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里烟草味顿时弥散开来……
☆、小远哥长征第一步
第二天早起,向远约着小河一起去跑了一会儿步。头一天虽然爬山很累,但是向远知道身体及时排酸能避免腰酸腿疼,路上还遇到了体力惊人的白大姐也出来晨练。白大姐看到他们两个,顿时跟革命同志会师了一般高兴,她拎了两大兜山货,正艰难地往扁舟回呢,碰上俩壮劳力,喜出望外。
向远都惊了:“姐,你这是一晚上没睡,打着手电上山采蘑菇去了?”
白大姐斜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我早上出来健走,碰见农户有人开三轮下山卖山货,我一看挺好,就买了两包。”
向远和江海河一人帮白大姐拎了一包,向远感叹:“您这太全能了,公司工作一把好手,家里也是什么都顾得上没耽误啊。”
白大姐感叹:“唉,家里那位是撒手掌柜,只能我Cao心了。我分分钟就想要撂挑儿,你要是将来找对象,一定得找个和你分担压力的,都靠自己,铁人也扛不住啊。”
江海河和向远这时候默契地偷偷对视了一眼,了然于心,向远答:“你说得是。找个并肩奋斗的!”
三人一行回了民宿,小河帮忙把白大姐的山货放到了吧台里,说别拿上去了,走之前他给放车上装好。白大姐谢过他,夸老板人帅,心又好,又感叹自己早生了十来年,错过了这么好的对象。把江海河逗得都不好意思了。
出来团建本身就是放松居多,昨天一天可把不经常活动的同事折腾坏了,有一批快10点了还没起来床。他们本身的安排是午饭后就回市里,向远让HR通知他们尽早起床,偏厅聚一下。老板简单和大家说了几句,主要还是鼓舞士气,回去好好工作之类的,想出去转转的,下午走之前回来,不想出去的就在民宿里放松会儿。然后叫了向远一起,去找了小河和吕芳林,大意也是这两天叨扰了,谢谢招待。以后回市里了常联系。
向远后来找了小河妈妈聊了几句,和扁舟的人打了招呼告了别,唯独绕过了吕芳林,没多说话。临走时,一行人都在门口,江海河看看他,他也看了看小河,就笑了笑没说话,感觉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后来上车和公司同事一起回了……
天气已经开始正式入冬了,山里下了第一场雪以后,气温一天比一天低。虽然扁舟早早就烧了暖气,但是江海河怕江母在山里太冷了受不了,在扁舟呆了近半个月,还是打电话让哥哥来把妈妈先接回了市里。
吕芳林已经从公司离职,在扁舟长待。小河准备最近和她多工作一段时间,具体工作要多交流,淡季的时候需要网络平台做些促销增加一些入住率,另外他还约了摄影师,给冬天的民宿再拍一组照片,放在公众号里做个推广。江海生自打妈妈出院以后,第一次和母亲独处,他有点恐惧这段路程,怕气氛太沉默,怕自己又惹母亲难受。但是江母见到他以后,基本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特别开心。小河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点,自己下周就回了。
母亲和哥哥告别小河下了山,路上江海河问了母亲在山里感觉怎样,母亲说都挺好,然后话题就没法往下继续了。车快开到山脚下时,江母说自己想去海边看看,我们走两步吧,江海生应了,找地儿停车。
下了车,他帮母亲穿上棉衣,戴好帽子,围好围巾,一起沿着海边地栈道缓缓地走着。
他告诉母亲自己想出趟长差,内蒙的公司投了很多钱,一直效益不好,他想等小河忙完这阵回市里公司上班了,他在内蒙多住一段时间,想找找问题,看看能不能扭亏为盈。
江母问他去多久?
江海生双手搭在栏杆上,低着头,答:“我想年后去常驻,偶尔再回来。”
江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也知道他内疚和忐忑对着自己开不了口,也知道自己儿子希望付出更多辛苦努力来还自己欠下的债,她看看自己的大儿子,才刚刚三十出头,已经有了白头发了,知道他一定很不好过。他不想让儿子一直背着这个包袱,走得很累,她先开了口,主动提了这件事:“大海,工作的事情,我尊重你的意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要开心,往前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海生有点儿一时没明白母亲的话,扭脸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说:“妈,我…我怎么能……?”
江母打断他,听母亲接着慢慢往下说:“孔子说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你也要明白,你爸过世了,我很难过,最近经常失眠,特别想好好睡着一觉,好能梦到他。但是越想睡就越睡不着,快成了恶性循环。但是最近这几天,我想通了,他是真的走了,到了你的梦里也不是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我要怪谁,我要恨谁就能解决的问题,我恨,我怨能解决痛苦吗我们都不要再纠结这个事儿了,让你爸能在天上平静、心安地看着我们就好,你说对不对?”
江海生心中悲恸,更是不能自已。母亲看着远方的海,萧瑟、寂寥,一如当下的心,但是也很平静:“我很爱你爸爸,但是也爱你和小河。你犯的错如果我不原谅你,难道要你一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