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生生把她逼出几分老阿姨的窘迫感。
明明她也才二十出头。
但她性格好,人又长得美,说话好听,同群小丫头片子打成一片不在话下。
小姑娘们对什么都感兴趣,话题从铁骨铮铮王某某跳到不知知网某博士,再绕回某明星头顶绿帽,兜了一圈,又问起各自的恋情。
前面几个都相继否认,轮到虞夏,目光聚在她身上,她表情没什么变化,只诚恳摇了摇头。
小姑娘们发出阵嘘声,嘻嘻笑笑,显然不信。
虞夏不准备多解释,忽然想起什么,压低身子冲她们勾勾手指,声音压低,“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吧——”
“我强吻过别人啊。”
“虞夏姐又开始骗我们了。”几人揶揄她。
虞夏跟着笑,“骗你干什么?”声情并茂扯了通,作出总结,“当时就是见色起意,色令智昏,美色上头呀。”
那天晚上他真的很好看呀,虞夏舔舔舌尖。
小姑娘们对视眼,哄然笑了,至于信没信,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说得口干,虞夏灌了口水,问旁边的姑娘,“你呢?”
那姑娘刚要开口,目光落在她身后时,忽然噤声,其他几人寻着望过去,一同敛起笑。
“老板好。”几人立马起身,对燕璟鞠了躬。
虞夏反应快,在她们面色微变时,停住嘴,混在人群中同他敬礼。
燕璟目光徐徐扫过几人,滑过低头不语的某人时也没多作停留,扔下句好好努力,转身离开。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几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老板怎么会突然过来?”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来看看我们训练情况,结果撞见我们在聊天。”
“我是第一次见到大老板哎,真人比照片还要帅,他要是不想当老板了,直接出道我倾家荡产也要送他上神坛。”
“得了吧,你身上也就那几两rou值钱。”
“……”
议论声未停,没人发现虞夏跟着不见。
虞夏小跑追上前,在他进电梯前拦住人。
她轻轻喘着,两颊染上薄红,“你刚听见什么没有?”
燕璟凝住她张合的粉唇,脑中闪过几帧画面,神色冷下来,“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被你盯上了?”
话这么说,那便是听见了。
但她怎么觉着,这话听起来那么酸呢?
虞夏一时面色古怪,旋即笑开,“你吃醋啦”
“我没有。”反驳的话脱开而出,字字冷清,听着却不是滋味。
吃醋多好呀,吃醋才是在意的表现嘛。
虞夏心里喝了蜜似的,“你别吃醋,我对你不仅见色起意,我还见色忘义!”
满嘴胡话。
燕璟紧绷住张脸,看眼她没再说话,径直越过她,径直进了电梯。
电梯门徐徐合上,他消失在眼前,清冷镜面映出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虞夏静静看了会,没再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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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午休回来,小谢发现老板心情好想又不大好,但外头有人候着,只好硬着头皮进去报告,“天娱张董想见您。”
“约时间了?”燕璟问。
“约了今天下午。”
“从冬呢?”修长的指扣了扣桌面,顿顿敲击声击入人心。
小谢点头,“通知了。”
晚宴那日,虞夏出事不久,他们匆匆赶过去,外面已经堵了人。
好在他们来得快,堵她的人大约也没想到虞夏会躲进男厕,才躲过一劫。
燕璟要带人走,没人敢拦。
事后那边传话说是天娱认错人,这种场合,藏在光鲜表面下的皮rou交易数不胜数,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拿认错人这样的拙劣借口来推脱却未免太假。
给天娱那边施了压,没两天,张董扛不住压力,真话才吐出来。
张董开始就知道虞夏是谁,根本不存在认错一说,瞧着面上人模狗样,撕下那身皮囊,不过是喜欢祸害刚进圈子的新人的禽兽。
往常他仗着手上有点资源,自持有几□□家,威逼利诱了不少人。
这回闯入眼的虞夏脸蛋漂亮、身材凹凸有致,看着还懵懂,完全对上他胃口,樊阳在他耳边吹了几口风,色心一起,什么都顾不得,满脑子里只剩黄.色废料。
樊阳这么做,则跟从冬有关。
从冬与樊阳相识于微,那时两人关系极好。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变故生在樊阳带出第一个一线,樊阳尽心尽力培养的人熬出头,他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
可没多久,那人与他解约,直接转投从冬手下。樊阳认定是从冬撬了他墙角,两人关系恶化,此后一路针锋相对。
后来樊阳也知道当初那件事与从冬无关,但两人敌对多年,早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