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第一个痞子对胡嘉旦说:“大家都在这里了,你说吧,真是一条招财之路的话,阿真的位置,就给你了。”
胡嘉旦扫了一圈屋里的这些人,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才敢启唇:“这里经常有人堵钱堵输、欠了堵债也还不起,对不对?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还想继续堵,想还堵债,就让他们拿自己或者老婆、儿女的癖股来换,拍成片子,吸独份子也一样,既不用那么残忍的残害身体,又增加一条财路。”
话落,屋子里却是一片静默,没有人叫好。
胡嘉旦又特意扫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依然是那么冷漠的表情,心里不由紧张。
几秒钟后,第三个痞子自恋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一句话打破了静寂:“可是如果不打人,不残害别人的身体,看不到别人被割rou时扭曲的样子,我心里很不平衡啊……”
胡嘉旦说:“残害再多人的身体,也赚不了一毛钱。”
第四个痞子考虑了许久,才道:“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你们不觉得么?别人的rou割再多也赚不到一毛钱,还不如叫他们麦屁股,再说了……”他不由摸摸下巴,一脸畏琐:“在现场看别人被迫尚床难道不是很慡嘛?”
第五个痞子畏琐地笑了笑,接话道:“现场看有什么意思啊,我倒是很想干一干那些干净的女人癖股。”
其他人也不禁笑了起来,严肃静默的气氛总算是打破了,胡嘉旦不由松了一口气,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第二个痞子趁气氛活跃起来之时,对胡嘉旦道:“在我们这里,你暂时过关了,不过,我们还要告诉大哥,大哥同意这么做,我们就同意你的自荐,你也随时都可以过来。”
光只是这一句话,胡嘉旦心里就已然开始欣喜。外面,漆黑的天象预示此刻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了,胡嘉旦办完这点私人的小事情,就离开了秘密堵坊,天黑,正好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从井口里爬出来。
他以前没有干过坏事,一直是良民,今天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一个对他而言是渺小却很伟大的爱情,在佛光遍及的土地上,即便是有天罚,他也不会害怕,爱情已经是他的一切,他可以为了爱情,付出一切代价,泯灭自己的理智。
他不信任直美lun珠,宁愿固执地相信是直美lun珠在构引他的情人,认为自己在一步步挽回情人已经出轨的脚步,总是认为只要做了利于情人的事情,就一定能阻止情人继续对直美lun珠产生觊觎的念头。
回到家里,刚进门,他就看到龙觉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心里不由暗暗高兴。
龙觉的脸上有些冷冰冰,与胡嘉旦的心情完全相反,一见胡嘉旦进门,就忙不迭地张口问道:“下班后去哪里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打你电话,结果你的手机一直关着。”
换好了鞋,胡嘉旦走进客厅,东张西望了一遍,没看见直美lun珠,但心里依然不放心,把龙觉用力拉起来,拉进了卫生间,锁上门。
龙觉一路困惑着脱口而出:“干嘛?干嘛啊?你都没吃饭,把我拉进来干嘛?”
胡嘉旦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小声地答道:“我刚刚去了堵坊了。”
龙觉微微吃了一惊,很快就板起了脸:“你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没有我在,他们不会好好招待你的!”
胡嘉旦小小声且得意地回道:“那个叫阿真的,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一个位置就空了,我就去自荐,已经过关了。”
龙觉不由变了脸色,惊诧道:“嘉旦……你……你跳进泥池里去了?!没事你跳进泥池干什么!?你又不会打架!你生活过得好好的,又没有堕落史,跟着我瞎干什么!”
胡嘉旦小小声:“我只是……”
龙觉打断他:“别总说话那么小声了,直美出去了,不在家!”
胡嘉旦听罢,立刻扬声,放广播似地叫了起来:“你不早说啊!”立刻恢复了正常声调,倚着门背,缓缓道:“我只是想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让你知道,真正和你同甘共苦、值得你爱的人,是我。”
龙觉愣愣看着他,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嘉旦看起来很认真,而不是单纯,这让龙觉很捉急,再怎样堕落的一个人,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也会有不希望身边的人跟自己趟浑水的时候。
过了许久,龙觉才道:“他们,已经同意让你加入堵坊了?”
胡嘉旦答:“暂时通过,他们一定要你听了我的建议以后才正式同意。”
龙觉好奇道:“什么建议?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胡嘉旦不得不坦白,这件事,迟早是要说的,迎着龙觉的目光:“一个很好的建议,可以让他们不必背负砂人后的法律责任,又可以赚大钱。”
“什么建议?”龙觉追问,似乎也很感兴趣。
“你下次过去的时候,自己去问就行了,同样的话我实在是不想说第二遍啊……”胡嘉旦懒散起来,答道。
龙觉用背部微微斜倚着墙壁上的马赛克瓷壁,两只手插进裤子口袋,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