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接着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一只手伸向床头,把闹钟拿过来看了一眼。
七点五十分,离去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钟,还可以继续睡十分钟……
龙觉忽然也抬起了上半身,左手绕过胡嘉旦的左肩,右手从右胳膊的腋下穿过,这样搂着胡嘉旦的身体,侧着脸胡嘉旦的肩背,粘着胡嘉旦,继续睡。
胡嘉旦不由抬起右手,折向身后,拍了拍龙觉的背部,劝道:“想睡就好好睡,我要起来去准备准备,要上班了。”
龙觉抬起头,一本正经道:“我喜欢抱着你的身体睡,你的身体比棉被更书服。”
胡嘉旦抓住他的手,掰开,一边掰一边无奈道:“行了,你要是舍不得我的身体,等我下班回来了,我们痛快做一次。”
龙觉坐在床上,静静看着胡嘉旦站起来缓缓打开门缓缓走出卧室。
坐了三分钟,龙觉也打算起来了,下了床,背对着门口,干脆利落地脱下了上衣,露出倒三角形的上半身,柔美的背部,背脊的线条很深,皮肤呈现出均匀的古铜色,肌rou很结实。
他弯下腰,举起了墙角里的钢质哑铃,先做几分钟臂力运动。
胡嘉旦在卫生间里把刷牙洗脸刮胡子这三件清早头等大事解决完了,走进客厅里,一回头,发现直美lun珠的卧室依然紧闭着门,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八点零五分了。
想了一想,他决定由自己下厨做早餐,抬步走进厨房,从冰箱顶部拿下了面条,从冰箱里拿了一些新鲜蔬菜,洗了锅子,开始煮面条。
龙觉健身完,换好了衣服走出卧室,也是一回头,看到隔壁卧室依然紧闭着门,就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直美lun珠在黎明之时才睡下,在床上盖着被子趴着睡,敲门的声音响起来时,他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过脸,仍然继续睡得很香甜,不为声音所动。
龙觉敲门敲了一阵,得不到里面任何回应,心里开始恍悟直美lun珠又开始睡懒觉了。
胡嘉旦盛了自己的一碗面条从厨房里出来,瞥了一眼龙觉,嘴边忍不住喃喃:“三天两头睡懒觉,怎么当的店老板?”
龙觉知道他说的是直美lun珠,露出一脸无奈。
七点二十分,他们两个一起出门,一起去上班,卧室里的直美lun珠依然睡得很沉。
下午六点,他们两个又一起下班回来,上楼之前,龙觉总算见到了直美lun珠。
车库的门打开着,直美lun珠在里面研究着自己的爱车,半天也没有出去。
龙觉站在车库外喊了一声:“你几点起的床,今天旷班了!”
车头的盖子打开着,直美lun珠双手扶着车头边沿,看着车子发动机各项零件,没有理会龙觉的那句话,只是对他道:“车子好像出故障了……”
话落,直美lun珠回头,目光落在胡嘉旦身上:“你能帮我修一修吗?”
胡嘉旦直直看着直美lun珠,面无表情,心里却都在想:叫我帮情敌修车?开什么玩笑!我是你可以请得起的修车工么!
龙觉许久也不见胡嘉旦给出任何回应,便帮着直美lun珠劝说:“这辆车我也开的,你修一修吧?”
胡嘉旦无可奈何,勉强回应:“修就修!不过,我技术有限,要是修不好,你们不能怪我啊!”
第二天,胡嘉旦特意请了一次假,身上穿着旧旧的修车专用工作服,呆在车库里修理直美lun珠的车子。
车头的发动机零件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异常,他怀疑是车底的部件出现了问题,就用抬车架子把车抬高一点,把一张粗布垫铺在车底,人平躺在那里,手里拿着工具。
油污弄脏他戴在手上的很旧的粗麻线手套,他丝毫也不介意,躺在那里,举着扳手,认认真真地拆卸部件,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把一个小小的部件给安全拆下,拿到光线很明亮的地方,仔细检查、测试。
搞了大半天才发现确实是车底下某个部件坏了,胡嘉旦没有现成的部件可以换上,只能跑去大老远的汽车零配件商店购买,一来一回又去了大半个小时。
龙觉下班回来时,经过车库,看到有人躺在车子底下只露出两条腿,知道那是胡嘉旦,知道胡嘉旦还在修车,平时,他对胡嘉旦那么关心,今天也没有例外,直接走进了车库,站在那两只脚的前面。
“车修得怎样了?”他问。
胡嘉旦躺在车底下,还能听出龙觉的声音,一边忙着修理眼睛上方的汽车部件,一边大方地回答:“还不知道呢,等装好零件了,试着开一开才知道。”
一丁点汽油从车底的部件中渗出,胡嘉旦随手从身旁的工具箱里抓过一个已经沾上了油污的皱巴巴的粗纸团,擦了擦上方的部件,把渗出的汽油都吸走,又把纸团扔到一边,重新握起工具,继续修理。
龙觉又道:“天就快黑了,你还能看得清楚吗……”
话音刚落,从车底传出了一个细微的声响,停止的刹那,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龙觉的鞋尖,龙觉低头,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