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两军对峙, 终有一战, 勇者为胜!不想被蛮夷外族冲破关口, 不想背后的百姓沦落为猪羊, 不想你们的妻儿父母遭受凌辱不堪,就给我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不许一个敌人踏进我孟朝一步!”
悠扬高昂的声音回荡在雁门关上, 冲进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一股冲天意气在他们心胸中激荡,想着他们为止守护的万千百姓,想着在他们的身后的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绝不能退!
“不许,不许!杀,杀!”冲破云霄的喊杀在高高耸立的城关上响起,仇恨憋红了每一个人的眼,他们只知道绝对不能被金国得逞攻破关隘!
整个空间似乎都感受到了这一触即发的紧绷,肃杀的气氛在天地间蔓延,乌云似乎都压得更沉了,一场惊雷即将降下!
被重新齐聚起来的队伍终于再次暴露在雁门关守军的眼里,悲壮,决绝,就像是无可避免的宿命。
当金兵踏上他们曾经丧命的同伴的埋骨之所,那惊天的炸药再一次从天而降,火药在他们的脚边炸开,人体立即被炸得四分五裂。
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退路,监军的长刀就在背后对着他们,他们只能向前,向前,哪怕前方无路只有死亡的深渊!
冲到‘炸药包’下的金兵就像是被镰刀割掉的杂草,瞬间肢体飞溅,底下是炸出的深坑。而一旦侥幸冲过这死亡的烟雾,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利箭,一个个只能无力地倒在地上。攻关器械往往还没有到城墙底下,就只能遗憾的丢在了半路上。
这场大战打得天昏地暗,从天光乍亮打到夕阳西斜,到最后他们脑中只有麻木的意识,一方无知无觉的向前冲,一方坚守他们的位置,这是一场拼尽全力的战争。
‘炸药包’在经过几次金兵的冲锋后,终于被用光了,它们在实验中被仓促的制造出来,性能都还未稳定,甚至还有不少的风险。只是预感到战事艰难,才被运到了北地,幸运的是它们没有出差错,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使命。
在‘炸药包’退出舞台后,就是传统的火器,弓箭的天下,远攻靠它们,而那些冲到关楼下,顺着云梯爬上雁门关的金兵,面对的就是孟朝士兵的长枪短刀。
天上投石车送出的石块不断砸向城楼,越来愈多的金兵齐聚在关墙下,踩着云梯向上爬。关上的士兵不时将石头丢下来,或者将滚油点燃云梯,看金兵惨嚎着摔下云梯。
即使孟朝士兵拼死守着城墙,但是金兵的兵力几倍于他们,防守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缺口,被抓住空隙的金兵爬上了城墙。
越来越多的金兵爬上了雁门关,厮杀在城楼上展开,关将军带着人去剿灭那些突破防线的敌人,随时救援力有不逮的守军。
箭羽不时划过耳际,喊杀声震天,永宁侯反手划过一个金兵的喉咙,将欲爬上墙头的金兵踹下去。
即使在漫天血雨中,永宁侯冷冽得不可思议,就像是脱离了感情的机器,Yin郁得眉眼残忍的眯起,一刀就收割一条人命。
杀掉最后一个金兵,重新堵上了缺口,然后开始了又一轮的攻防战。
夕阳西下,照着山隘一片金光,映着铁器的冰冷的光芒,鲜血黯淡的眼色,无端映上一片凄凉。
“元帅!”亲卫一身鲜血,喘着气请示道,“是否向周边关卡调遣援兵?”
永宁侯收刀抵在城墙上,俯身审视敌军如chao的大军。
孟朝以守待攻,凭着雁门关凶险,哪怕面对十万金兵他们也能守得住。虽然会损失一些士兵,但是久攻不下敌人也禁不起伤亡,往往会暂时鸣金收兵,以待下一次攻关。
可是这次攻打雁门关就显得不同往常,他们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的朝战场倾泻兵力,大有不攻破雁门关誓不罢休!
有些金兵已经吓破胆退缩了,但是后面还有监军拿着刀逼他们不准后退,一点也不怜惜伤痕累累的士兵。
这样下去,即使雁门关能守得住你那将也是惨胜,除非能将金军消灭殆尽,否则对方再来一支队伍雁门关将再无还手之力,无异于敞开城门任人来去自如!
而且,金兵背后还有一支没有动弹的蒙古骑兵,虽然骑兵在攻城战上不占据优势,可万一他们以逸待劳踩着金国士兵的累累白骨坐收渔翁之利,他们还真不一定能有余力抵挡得住!
这就是一场消耗战,摆在棋盘两端的是孟朝和金国,最终得利的只会是蒙古!
永宁侯唇边溢出冷笑,朝后伸手道:“拿我的弓来!”
将射日长弓握在手中,在漫天的厮杀血影中,在垛口后永宁侯将弓稳稳的对准了躲在庞大的金兵后,隔山观虎斗的蒙古将军阿木尔!
在不知不觉中,阿木尔随着颜盏固离战场越来越近,他倒更愿意束手旁观,奈何他要看着颜盏固这个无能的家伙不能结束战事。
畏战胆怯的颜盏固面对着数万大军的厮杀,不断倒地牺牲的士兵心中心疼不已,孟朝士兵的勇烈强狠绝更让人胆寒。看着伤亡惨重,他数次急得要鸣金收兵,可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