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吊了起来,眼底不禁流露出极强的探索欲。
曲枫年双手垫在下巴上,短暂地思索了一下谢晚松问出的问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了笑:“是一位旧人,江跖的宝贝,只不过江跖没捧住,摔碎了。”
谢晚松面色微变:“我不明白你这些话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曲枫年慢慢收回打量他的视线,勾起一个略带嘲讽又可悲的笑意来:“瓷器坏了,再换来一个相似的,人之常情。一个死人的事迹又何必打扰活人的生活,有时候一辈子无知无悲也不错,你说对吧,谢三公子。”
谢晚松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要辩解,可话到了口边,又不明白自己应该辩解些什么。
从始至终,他更像是游离与江跖生活圈外的人,他对江跖的过往,本性,背景,根本就是完全不知。
你们长得很像,只是,他已经不在了。
他不需要知道顾子安究竟是谁,只是这一句话足够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明明江跖与外人曾经是什么关系他都可以不在意,不过问,毕竟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曾经发生的种种只要江跖肯给一个像样的说法他都可以忍受,他都退步到了这般境地,可唯独受不了曲枫年的那一句“长得很像”。
谢晚松感到了深沉的无力,这更像是一种无形的蛮力,由内而外将他击垮。
曲枫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好像想要从那张Jing致俊逸的脸上找到丝毫破绽,但显然谢三公子在这些年的时间里练就了一幅不动声色的好本事,一时间还真的没能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只有谢晚松自己知道,这些控制不住乱七八糟形成的念头铺天盖地地撞入脑海,他双手紧紧攥住,指节泛白。
曲枫年有些无趣地啧了一声,似乎谢晚松这样的反应并不符合他心意。
他对谢晚松最多只能算上瑕疵必报,风水轮转,以牙还牙罢了,对于江跖却真的要讨厌进骨子里,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手心痒痒,恨不得冲上前一拳揍烂他那张人模狗样的脸,然后一脚揣进地狱去,变成某个人的陪葬品。
如果那一切都没有发生,顾子安还好好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们也断然不会是这样的关系。
曲枫年眼底隐露不耐,过往的某些回忆深深刺激到了他,一时间控制不住地焦躁起来,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他就是一个疯子,死后要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第73章 特殊惊喜。
包厢里小小的插曲显然无法影响晚宴的进行,楼下依旧是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谢晚松跟着服务生,顺着原路返回,对周遭一切欢声笑语充耳不闻,甚至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的晚宴会所。
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宾利,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衣站在车前,似乎要与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只能看见黑暗里一点烟头的火光,明灭跳跃。
江跖望见谢晚松的身影,似乎怕身上的烟气熏着他,将烟头熄灭,又重新从车上拿了一件外套,向着他走过去,细心的为他披在了身上。
清浅的雪松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一如男人冰冷淡漠的眉眼,气息弥漫在鼻尖,最终汇聚在味蕾间形成一丝若有若无的苦。
“晚上冷,你现在怀胎,要注意身体。”江跖垂眉看着他,低声道,“要去逛逛吗?”
对方的手指不小心触摸到自己的皮肤,十指冰凉,靠近过来的时候身上传来冰冷的气息,好像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许久,身上已经凉透了。
每当这个浑身透着疏离的男人低哑着嗓音,絮絮轻言的时候,眉宇间总是染就着几分与之不符的柔意,细微的火苗可以燃起整个寒冷与黑暗的夜。
谢晚松的视线投入到了江跖身后漫无目的的黑夜里,只是说:“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他的心情太乱,线团一般固执难缠,就连脚下踩到土地的触感,一时间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听说巴黎的夜景很美,他想无论去哪里都好。
江跖很快的便给予了他答复:“我们一起。”
巴黎的夜景极美,整座城市都仿佛沐浴在一片橙黄色的灯光下。
谢晚松目不斜视地盯着车窗外来往的车群,在眼底形成一闪而过的光影,他不自觉就盯着外面看了许久,呆愣中有人轻轻撩开他的发丝,清冷的Alpha气息安抚性的陇了下来,将他从漫无目的的冥想中彻底拉回:“你脸色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此刻哪怕是江跖指头上一丁点热度,都好像瞬间把皮肤灼烧起来,谢晚松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避,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依旧:“没什么事,只是倒时差有些不适应。”
江跖感觉到了他的躲闪,神情微微一僵,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处理的如何?”
毕竟是自己家事,谢晚松并不想同他讲太多,也只是说:“解决掉了。”
“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上午。”
江跖点了点头,没再多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