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父见范泽西呆呆滞滞,心中更是不满,但不好在曾经的长官面前发火,便忍着脾气,让范泽西到沙发上坐,顺便介绍着客厅的两个人客人。
“这个是爸爸以前在军队的长官,叫王叔叔吧。这个是他儿子,叫王熠霄。小的时候,你还跟她妹妹一起玩过。”
王熠霄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泽西弟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长得白白嫩嫩的。”
一旁的的王君尧脸容威严,浓眉方脸,体格健硕,不怒自威,和范父一样的是任何时候都挺得壁笔直的腰杆。
王君尧听见儿子的话,严肃的神情也有点松动,接话道:“是,我记得老范的儿子小时候就跟瓷娃娃一样。”
他们夸张的话,让范父难堪。男孩被说瓷娃娃,在他看来是个侮辱。
范泽西脑子一片空白,面前的青年穿着体面合身的西装三件套,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手放在膝盖,另一手搭在了沙发靠背,说话的态度、坐着的姿势,都多么的得体,他五官过分俊美,但切切实实是一个男人。
和父亲一样的男人。
不是自己认识那个穿着女装的人,不是那个嘴里说着下流话干着自己的人。
范泽西回来后不久,他们就开饭,看来就在等范泽西而已。
饭局,王熠霄完美地饰演着“和多年不见的儿时好友重新见面”的身份,不过分热切,也不冷淡,这让范泽西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的男人,只好用沉默掩饰。幸好他一直话不多,此刻的迷茫和慌张也没有被父亲和王叔叔所发现。
范泽西不敢去看王熠霄,这个人比一般男人让他更加压迫和恐惧,连对方夹过来的菜也是低着头接过,然后埋脸在饭碗。
没有抬起头的范泽西并不知道,对面的男人看到范泽西躲避自己后,眼神沉了沉。
而范父和王君尧则一直是在回忆着过去在军队的生活,越谈越兴奋,甚至喝起了酒。范泽西为了让自己分神,去听两人的对话,知道让父亲口里的王长官是混得比父亲不是好一星半点,他家世本就不俗,在军队呆了几年混到了雄厚的政治资本,接着仕途一片光明。
但也正因为是这样,才开始怀念起当年单纯的当兵日子。
“也是我儿子让我别抹不开脸,想找就找,我才好意思来找你啊老范。”王君尧红着脸大着舌头,拍了拍范父的肩膀。
范父也喝得有点多,站了起来,对着王君尧敬礼,“报告王长官,是我的错。我,我该主动找长官。长官,我敬你。”
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看向范泽西。
“范泽西,你,去敬一杯你王哥。”范父指王熠霄。
范泽西顿了顿,低着头,去倒酒,拿着酒瓶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王君尧回忆着什么,有点感慨而伤情,对着范父说:“当时我家那口子,还说让妹妹和你家儿子订个娃娃亲,可惜……不说了,喝吧,喝!”
妹妹是谁?范泽西想。
他脑子很混乱,似乎闪过一个什么念头,但也不敢深想。
范泽西举着酒杯,眼神闪烁地向王熠霄敬酒,结果轻轻一碰,就将王熠霄手里的酒杯碰倒。
酒洒了王熠霄一身。
范泽西想挽救都来不及。
王熠霄却不慌张,仿佛是等着兔子进陷阱的野兽。
“啊,衣服都弄shi了,可怎么办好。”
王熠霄的话引起了范父的注意,他对外人总是过于宽容。
“范泽西,你快带你王哥去,去我的房间,换身衣服。”
“那就麻烦泽西弟弟了。”
王熠霄大咧咧地坐着,摊摊手。
范泽西呐呐地,只好点点头,带着王熠霄走到父亲的房间。
范泽西走得特别慢,每走一步都感到无比地紧张和巨大的压迫,尽管身后的男人离自己并不近,还在一个安全范围。
而身后的王熠霄看着范泽西因为走动而扭动的肥tun,又想起刚才那个对自己避之则吉的态度,心里的不爽越来越重。
真的是个欠Cao的婊子。
房间在走廊的尽头,范泽西觉得此刻只有两个人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咯、咯、咯”。
他用眼角余光去瞟身后的王熠霄,感觉到对方似乎越来越近,他走到房门前,扭开门把手,没有开灯,走了进去,身后王熠霄的影子照在范泽西脚边,越来越大,像不断变大的恶魔。
范泽西对这个房间充满了恐慌的回忆,此刻更加害怕,他慌乱地,走到父亲的衣柜。
“王哥,我帮你找找……”
然而范泽西话没说完,就听到门轻轻关上了,然而“嗒”地一声锁上了,他惊慌地立刻往门走去,可这只是自投罗网。
王熠霄一把捉住了他,然而将他摁在了旁边的墙上,用膝盖顶着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然后用手卡着他的下巴让他扭过头来,然后凶猛地强吻了过去。
王熠霄的舌头绞着范泽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