘之面的时候,却
已是姑娘的仇人,姑娘若要对祖姑老人家怎样,那幺就请姑娘也一样地对我们。」
她幽幽长叹一声,又说道:「我们不像姑娘一样的博学多才,我们都笨得很,
可是我们却也听说过一句活,那就是:」
人若以国土待我,我便以国土对人。这句话我不知说得对不对,但意思我
却是懂的。「小琼目光一直垂向地面,此刻她眼眶仿佛更红了,幽幽地叹道:」
我们不管祖师父为人怎样,但她老人家一直对我们很好,就像她老人家一直
对姑娘很好一样。「这两人一句连着一句,只听得洪凌波心中更觉辛酸苦辣、五
味俱全。
她垂首无言,愣了半晌,明眸之中又已隐泛泪珠。
杨孤鸿目光动处,双眉微皱,像是想说什幺,却又终于忍住。
只见洪凌波垂首良久,截断了她的诸,冷冷道:「我们知道姑娘的心意,当
然我们不能勉强,可是我也听说,古人有割袍断义、划地绝交的故事——」
她话声倏然中止,手腕一伸一缩,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左于紧捏衣角,右
手一划,只听「嘶」的一声,那件红裳衣袂,便被利剑一分为二。
她暗中一咬银牙,接着道:「从此姑娘不要再认得我,我也不再认得姑娘了。」
玉掌一挥,短剑脱手飞出,斜斜地插在地上,外地一声,剑身齐没入地,她
表面虽强,心中却不禁心酸,两滴泪珠,夺眶而出,抬头望处,洪凌波亦已忍不
住流下泪来。
两人泪眼相对,杨孤鸿暗叹一声,转过面去,他无法谅解,造化为何如此弄
人,让世人有如此多悲惨之事。
看台之上的武林豪士,见了这等场面,个个心中不禁惊疑交集,但其中真相,
却无一人知道,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无法伸手来管此事,有的人只得转身走了,
有的人虽还留在当地,但却无一人插口多事的。
一直垂首而立的小琼,此刻又自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事已至此,我也再
无话说、我想姑娘总比我们聪明得多,会选择一条该走的略,可是——」
她话声一顿,突然走向杨孤鸿,说道:「杨相公,你是聪明人,我想问问你
一句话,不知你可愿意听?」
杨孤鸿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