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
<p> 曹文雪更为难了：“林梵走了以后那间小书房早就堆杂物了，现在还怎么收拾？”</p>
<p> 林启杰道：“那你就随便收拾点林梵的东西出来，打发打发陆靖言算了，这个变态老总，要林梵的东西做什么，人不是都给他送去了……”</p>
<p> 变态老总吃完午饭，上了林启杰的车，往他家去。</p>
<p> 曹文雪听林启杰的话，将林跃的屋子锁了，又在小书房里找了一些林梵过去的衣服和几张照片。</p>
<p> 等陆靖言到了，曹文雪忙把家里的好茶叶拿出来给他倒茶。</p>
<p> 林启杰讪笑着：“陆总，坐。”</p>
<p> 陆靖言打量着这个小公寓，走向沙发，一低头，就看见了茶几上的照片。</p>
<p> 他坐下后拿起来，几乎都是林梵的单人照，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模样，大概是在失明前照的。</p>
<p> 每一张林梵都笑得那么开心，如今他就算高兴，也没像照片里如此开怀过了。</p>
<p> 陆靖言一张张翻着，忽然翻到了林梵和唐辞的合影。</p>
<p> 林梵坐在钢琴前，抿唇轻笑着，双手搭在琴键上，而唐辞站在他身后俯着身子，正抓着林梵的手，似乎在教他弹琴。</p>
<p> 林启杰见他一直看着这张照片，眉宇间略有厌烦之意，忙解释说：“这是邻居家的小孩，就住楼上，小梵失明以后不爱出去玩，他整天过来找小梵。”</p>
<p> 陆靖言“嗯”了一声，将照片放下，架起腿靠在沙发上，问：“就这点东西？”</p>
<p> 林启杰冲曹文雪使了个眼色，曹文雪忙把林梵穿过的衣服拿出来。</p>
<p> 陆靖言意示她放到茶几上，看着林启杰开口道：“林老板，我就直说了，想和耀文继续合作，我只有一个条件。”</p>
<p> 林启杰道：“您说您说，我们这边一定会满足您的任何要求。”</p>
<p> “我要林梵的户口。”</p>
<p> “什么？”林启杰夫妻二人愣住了。</p>
<p> 陆靖言从钱包里掏出林梵的身份证，“林梵今年十七岁，但是身份证上的年级已经满十八了，抚养权我拿不到，那就要户口吧。”</p>
<p> 林启杰滚了滚喉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p>
<p> 陆靖言道：“我看你这个叔叔当地也不怎么样，对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这样冷漠，和耀文合作我又怎么能信任你。不过，看在你抚养了林梵几年的份上，货还是会继续给你供的。林老板，户口本——拿出来吧。”</p>
<p> 林启杰已经呆住了。</p>
<p> 曹文雪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发展，不知所措地晃了晃林启杰的胳膊。</p>
<p> 林启杰回过神来，家里开着空调，脸上已满是汗。</p>
<p> 陆靖言都知道了，他早就知道林梵是他侄子了！</p>
<p> “这、这……”</p>
<p> 陆靖言瞥了他一眼：“很为难？”他拿起茶几上的衣服，哼笑一声：“就这几件？你一年到头给你儿子买多少衣服，又给林梵买多少？他失明以后，你是不是在虐待他？”</p>
<p> 林启杰瞪大了眼，忙说：“没没没，小梵是我侄子，我怎么可能会虐待他……”他推了妻子一把，“还不快去户口本。”</p>
<p> 曹文雪这才慌忙起身。</p>
<p> 陆靖言站起身，问道：“林梵住哪个屋子？”</p>
<p> 林启杰不敢再撒谎，指了指那间小书房。</p>
<p> 陆靖言走过去，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