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船前行。
少年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约会, 呵,反正他是不想了。
船一路顺风顺水,林蕊还没来得及跟苏木讲完小话呢,小船就已经靠了岸。
鹏鹏正带着小欢欢在水渠边上看爷爷忙碌, 全力阻止小欢欢跃跃欲试的手脚。
见到林蕊,他高兴的很:“二姐,咱们的生菜能吃了。”
林蕊“啊”了一声,惊喜不已:“真的啊?”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参与生菜的水面种植过程, 她只是在大棚里培育了生菜苗, 后面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佘家头的鱼塘上头。
菜苗的移栽等工作全是外公手把手干的。
外公甚至没有问她要怎么做,只凭借自己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 再让小孙子手把手的教了回如何制作浮床,就成功地种好了生菜。
郭大炮竖起了大拇指, 大声夸奖:“爷爷你真厉害。”
这对老人家而言,简直可以算得上一项完全陌生的事情,可是人家愣是弄成了。
林蕊得意的很,语气丝毫不掩饰自豪:“那当然,我外公种地可是这个!”
她竖起了大拇指,“一十三省数的上号。”
鹏鹏疑惑地抬起头:“二姐,为什么只有十三个省?”
爷爷明明是全国都数得上号的好把式!
林蕊在边上吱吱呜呜解释不清楚,还是苏木替她解围:“那是老话说法,以前是13个行省。你二姐的意思就是外公在全国都是种地能手。”
外公平常话便不多,被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连连摆手道:“没啥,其实跟在地上种菜差不多。”
这处水渠连着一户人家的鸡圈,每次冲洗鸡舍的水就直接淌进来,刚好肥了一渠的生菜。
林蕊吓了一跳,紧张不已:“可别重金属超标。”
她现在可是被食品添加剂给吓坏了,生怕重金属累积。
外公笑出了声:“这是自家养的鸡,喂的都是米糠跟青草还有菜叶子,哪会买什么饲料啊?”
鸡养出来生的蛋,都抵不上买饲料的成本。
林蕊一本正经:“那咱家的养鸡场也要小心,不然到时候鸡生出来的蛋都危险。”
外公笑着连连点头:“好,我们家一定注意。要是这蛋不好,你吃了考不上大学的话,你外婆肯定会讲死我的。”
林蕊吸气再呼气,决定做人还是要真诚点儿,不能让鸡背这个锅。
“我考不上大学,也不是鸡的责任。”
郭大炮扑哧笑出声来,芬妮也眉眼弯弯。
外公看了眼自己瞧着长大的孩子,将手上的菜篮递给芬妮:“帮三爷爷拎一下吧。”
他语气平静又亲切,好像面前的丫头并没有离家一年多的时间。
芬妮鼻子一酸,眼睛忍不住发烫,赶紧接过了菜篮子。
外公看着她笑:“今儿让你三nainai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割完生菜,他还要去割茼蒿,刚好今天烫火锅。
林蕊一开始听岔了,以为是芦蒿,立刻笑了起来:“芦蒿怎么烫火锅呀?那个清炒的好吃。”
鹏鹏冲表姐做了个鬼脸,语气自豪的很:“是茼蒿!”
他最喜欢吃茼蒿烫火锅了。
林蕊惊讶不已:“现在有茼蒿?”
江州人都是秋天种茼蒿呀,到了冬天都能吃。
旋即她反应过来,应该是大棚里头种植的。
可是也不对,大棚的主要目标是保存温度,让春夏长的菜秋冬也能生长。
小欢欢咯咯直笑:“舅舅,嬢嬢忘记了。”
鹏鹏直跺脚:“二姐,还是你种下去的呢!”
林蕊下意识地摆手:“我什么时候种了?”
她就去年快过年的时候,好像移栽过茼蒿,当时是为了试验水面种菜。
林蕊忽的眼前一亮,难以置信:“不会是?”
对,茼蒿秋天也能生长,这代表着它并不需要特别低的温度。
秋天有阳光雨露,春天同样有啊,秋天能长的茼蒿,春天为啥不能上桌?
江州人基本上春天不种茼蒿,不是菜不好长,可能单纯的就是由于蔬菜品种繁多,并不缺茼蒿一种。
换了季节,他们就想换换口味。
实在是傲娇的很。
林蕊兴冲冲的,带着点儿小埋怨看向外公:“您也种茼蒿了呀?”
都瞒着她,也不说一声。
茼蒿下火锅可棒了,可以在饭店里头卖啊。
外公笑着摇摇头:“不是我种的,是你自己种的。”
去年冬天茼蒿种下去,林蕊就没怎么管过它,后来正月十五的时候,倒是吃过一茬。
本来开过年,忙忙碌碌到3月间,竹床上的茼蒿都打起了花苞,外公是打算按照惯例清理掉老茼蒿的。
可是地里头的茼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