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嘴唇开合好几下,发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气音,最后才勉强说出一句话:“那……那孩子算混血不?它吃什么啊,我得准备花肥还是nai粉……”
此话一出,沈情和宋凛齐齐呆滞。
沈情最先反应过来:“看情况吧,要是生下来是人型就当普通小孩儿养,要是是朵花,你就把它插花盆儿里面,每天浇浇水就行。”
陈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得做好两手准备,小孩儿喜欢什么样的花盆?”
沈情敷衍道:“粉红色的。”
说着捧着盒子连忙回房躲着去了。
宋凛也跟着进了房间,看着盒子一团团的毛茸茸,挑眉问沈情:“不试试?”
沈情把那对耳朵拿起来往头上套:“把门关好,我们事先说好,看看就行,不能动手。”
宋凛反锁了门:“我当代柳下惠。”
沈情嘲讽:“你要是柳下惠,宋刺就不会出生了。”
宋凛:“我记得明明是你强迫……”
他话说到一半,沈情掂起枕头甩了过来:“蹬鼻子上脸。”
被枕头命中的宋凛乖乖闭了嘴。
戴好了两个粉白的耳朵,沈情把宽松的T恤脱了。
窗帘未拉,他白瓷一般的肌肤上,竟然泛起了莹莹的微光,像是夜晚有月的雪地。
月光暗淡,却在雪地上耀眼。
日落之时,房间微暗,沈情背着光,举起手臂的时候,蝴蝶骨美好的形状被光线勾勒出来,翩然欲飞。
接着他弯腰,腰间即使有了丝赘rou,也无损于他的纤细柔韧,裤子被轻松剥落,露出两条修长的腿。美妙的曲线从大腿往下收敛,在小腿肚子那里有了个柔软的起伏,最终归于不堪一握的脚腕。
宋凛就这样看呆了。
等他回过神,沈情已经换好了,除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大尾巴。
沈情捏着尾巴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个尾巴应该怎么穿?”
宋凛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大概就那样吧。”
沈情把尾巴放到腿/间夹住:“这样吗?也太怪了吧。”
说着他拿出手机:“还是问一下客服吧。”
宋凛撑不住了,冲到洗手间洗鼻血。
等他回来,沈情正拿着尾巴往屁股上怼:“这个反人类吧,怎么插得进去?!”
宋凛捂着鼻子又想回洗手间了。
沈情尝试无果,把尾巴扔到一边:“凛啊,商量个事呗,不戴尾巴行不行?”
宋凛化身舔狗,疯狂点头。
沈情站在床边,摆正了头上的耳朵:“你看看怎么样?”
宋凛伸手帮他调整:“这有点歪。”
说着又整了整项圈:“你后面的带子好像也缠住了。”
沈情毫不知情:“帮我顺一下。”
宋凛的手顺利往下开拓。
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凛的手已经到了后腰了,沈情按着他的手:“带子缠我屁股上了是吗?”
宋凛顿了一下,沉声道:“没有,我帮你调整下。”
沈情磨牙:“我屁股就用不上调整了吧。”
宋凛呼吸凝滞了一下。
天色渐暗,他松开手,去把厚厚的窗帘拉上了。
整个房间一下子堕入黑暗。
宋凛带着他的玫瑰跌落悬崖。
玫瑰馨香在怀,他埋首其中,只需一口就目眩神迷。
沈情觉得自己是一艘小船,风雨飘摇中,随着波涛起起又伏伏。他从来没想到过,原来人的唇可以这么热,热到可以在他身上烫下一个个印子。
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尽力不发出声音。
宋凛的指尖也滚烫,缓缓地探入他的唇间,越过牙齿,声音低沉喑哑:“别咬,叫出来,没人听得到。”
沈情咬紧了他的手指,眼角红彤彤一片,泪水漫过太阳xue,在床单上留下了两片黑色的水渍。
宋凛轻笑一声,抽出手指,重新覆了上来,牙齿与牙齿碰撞,是生涩的,也是热情的,让人无法承受的。
仿佛烈火灼身。
沈情闭上眼,两道格外的明显的泪痕垂在眼角,被人细心地舔/舐干净。
宋凛的舌尖尝到了一点咸。
日落西山,天地间只剩浅绯色的云彩从黑暗的天边拉扯出来,除此之外,风停林静,叶片与叶片之间平静如斯。
只有蝉鸣,似乎永不停止的蝉鸣,埋伏在树干的沟壑里,声嘶力竭。
沈情在宋凛的带领下攀上高峰,也攀上他的肩头,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其中两个虎牙的位置痕迹特别显眼,像是某种小兽的濒死一击。
沈情如同脱水的鱼,无力地躺在床上。
耳鸣,不止因何而起的一阵耳鸣,大脑被强烈的刺激搅成了一团混沌,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只有依旧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