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他学习’?我太了解李图南了,他的确能干出这事儿。”
“你自己能想通就行,”何嘉举起杯子:“干嘛不当面问问他呢?”
“什么当面?”
“其实,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是这个。”何嘉从包里摸索半天,把一张机票扔桌子上,是今天晚上八点的航班。
“你疯了?已经七点二十了!”李迟彬第一反应居然是快晚点了。
“不怕不怕,你的护照,身份证,我都拿着呢。”何嘉从包里继续掏出来自己刚才在李迟彬卧室搜刮到的证件:“而且那儿比咱们晚十几个小时呢,你根本不会错过你的生日。”
“敢不敢?”何嘉把土豆捞起来放在辣椒油里翻了个面。
“可是我里面还穿着睡衣呢!”
何嘉一口辣椒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你就穿睡衣出来跟我吃饭?”
“算了,穿睡衣坐飞机又不犯法。”李迟彬自己说服自己,拿过桌上的一大堆证件就跑,吓得服务员以为他要逃单。
李迟彬走到门口回头对何嘉说:“谢了。”
何嘉辣椒还在嗓子里呛着,摆了摆手让他走。
--
飞机上女广播员的声音温柔甜腻,提示旅客注意事项。邻座是一个梳着黑色双马尾的小姑娘,穿了粉色面包棉服,把耳机摘下来问李迟彬:
“你穿那个,不会冷吗?”
李迟彬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睡衣露出来了一截,忙不好意思地把领子整了整。
女孩有意与他搭讪,侧过头来继续问他:
“我去拜访我的亲戚,请问你是去那儿?”
李迟彬低头看着飞机慢慢升起,窗外漆黑的夜色中,城市红色灯光汇聚成一张足以笼罩地表的大网,像远古山洞中喷薄流出的红色岩浆。
李迟彬看得入迷,久到女孩都莫名其妙地扭回了头,打算不再与他答话。李迟彬冲她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
“我去见我的男朋友。”
第31章
下了飞机是当地时间的六点多,晨间的雾气很大,朦朦胧胧地就这样笼罩下来。
机场这边人并不算多,李迟彬打开地图看才发现学校离机场还有一定距离,自己又分文没带,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走路过去。
--
“李津止,你要去晨跑吗?”同是中国籍贯的舍友英南半梦半醒中看到李津止从屋里出来,忙坐起来问他。
“嗯。”李津止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他。
“帮我带份早餐吧,我要三明治和咖啡,钱在餐厅桌子上,”英男陷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开口:“我天,昨天在酒吧玩儿的太晚了,我回来瘫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现在腰都要断了。”
“不。”李津止回都没回头看他一眼,拿了钥匙就出了门。
另一位在厨房倒牛nai的加拿大小哥利亚听见他们俩的对话也能猜出来说了点儿什么:“怎么,你又让李给你带早饭?”
“我算算他是第几次拒绝我了……”
“别算了,我给你说点儿实在的,你绝对想不到看着像性冷淡的李有小男友。”
“真的假的?”英南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睡意全无。
“当然真的,昨天咱们俩从酒吧回来我也喝多了,不小心打开了李的房门,你猜我看见……”
“你疯了?敢进他的房间?”
“我虽然被他打了……”加拿大小哥指了指自己青肿的右眼:“但我看到他床头有一张合照,他和他的竹马男友。”
“你确定他们不是兄弟?你没眼花?”
“我喝醉又不是傻了,长得不像!”利亚把牛nai喝干哼了一声:“不信你就走着瞧吧!我赌一千。”
“赌就赌。”
--
广场是城市的地标性建筑,远处耸立着高大教堂,喷泉高高地被抛起,干枯的枝丫沿路生长着,穿破冬季苍穹上丝状的云球。
他曾无数次跑步到这里,早上有不少人在广场玩儿滑板,晨跑,写生,还有拉大提琴卖艺的乞丐……等等,这个乞丐好像有点儿面熟?
李津止站在围堵的一圈人之后,听着琴音穿隔过人群而来,卖艺者就坐在一座雕像脚下,垂着头拉琴,指尖和鼻尖被冻得通红,认真而端庄。
一曲毕后,他与身后流浪汉争吵起来,流浪汉的粗鄙脏话满天飞,他却是一遍遍地用蹩脚的中英文杂体强调:“You说好的给me打车money!you这个liar!”
李迟彬吵得累了,正要喘口气歇会儿,一抬头就看到人群后面的李津止,二人隔着对望良久,久到流浪汉拿起自己的琴开始拉下一首曲子了,还是没有人动。
待到看热闹的人群散开,只剩下李迟彬站在李津止面前,他大抵是冻的,声音略有颤抖地叫了一声:
“哥。”
李津止没说话,上去拉住他冻得发红的手带他走,李津止运动过后的手微微发热,把李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