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宾馆后面会是这样一处地方。”走过拐角,酒店后面的场景像是炼狱与天堂的分界,不少流浪汉蹲坐在马路边上,在他们的背后是酒店的垃圾处理场,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桶打开着,不难想象曾经被人翻动过的场景。
据说吉米就是在这里被几个流浪汉所发现的,诏降和诏安两人分散开来四处打听,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这些流浪汉过多的注意,毕竟这些流浪汉早已自顾不暇。
“您好,请问您对照片上的人有印象吗?”诏安略微弯下腰,没有嫌弃面前老爷爷脏乱的造型,老爷爷抬起头,似乎没想到他会靠近,吓得向后瑟缩,甚至没有仔细去看照片上的人,只是摇了摇头。
诏安有些无措,他在兜里摸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吃的,拘谨的掏出些散币放在老爷子的手中,温声道:“我不怎么带现金,这些你拿着买点什么吧。”
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塞到老人的衣摆里,想着下一个人走去,也因此,他并未看到身后相对年轻的乞丐看着老人贪婪的眼神。
“这个人见过吗?”诏降将注意诏安的目光收回,将一张照片递到流浪汉的面前,流浪汉没有说话,相较于老人,他显然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门路,他微眯起眼认真的打量照片,一副认识但又想不太起来的模样。
诏降扬了扬眉,从兜里掏出些散钱给他,“不知道这个足不足够唤起你的记忆。”
流浪汉接过照片看了看,声音带着几丝嫉妒的酸涩:“这个是吉米,他在街上流浪了一段时间被一个老男人看上了,大概是凭长相被包养了吧,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你认识接走他的那个人吗?或者对长相有印象吗?”
“都这么久了,我还能有什么印象。”流浪汉显然不想多说,得了些散币就打算把人轰走,不愿多谈。
诏降看上去凶恶的外表还能起到些威慑的作用,相较于他,诏安这边的进展几乎为零,当然这主要原因还是流浪汉之间相互不深的交际。
诏安朝着诏降走过去,摇了摇头,诏降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便相携走出深巷。
两人走的路上,诏降十指交握的牵住诏安的双手,低声提醒道:“你给那个老人的钱太多了,周边人会和他争抢,你可能会好心办坏事。”
诏安握着诏降的手紧了紧,诏降的食指拂过诏安的手背,安抚道:“别怕,我会处理好,只是叮嘱你几句。”
两人走到巷口,深巷内,老人颤颤巍巍的拘起手上的散币,周边的几个乞丐见刚刚衣着光鲜的两个男人已经离开,纷纷站起身来,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有什么行动,老人的背后突然形成一片黑色如泥沼般的Yin影,在路灯下不甚清晰,随后一只墨绿色的蟒蛇略微探出脑袋,猩红的蛇眼四下探视,所有窥伺者纷纷噤若寒蝉。
如果说酒店后的深巷是泥潭下的骸骨,那么灯红柳绿的酒店正门就是雨林的表象,布满“葱郁”的生计。
此时的酒店正值周年庆,舞台主持人洋溢着热烈的笑容,招呼大家酒水免费不限量畅享,并表明邀请到世界级魔术师为大家表演拿手绝活,脱逃。
陈亦喧和常瑜两人正坐在铺着大红桌布的圆桌面前磕着瓜子,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去看舞台上的演出,魔术正表演到激动人心的出逃环节。
“怎么样?”感受到自己身边有人坐下,常瑜撑着下巴的姿势都没有变动,只是嘴巴动了动道。
诏降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略微压小声音交流道:“那群流浪汉也不清楚,据说吉米在那里流浪时间不就就被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接走了,之后再有目击者,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黑色的面包车。”常瑜思考时习惯性用食指和中指敲打着桌面,老那边增调的警力很充足,很难想到里斯特会如何突破,这份血检报告和他本次行为的联系又是什么呢?常瑜一时间有些头疼。
去端酒水的肖羽鹏适时出现,将手心握着的两杯鸡尾酒递给常瑜和陈亦喧。
陈亦喧正准备伸手去接面前的酒杯,一双手率先出动,将两杯红酒通通占为己有,纳入自己的桌前。
常瑜一边将鸡尾酒往陈亦喧的反方向推,一边道:“今天这么热闹,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想要一起玩的对象,你一个单身的凑在我们周围多没意思。”
“”诏降颇为无语的白了常瑜一眼,这家伙倒是时刻不忘给陈亦喧找固定搭档的念头。
“什么?”向来只回答,的陈亦喧修长的左手僵持在空中,甚至礼貌的发出回问。
“什么什么?这是组长的命令,我看那边那个就不错。”
陈亦喧顺着常瑜的视线划过,在吧台的边上站着一个带着银耳环的白发少年,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似乎就有这让人瞩目的能力,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惬意自在的气场,在人人都在负重前行的社会吸人眼球。
陈亦喧注意到并不止他们几个在打量他,半个庆典的人都在打量他,如果说有什么阻止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