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回了客栈前却是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一瞬间有些茫然。
孟凡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犹疑地打量四周:“我分明新入翰林院,为何不在京城反而会出现在这边陲小镇?”白虹起也颇为不解:“不对啊,我探月掌还没有练到五层,老头怎么肯放我一个人下山?”
面面相觑之际,一人迎出来柔声道:“你们何时出去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很担心你们。”
两人的眼神里瞬间涌上痴迷,各自上前环绕住青梧嘘寒问暖,只是相比起之前一句请求就让两人毫不犹豫违逆家中师门陪着美人千里迢迢赶路,孟凡临与白虹起终归是在心里埋下了些异样。
青梧仿佛完全不想知晓两人去做什么,面上一派天真,顺从地被两人殷切地送回房间,待关上门后挂着的笑容便垮了下来,心中焦躁,咬着嘴唇在房内乱转。
没有景平守在他身边,南疆圣子就不会因为意图报复夏朝的大将军而寻过来,意外被他吸引。没有南疆圣子想要得到他种下的情蛊,他怎么名正言顺地和这许多男人滚上床,从此开启香艳yIn靡的rou文之路?
如今剧情已经改变得够多了,沉默隐忍的将军攻好不容易出现却已失忆了不肯认他,极会拿容貌唬人又花样众多的小变态圣子不知在哪个旮旯里玩蛊,戏份吃重的皇帝因为景平的失踪与他有关而大发雷霆,险些就要把他当场斩了。就连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丞相之子和健气少侠,青梧刚刚分明感觉到了两人对他不似以往痴迷,甚至眼中总有审视。
不能这样了,青梧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只要将军攻回到自己身边,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景平今日难得睡了个懒觉,起来时腰眼发酸,大腿发软,身体还残留着被撑开填满的感觉,这让他格外得别扭,拧起眉头后神情愈发冷硬,实在是个让姑娘脸红心跳的好儿郎,哪里看得出抬着屁股被干到泄Jing的模样。
慕言西已经出门访友,景平在院子里立了片刻,突然格外想要出门逛逛,这个念头自生出便愈发强烈,让他不由自主走出小院,目标明确地朝着城西大步而去。
可是我去城西做什么呢?景平脚下不停,心里却一片茫然,仿佛是话本里被灵宝召唤的修行者,一路娴熟地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穿行,最终在小巷尽头停下,脚步一转隐在了凉棚的Yin影里。
小巷出去是一片空地,小镇上唯一的ji院就坐落在此。说起来这座ji院在附近还颇有名气,却不是因为姑娘,而是里面的小倌们个个比女子还美,本朝又龙阳之风盛行,这座“东风馆”名声大盛也就可以理解。
正青天白日着,东风馆却门户大开,七八个个手持长棍的大汉围在一起,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柳眉倒竖,指着被包围的两人破口大骂,敞亮的嗓门把直白又粗俗的骂句传得格外远,显然是气得不轻。
孟凡临自幼泡在诗书礼义里长大,身边最不拘小节的景平与他共拜一师,将多数Jing力投入习武之后也不曾放下念书,虽然诗作得一塌糊涂也算知礼守节,京城里的青楼更是只谈风雅,哪里听过小地方里ji院中骂人的话,极力保持镇定,紧紧牵着双眼通红的青梧双手,据理力争道:“我们遇到朝颜是在他逃出以后,要怪也得怪你们松懈懒散,让他跑了出来,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老鸨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两人:“要不是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的帮他雇了马车,老娘早就把那个小贱蹄子抓回来了!现在好了,晚上还得拍卖他的初夜,我看呐,就你后边儿这个小美人就不错,晚上就替朝颜上台去吧。”几个大汉一拥而上,轻松地扭住两人,青梧先被押了进去,多半是为了晚上代替逃跑的小倌做准备,轮到孟凡临时,景平向外踏出几步,模糊地听到了“三楼”的字眼。
东风馆的大门重新紧闭起来,零散的看热闹的人也散去,景平绕到楼的背后,轻巧地一路踩着木台攀到三楼,挨个窥探房间里的情形。窗户外的木台是这座ji院刚建起来时为了附庸风雅安的,上面原本摆着的花花草草陆续枯萎以后都被撤下了,便逐渐成了供楼里的客人寻求刺激之用。
景平此时格外庆幸东风馆地处偏僻,背后是高大的围墙,否则就凭他现在光天化日鬼鬼祟祟地偷窥ji院的样子,早就要被官府抓走了。
景平在听到老鸨的嗓门以后便屏气凝神,细听房内的动静。只是他搜寻房间费了不少时间,老鸨与孟凡临的对峙已经快要结束,最后只听到女人尖细的嗓音怒气冲冲道:“你这小子牙口倒是好,不过也没用,药已经灌下去了,你就好好受着吧,什么时候肯给银子了再说吧!呸!”
接着便是重重的关门声,景平又等待片刻,才悄然推开窗扇,轻巧地跳入房内。原本坐在桌边的孟凡临听到声响立刻站起身来,见到景平顿时又惊又喜,“景平?你怎么在这?”
他双手被绑在身后,衣衫被扯得有些乱,倒是看不出是否受伤,景平并不应声,三两下解开绳子,才问道:“我刚才听那老鸨说给你灌了药?”,
“那老鸨说看我是个富家公子,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