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裴泽怎么说也不会比他差。钟遥的水平是个未知数,剩下的两个倒是铁的送分题,萧栩明显是新手,而Adam常常被顾客拉去陪玩,不过收效仍然甚微。
手握村民牌的方栖宁悄悄叹了口气。
“天黑请闭眼,”小林环视一周,确认每个人都依言闭上了眼睛之后,开始行使他的职责,“狼人请睁眼。”
方栖宁努力竖起耳朵听声,可惜直到预言家验过人了,都没让他听出来个所以然。
面杀很容易通过场外获胜,小林谨慎地开口:“刚刚丘比特连了一对情侣,我依次从你们面前走过一遍,我碰了左手的两个人请睁眼确认彼此。”
Adam和他比较熟,忍不住高呼一声:“你好鸡贼啊!”
小林并没有理会他,快速从七人身前转了一圈,满意地说:“好了,情侣和丘比特可以互相确认彼此了。”
“……”从小林在他左手上轻轻按了一下起,方栖宁就明白这个敬业的法官严控场外信息,是为了保证能给他的老板多提供几分获胜率。
方栖宁快速睁开眼,对面的谢乔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
原来是谢乔连了他和自己。这个念头还没捂热,方栖宁余光忽然瞟到身旁的裴泽同样也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小林的手势给出了他正解,谢乔是丘比特,连了他和裴泽。
他们三人正式成为第三方阵营,3V4的阵容,赢面其实还是蛮大。
小林清了清嗓子,刻意模仿游戏app中低平的电子音,“第一夜,死亡的玩家是——”
在场几人,他能叫出名字的只有方栖宁、谢乔、Adam三人,方栖宁意识到这个停顿,死亡的一定不在这三人之内。
果然,小林的手指指向了钟遥,而后无奈地摊了摊手。
任谁上来就被刀,心情总不会多好,但钟遥似乎是个例外,他的表情看上去挺无所谓,左右看了看说:“七人局没有女巫的板子,我拿的铁定不是狼牌,具体是什么你们可以自由心证。第一晚谁也没发言,抛水包可能会带错方向,所以我也不打算说了……就这样。”
他笑盈盈地抬起手指在嘴唇前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便不再多言。
这一段发言实际上什么有效信息也没有,方栖宁默默在心里计数,现在是三对三了,狼民阵营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
顺序发言,方栖宁排在第二,前两个默认划水,大家基本上不会去硬踩。他默默地跟着裴泽的发言混了过去,直到轮到最后的Adam,水了一路的发言才终于有点意思。
Adam微微皱起眉毛,咋咋呼呼地说:“前面也太水了吧,第一第二个水也就算了,我要怀疑我前面的几个人了啊。我一个一个说啊,之前发牌的时候我注意看了大家的表情,一号和三号太镇定了,二号老板跟着一号水,很有嫌疑,四号被杀了不说了,五号六号我看都还行吧。”
面杀比较随意,方栖宁插嘴,法官小林也不会去制止。
他丢了个眼刀过去:“合着你说了一圈就踩了我一个,这是准备生推了?”
Adam秒怂:“我随便说说嘛,大家不是都没有信息嘛。”
裴泽笑着插了句话:“我看你们俩一唱一和也挺有嫌疑的。”
这群人之前没有一块儿玩过狼人杀,唯一算一起玩过的也只有Adam和方栖宁。Adam站在归票位上,小林催投票了,他连忙总结道:“我就一平民啊,四号也是好身份走的,现在还是两狼,不推一个出去,晚上杀一个白天扛推一个,狼不就赢了吗?”
快速学习的萧栩忽然小声加入:“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是平民?”
Adam茫然道:“我之前没说吗?”
“没说,”陆岸给了他准确的答复,顺便补上一刀,“你要不要再努力自证一下?”
方栖宁用手腕关节撑着脸,眼睛提溜转,随大流一起幸灾乐祸地看向Adam。
“口误啊口误!不能因为这个就推我出去吧!”Adam哭天抢地,竭力为自己找补,“这个情形不应该抿链子吗,丘比特连自己还好,万一连了其他两个人,我被推出去之后无论如何也撑不到第三个白天啊。”
在他努力自证的时间里,方栖宁在心里默默复盘了前几位的发言,预言家大约在陆岸或者萧栩的身上。
没人跳预言家,以萧栩的性格,他不会在没有明确指向的时刻去踩另一个人。而陆岸立刻跟上,显然是在玩倒钩狼。或者说陆岸才是预言家,不愿意主动暴露自己,听到有人出来踩,才加上自己的砝码。
小林适时打断他们肆意散漫的对话,严肃道:“可以投票了。”
Adam的据理力争似乎真的起了作用,最后出来的票型颇为奇妙。
裴泽和谢乔弃票,陆岸与Adam互投,方栖宁的一票也归到Adam头上,萧栩的一票显得至关重要,他给出的结果居然是陆岸。
方栖宁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他抽到狼牌,也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