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变成了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的无奈。
沈不入看叶御天这反应内心一喜,果然还是装可伶对叶御天有用,无忧诚不欺他,低了头继续说道,“姚天说过欢喜一个人便应该是快乐的,如今这般,”
说到这里沈不入强自勾起了个笑容,但里面的难过太重,实在难看得紧,把人的心也揪起来般,“如今这般,也是我心甘情愿,只是,”沈不入本是想装可伶的,不料说着又勾动了内心的情意。
他紧紧的盯着叶御天,一字一句说得很郑重,“只是,你不能连我喜欢的权利都要剥夺。”沈不入这句话说出来像是带出了自己的心血,最后几个字都有点哽咽的沙哑。
叶御天一愣,沈不入的瞳孔漆黑,满目里面只装了一个人,他通过这双眼睛看到了里面浓厚的占有与克制。
叶御天看过很多爱慕的眼神,但没人是沈不入这样的——像一片海。
不过叶御天也就愣了一秒,下一刻他依旧皱了眉,“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没可能的。”说完这句话叶御天突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好自为之。”
叶御天有些生气,一方面是因为沈不入这民顽不灵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气愤,另一方面可能叶御天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气愤里面还埋藏着点刚才他竟然被沈不入的眼神拽住这件事。
这徒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得,人现在也不是你徒弟了,名字都叫上了,想到这里叶御天跨出门的那瞬间没忍住甩了门。
砰的一声响起,沈不入看着叶御天离开的背影不仅没有难过,反而还忍不住勾了嘴角,比起上次来好多了不是么,至少他还活着。
叶御天刚出去不久,姚天就窜了进来。
他坐在沈不入对面,半天才开了口,有点恨铁不成钢还抱着点侥幸的问道,“你,你就这么被人发现了?”
“嗯,怎么?”沈不入知道他说的是身份那件事,完全不顾人眼里的那点希冀直接承认了,不仅如此,沈不入说着还不自觉的露了点笑意,“师父很Jing明。”
不知道心态怎么就变了,也许是叶御天刚才关门的那声砰打开了什么开关,现在的沈不入想起叶御天为了试探出他身份这件事装晕都能从其中觉出几分甜蜜来。
姚天:……简直没眼看。
虽然内心极度嫌弃,但于这情绪同时升起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他已经好久没见过沈不入笑的样子了,只有最近两天对方表现得比较像个人,情绪还丰富点。
只是姚天心里的那点欣慰还没来得及扩大就被想起的接到的父亲的消息冲散了,一颗心直往下坠——他们一直寻找的仇人真的是叶御天。
哪怕他已经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去接受这个消息,但是想起来还是像被人扼住呼吸般,那沈不入要怎么办?
“怎么了,”沈不入看姚天的表情实在过于凝重,微微的皱了眉担心哪里出了事,“是门里还是烟烟出了什么事?”
姚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将父亲吩咐的话说出口,反正还有些时日,“不是,就我担心你身份暴露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不入不疑有他,想了想答道,“应该不会。”师父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也无所谓了,“这个身份怕也不能藏太久了。”
到了后面该浮出水面的都会暴露了。
姚天点头,确实是这样,到了后面本来也没什么用,闻赐知道了沈阙也不是件坏事,很多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现在就看谁最开始点燃那把火了。
“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姚天低声答道,外面的人只知道皇上去年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至今仍然瘫痪在床,后面的到是不假,不过躺在床上可不是因为感了风寒而是因为中了毒。
叶御天既然要报仇,自然是会留着皇帝最后一口气的,而闻姬想要上位,要么谋权篡位武力拿下,要么就杀了闻赐取代他的位置顺位进行,两者一综合,只有拿下皇帝与闻赐的命是最佳方案了。
话说回来,沈不入和叶御天的目标本就是一致的,早上两人虽然达成了些协定,但是那时候叶御天毕竟不知道沈不入的身份,很多地方毕竟还是有保留,得找个时间再谈谈。
“话老说多事之秋,所有的东西怕是要那个时候爆发了。”姚天不禁感叹了一句,这个是必然的,这种大的变动只能选择在丰收之后,不然就是民不聊生。
沈不入点头,眼里晕开些笑意,等他和师父报了仇,那时候该有很多时间了吧。
想着沈不入从身上取下一道令牌给姚天,“这段时间门里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那是首领的令牌,见这个如见首领,甚至有的时候比沈不入本人都管用,毕竟见过沈不入的本就是少数人,大部分的人只认识这个令牌。
姚天被这动作给惊住了,“你要去哪,我不要你自己留着。”
曾经沈不入也留给他过一次,那次差点没命回来,他自己没什么感觉,把姚天吓得够呛。
想着姚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