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碌碌直转,到底舍不得忤逆美人:“好啦,我管护城河就是了。”
哎哟,心口痛,净水器只能交给卢哥他们接手了。
苏木绷着脸:“卢哥是生产电磁炉的,跟净水器有什么关系?”
林蕊理所当然:“那可都是厨房用品啊,当然能放在一起用。”
卢哥可是正儿八经的物理系出身,刚好术业有专攻。
唉,只能勉强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林蕊拍拍少年的肩膀,语气沉痛:“朕是有多爱你,才能这般惯着你。”
到手的挣钱机会都拱手相让。
苏木被她那哀怨的眼神看得眼皮子直跳。
到现在为止,蕊蕊也就是提出个净水器的名词。
你要问她净水器到底怎么运转,苏木猜都不用猜,蕊蕊肯定两眼一抹黑。
少年心中百般纠结,他真不知道蕊蕊上辈子到底是怎么读的大学。
可即便知道她不学无术,少年还是想将她拽进大学中,只求她好歹能多学点儿。
林蕊可丁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兀自在凭空表功:“我跟你说啊,我要是没成长为亿万富翁,就全是因为你。”
少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手已经挑起他的下巴。
因为身高的差异,其实林蕊完成这个动作颇为艰难,更加像举手投降。
可是作为大佬的气势不能坠,她依然念出了恶少调戏良家妇女必备台词:“谁让在朕的心中,美人你比钱更重要呢。”
果然是美色误国,一笑千金。
“那我们蕊蕊可真是看上我儿子啦!”
何半仙从街对角走过来,朝林蕊挤眉弄眼,“这小子比钱重要?”
林蕊惊喜若狂:“干爷爷,你回来啦?”
从春节过后不辞而别到现在,她足有半年的时间没见过何半仙的人呢。
就连郑大夫都抱怨,本来指望让他认下了儿子,好能收拢一下心。
结果好了,他反而肆无忌惮起来,直接将孩子丢下不管。
何半仙伸出手,摸了摸林蕊的脑袋。
在看臭小子躲躲闪闪,死活不肯让人看出期待的小眼神;他老人家龇牙咧嘴,手也伸过去,顺势在他的板寸上揉了两把。
林蕊激动得恨不得当街打滚,双眼放光地盯着何半仙:“干爷爷,你去忙什么啦?”
何半仙大踏步往前头走,脸上美滋滋:“忙什么呢?忙大江大河的事。能让万吨油轮开进来的事。”
林蕊心中一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要炸.长江大桥啦。”
哎哟喂,这魄力老大了,可真是豁得出去呀。
何半仙花了足足小半年的功夫,总算养出了两撇八字胡,刚好方便此刻用来吹胡子瞪眼:“瞧你说的是什么怪话?”
苏木也伸手捏了把林蕊的胳膊,摇摇头,满脸严肃:“蕊蕊,你怎么能这样想?”
林蕊才委屈呢,就眼下长江大桥那个净空高,不炸掉的话,万吨船能开得过来才怪。
郑大夫放假比女儿早,刚好出来丢垃圾。
闻声她就气了个倒仰,伸手直戳女儿的脑门子:“又在胡说八道,再满嘴跑船,我缝上你的嘴巴。”
林蕊撅着嘴巴缩到了苏木身后,瞧瞧这些大人哦,一个比一个鬼。
何半仙看了眼嘴巴能挂油瓶的小丫头,伸出手,又拍了把她的脑袋。
他老人家大剌剌地走进屋去,先喝了一气酸梅汤,消了口暑气,这才劳驾喉咙发出话音:“桥梁的净空高要改了。”
万里长江第一桥,武汉长江大桥净空高只有18米,现在的标准,是武汉段往上为18米,再朝下是24米。
如此一来只能容纳3000吨的油轮,再往上的吨位就不行了。
林蕊难掩失望之情,可是现在长江上不是没有大桥啊。
只要有这些桥梁还在,大船照样开不进来。
郑大夫瞪着女儿,但凡这丫头,再敢口没遮拦,她就要好好教训一下。
林蕊朝母亲做了个鬼脸,只将头躲在苏木身后,一个劲儿哼哼唧唧。
何半仙跟没听见一样,但笑不语。
苏木倒是憋不住,急着追问:“爸,到底怎么回事?”
何半仙往嘴里头塞了根串串,突然间提问:“你们说船为什么开不过去?”
“桥梁高度不够呗。”林蕊不假思索。
上辈子林主席所在的单位前身是河校,顾名思义,当然跟水运相关。
每年开会的时候,他们系统内部都会讨论一遍炸.桥的问题,标准的嘴炮。
越讨论到后面,林主席越觉得无聊,因为桥实在太多了,这要炸的话,得炸多少架。
造桥铺路,从古到今都是好事,可惜过犹不及。
如果这些都沦为GDP的奴隶的话,只能说祸害不浅。
“炸是不可能炸的。”郑大夫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