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把俩人吓了一跳,后来孙玮让他们别过度紧张了,解春chao就慢慢习惯了。
方明执却习惯不了,他伸手托着解春chao沉甸甸的胎腹,软软的,很温暖,没有发硬,只是因为入盆的缘故有些下垂。他还是担心:“疼得厉害吗?要叫孙玮过来吗?”
解春chao其实就是不想起床,并不想吓唬方明执,他声音里带上了点可怜:“再睡会儿吧,好困的。”
他一撒娇,方明执的心就稍微放下来一点:“荷包蛋凉了不好吃了。昨天晚上下雪了,吃完早饭我带春chao看雪去。”
解春chao气呼呼地抬起头瞪他:“我揣着你的小崽儿,都要累死了,你让我多睡会儿不行吗?”
方明执软硬不吃:“不能老躺着,你的腰也受不了,听话了,我给你堆个雪人。”
解春chao听见雪人,心里的火就下去了一点,毕竟方明执还没给他堆过雪人。早起换雪人,不算是特别亏。
好不容易把解春chao哄起来了,方明执帮他洗漱完,把保温箱里的早饭拿出来给他摆上。
解春chao吸溜着荷包蛋的蛋黄,毫无保留地向方明执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你这个荷包蛋,天下第一了。”
方明执挨着他坐下,拿毯子仔细把他的腰腿护好了:“等会回来想干什么?新出了一个海洋记录片,想看吗?”
解春chao喝了一口牛nai,突然皱着眉不动了。
方明执心都给他牵着:“怎么了?”
解春chao手托住肚子底下,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冲着方明执摆摆手。
方明执立马把手机掏出来,一个电话拨出去:“孙玮,到我家来。春chao今天早上七点五十左右疼过一次,刚才又疼了一次……就疼过两次,还不知道有没有规律……没出过血,看不出来别的异常……那我问问他。”他捂着话筒:“你想让他现在过来吗?”
解春chao已经缓过来了,手搭在方明执肩膀上,摇了摇头。
孙玮在电话那头,不无得意:“我就说,他肯定不愿意让我过去,要不然他怎么不肯来医院生呢?你家解春chao就算是真的有动静了,这才有过两回,还早着呢,你陪着他走动走动,鼓励他多上厕所,还有他那么不爱吃东西,哄着他多少能多吃点。他可能会比较烦躁,你就在旁边顺着毛摸,这不都是你长项吗?”算了算日子还真差不多了,他又叮嘱:“查宫口什么的我不都跟你讲过吗?等宫缩规律了我再过去都不迟。最重要的就是情绪,你心里头再心疼也不能慌神啊,他身边就只有你,你别让他受着罪,还得倒过来哄你,听见没有?”
方明执难得没怼他,一字一句地认真听了,简简单单“嗯”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解春chao有些紧张地扒着他,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什么了呀?”
方明执把人拢到怀里轻轻拍着:“他让我带你出去玩,去不去看雪?”
宝京年年下雪,今年其实是个暖冬,之前断断续续地下了几场轻描淡写的毛毛雪。昨夜那场倒还有个正经下雪的样子,草地上均匀地覆着一层白,被暖阳一照,就又添上几分金彩。漂亮是漂亮,但并不像是足够堆个雪人的样子。
解春chao被方明执包得像个粽子,因为他提出用暖宝宝代替厚衣服的议案被否决了,理由是暖宝宝不安全,容易烫伤。
方明执环抱着解春chao,从草地上抓了两把雪团成一个小球墩在解春chao手心里,问他:“凉吗?”
解春chao摇头:“这个手套保暖挺好的,没什么感觉。”
方明执又捏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安在了之前的雪球上:“这是个小雪人。”
解春chao看着手心里还没个巴掌大的小雪人,狐疑地问:“眼睛呢?”
方明执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两颗黑豆安了上去:“这是眼睛。”
解春chao挺开心的:“嘴巴呢?”
方明执摊开手心,里头是一颗相思豆。
解春chao笨手笨脚地把嘴巴安歪了,小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坏笑。
解春chao偏着头看着小雪人,很严格:“没有帽子。”
方明执揽好了解春chao,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解春chao不由闭上眼睛。
解春chao再张开眼,就见到小雪人头顶上
顶着一枚亮闪闪的指环。铂金的,很简洁的款式,只在正中镶着一道极细的金线,随着光线的变化闪出微妙的彩色光芒,就像是在戒指里住着世界上最小的彩虹。
解春chao脸红了:“这是干嘛呢?之前的戒指我已经戴回来了呀。”
方明执轻轻地吻他的耳垂,气息里是最平淡的温柔:“那个配不上我的彩虹。”
两个人在雪里走了一会儿,解春chao腿不大并得上,像一只晃晃悠悠的小鸭子。中间又疼了一次,他伏在方明执肩头,呼吸都乱了,但是他怕方明执担心,还是忍着说不太疼。
方明执舍不得他走路,但是孙玮叮嘱过好几次,要让他多走。而且他现在肚子下垂得越来越明显了,被抱着估计也不舒服。所以方明执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