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步履匆匆地到达平于镇,几人额上挂着细汗,身上蓝白相间的衣袍沾染上血迹,他们神情焦急地围着一人,那人身上背着一个昏迷的男子,一行人快步穿过繁华的集市,所前行的方向走到尽头正是薛府。
这伙人刚到达门口,正在门口清扫的下人吓了一跳,待看见一人背上背着的人,脱口而出道:“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了……”
几人步伐急快,不等那清扫的下人反应过来,他们便冲进了薛府的大门,不一会儿,薛府像是炸锅了一般,几个下人从薛府跑出来,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有脚步快的下人,先领回来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后续的其他人也都各自领着人进了府,薛府大门一下紧闭,外人瞧来只觉深宅薛府更加讳莫如深了。
两日后,薛府大门打开,老管家亲自来送出来两位大夫,两位大夫一脸惭愧地行了行礼,叹息一声背着药箱离开了,老管家目露担忧地看着两位大夫走远,颓丧的在门口站了会儿,他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进去,也不知怎地,明明转身前大门外还空无一人,可刚转过去,他余光便瞥见了两道身影,诧异间回过头,只见阶前站着的一人身着白衣且面色苍白,衬得那眉眼愈发清冷,那相貌是老管家一生以来所见过的最好看的长相,好看到他不知怎么形容,有失稳重地呆愣地看着那人。回过神来,他才看见这人身旁站着的一清丽绝色的女子。那人虽身为男子,而相貌已压过了女子一头,更别提他身上带着的一股气势,正是这气势令他心惊。
尧飞尘站在门外抬头“看”着那黑底烫金的牌匾,琴越目光温和地与门前的老管家点了点头,上前两步轻声问道:“请问这可是薛荣薛师弟俗世的家宅?”
老管家闻言立时明白眼前的两人是谁,猜到许是大少爷修仙门派的长辈来救大少爷了,老管家垂下老泪忙点了点头,向两人行了一礼道:“两位仙长,大少爷现在情况不妙,还望两个仙长救救大少爷啊。”
琴越有些忧虑地点了点头,她回过头道:“尧师兄,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薛师弟吧。”
尧飞尘眼中黯淡,点点头抬脚走上前来。
老管家在前领路,琴越与尧飞尘并排在后跟着,老管家回头看着这二人,心中一时感慨万千,称赞二人举止间的仙家风范,更妙的是二人如同金童玉女,相配得令世间人不敢亵渎。
老管家前脚跨进门槛,待走得两步,他身后的尧飞尘也随着跨进,只是刚一进入,他手中入鞘的紫烟一时呜咽抖动起来,他脚步不由一止,霎时放出一股庞大的神识笼罩薛府,他闭上眼感应,睁眼后,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琴越一脸愕然,老管家也十分茫然怎么那位仙长突然消失了。
薛府一处阁楼外,尧飞尘站在门外,确定楼中有与他相关的东西,他疑惑间挥袖推开门,步入阁楼中。
阁楼里中放置着不少的储物架,架子上的每一格中都放着一座珍品,或玉雕、或珊瑚、或玲珑珠,打眼一下,都是凡间不可多得的藏品。他绕开这些珍贵的藏品,一路走向二楼方向,终于在一处隔板上用神识探见到了一个锦盒,他走上前揭开盒子,底下铺着一层厚厚的金黄绸缎,一块形如绿叶的玉器压在上方,玉器光泽内敛,隐隐透着一抹灵性。
尧飞尘在回忆这东西好似他曾经给了谁,隐隐的感觉告诉他,这东西不应该在薛府。
“你是谁?”
尧飞尘没有理会身后人的问话,伸手取出绿瑶。身后的人好像怒了,又大声的质问他了一句,说着还冲过来想要夺走他手中的绿瑶。
也不见尧飞尘做什么动作,那人尚未靠他太近便被一道罡气弹飞出去,他没有去看那人被弹飞的后续,拿着绿瑶消失在阁楼。
尧飞尘拿着绿瑶站在走廊上沉思,琴越感知到他的位置,和老管家找到了他,念及眼前之事的重要,他收起绿瑶,随同两人到了薛荣的屋中。
薛荣面色泛青,指甲上有黑气萦绕,尧飞尘伸手点向薛荣指尖,那黑气顿时翻涌如chao,他注入一股清纯的灵气,黑气被慢慢逼退,潜入肌肤里倒灌进薛荣体内。
这股黑气看似魔道的手段,可尧飞尘却吐出一个与魔道毫无关联的字:“妖。”
琴越与其他几个送薛荣回来的弟子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妖为何物,尧飞尘没有为他们解释,而是化出一件上品灵器,手捏莲花印诀打入灵器中,灵器慢慢飞起落到薛荣胸口上,薛荣整个人打起冷颤,嘴巴无意识的张开,腥臭味弥漫在房内,有黑气从薛荣张大的口中钻出一头扎进了灵器里,黑气如滚滚海水无尽一般填入灵器中,渐渐地灵器似支撑不住有了裂痕。
尧飞尘仍然在旁看着,那沉稳的神情让一旁焦心的几人渐渐平静下来,一屋子的人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期间薛家家主几次过来都被仙家手段隔绝在外,无奈之下只得跟着夫人在门外陪着等,薛少爷站在一边,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屋子。
三天三夜过去,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上品灵器果然是难得的法宝,虽吸下这些黑气后彻底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