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潼他们在后花园树荫下候着。
见明朗来了,拱手作揖。
待双方还了礼,子潼打开纸扇摇着对几个门客说:“我就说杨兄一定会来的。”
明朗不以为意:“那天我去取了吴道子的画,但是被王爷发现了。”
子潼笑着说:“说到做到,可见杨兄是言而有信且有胆识的人,画虽未取出,也是无关紧要了。”
明朗心想,谢谢你的无关紧要啊,在书房给王爷打飞行器的又不是你。
他心思一转,脸上浮现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是因为被逮了现行,我被王爷罚劈柴,手都挥肿了,现在还禁了足。”
另一名门客凑上来,露出了然的表情:“仅仅是劈柴,可见王爷对你不错了。”
他哪里对我不错了?以伺候之命行sao扰之实啊。
明朗皮笑rou不笑地对那名门客说:“你觉得不错那我们换吧。”
子潼摇着扇子笑道:“岂敢跟杨兄比,其实今日我们来一是为了给杨兄宽心,二是给杨兄看件好东西。”
说话旁边的门客将早就抱在手中卷册一展,亮出一幅美人图。
“得知杨兄无法出门,我们三天后将此位美人请到府中欢宴,请杨兄赴宴。”
明朗随口答道:“好啊,只要王爷不阻拦,我一定参加。”
来晋王外宅这么久了,也了解到很多人事来往都是在宴会上绾结起来的,而且天天伺候别人也需要休息嘛。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唯独叫王爷早起是件艰难的差事,往往要催一刻钟,慕濂才模模糊糊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依然露出下身肿胀的一团。
三天后,萧慕濂首先受不住了,下令不准再穿“断袖”衣服,正合了明朗的心思。
子潼等门客的晚宴就在晚上,离开席尚早就把明朗叫去。
席间缭绕着淡淡的檀香。赴宴的客人陆陆续续地到场,总共有数十人,大家都摇着折扇,互相寒暄着。子潼告诉他均是府中门客。
明朗仅仅认识少部分人,互相问安后便百无聊奈,想着回去让雪青寻把纸扇给他,他也装装名士风流的架子。
当萧慕濂步入席间时,在座的客人纷纷起身行礼。慕濂挥了挥手,免了礼,独自坐在上首,众人才纷纷落座。
子潼回头对明朗挤眉弄眼,意思是没想到王爷会来吧。
确实没想到。他早知道萧慕濂会来,自己便不来了。至于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只是看见王爷心中就赌得慌。上次在书房、这几日早上慕濂让他给撸撸,直击了他心中的羞辱感,认为慕濂在羞辱他。他自此觉得慕濂是一个荒yIn的有权有势的王爷,钟情于美色,对于王爷的撩拨,越发生气。
偏生这口气又不能发作在始作俑者身上。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席间歌舞声起,舞姬款款舞动着纤细地腰肢,客人们酒酣耳热,下人捧出金酒筹,开始行酒令。明朗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待到酒筹传到手上时,他借着酒劲将酒筹扔到案几上,冲着子潼嚷道:“这种酒令闷死人了,我要行个爽利的。”
慕濂看了他一眼,这人从开席到现在都没看自己一眼,现在这样又不知道耍什么心眼。
子潼望了眼王爷,见主子脸色都没变一下,便问明朗:“那杨公子有什么妙极的酒令?”
明朗执着酒壶起身,来到他案几将两人的银杯斟满道:“先敬请客的子潼。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贴,喝出血,干杯。”
执着酒杯的子潼干笑一声:“杨兄的酒令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案几旁一位门客疑惑地说:“杨兄弟行的什么酒令,我怎么没听过?”
明朗不理他,在慕濂沉默的注视下走过去,给自己的银杯斟满酒:“激动地心,颤抖的手,我敬王爷一杯酒,王爷不喝嫌我丑,真的不喝我不走,说不走,就不走”
看着这个胡乱言语的人,慕濂的嘴角有点抽搐。子潼连忙冲上去把他拉到席位上。他一闪,又窜到旁边门客案几旁劝酒:“会喝一两和二两,这样的朋友够豪爽;会喝二两和五两,这样的门客要培养,会喝半斤和一斤,这样的哥们最放心,哎哟!”突然他抱头倒在地上。
原来是慕濂嫌他丢人现眼,一使眼色,旁边的侍卫冲上去一记手刀将他放倒摁倒坐席上,旁边的门客擦着额间冷汗悄悄对他说:“杨公子醉了?不妨先离席吧。”
明朗扬起脸嚷道:“我不。子潼说了要请我看美人。”
嘭的一声,王爷将酒杯重重地放倒案几上喝到:“以后不要随便让杨明朗喝酒!”顿了片刻吩咐了一句什么。身边的小阮子指挥侍卫把他拖走了,期间他双腿乱蹬,丢下一只鞋在现场。
明朗并没有被送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被带到让他内心复杂的地方——书房。
他并没有醉,上次在此处取画被抓了正着,随后发生的事让他不忍回忆。现在在相同的地方,让他有不祥的预感。
有几个侍